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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金手指是深宫老嬷[红楼] 第67章 红楼67

第67章 红楼67

    镇国公牛承嗣的死是?注定的。
    谁也?没办法相救……但?镇国公夫人却看不清真相,只埋头往前冲,拿着姻亲的罪证威胁着,指望着他们看在自家子嗣前途的份上,能够出手挽救镇国公的生命。
    谁看了都会感叹一声伉俪情深。
    只是?……
    镇国公夫人忘了,这镇国公府外面围着御林军呢。
    勋贵们卖官鬻爵,迫害人命,侵占良田……等等罪行?不胜枚举,就?这样放在了水琮的御案上。
    “这镇国公心思不小啊……”
    水琮捏着这些罪证翻看着,心绪自然?是?有些波动,却又好似早有预料,所以显得格外平静,他吩咐长安:“去将架子上的玉盒拿来。”
    “是?。”
    长安立即去了陛下的寝殿,将博古架顶端的玉盒取下。
    玉盒到了手,水琮便?将这一沓子罪证放了进?去,而这玉盒里面原本?就?放了好些纸张,那些都是?水琮这些年收集的,关于勋贵的‘罪证’。
    勋贵中,类似宁荣二府这样的废物人家有之,也?有类似南安王府那般位高权重的显赫人家。
    水琮对勋贵是?欲铲除而后快,但?太上皇却压着他,就?怕他操之过急,叫那些有实权的勋贵联合起来反扑,这才是?为什么太上皇会不停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出去的原因。
    他难道不知道勋贵势力大么?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能轻举妄动。
    “陛下,奴婢将这玉盒送回去?”许是?水琮盯着玉盒的时间太久了,久到长安都忍不住上前来小声提醒。
    水琮回过神,却没点头,而是?轻轻拍了拍玉盒的顶端。
    “长安,你说……镇国公收集这么多姻亲的罪证,是?想要做什么?”
    长安先是?一怔,随即便?讨饶地说道:“陛下可饶了奴婢吧,朝中大事又岂是?奴婢一个阉人能够明白的?”
    这是?已?经?害怕到自我贬低了。
    前朝末年便?是?宦官乱政,所以本?朝的宦官权柄都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卑微,连主子的正殿都不能进?去伺候,只能在外面守着。
    就?好比永寿宫的全禄,好好的首领太监,日常却过得跟个跑腿太监似得。
    水琮再没说话,而是?提起笔,拿出一叠普通纸张,随手写下一连串的‘罪证’,当然?,有真实的,有伪造的……等写完了,他才捏起来吹了吹。
    “摆驾栖凤殿。”
    长安立即出门去传御撵去了,那步伐飞快,好似生怕自家陛下又询问他关于镇国公的情况。
    栖凤殿内。
    牛继芳躺在床上,身形消瘦,面容苍白,整个人透着一股难掩的死气。
    自从得知恬儿死后,她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神情淡然?,俨然?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可要说她想死,却又不尽然?,因为她药照喝,饭照吃,一日三餐,一顿不落。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唱见,死寂了几日的栖凤殿仿佛油锅里注入一滴水,瞬间沸腾了起来。
    内监们在院子里跪到一片。
    宫女们则殿内殿外跪的到处都是?,伺候皇后的几个宫女更是?惧怕到浑身瑟瑟发抖,她们原本?便?只是?玄清行?宫的普通宫女,因为皇后身边的宫人被清洗掉了,才轮到她们来侍奉。
    只是?这种荣耀是?短暂的,她们是?无法跟着皇后回宫的。
    “参见陛下。”
    “都出去吧。”水琮一摆手,直接让长安将这群碍眼的给带了出去。
    偌大的宫殿瞬间变得空旷无比,皇帝也?不着急,只坐在帐子外头的圈椅上面,不一会儿,长安前来奉了茶,又乖顺地退了出去,从头至尾都不曾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夏日的帷帐则是?半透的纱幔。
    影影绰绰间,还能看见里面床榻上面微微隆起的身影。
    水琮淡定喝茶,一直耐心等待,床榻上的身影则是?坚持了小半个时辰,到底还是?坚持不住地翻了个身,水琮这才开?了口:“出来吧,朕有话要问你。”
    牛继芳闭了闭眼。
    她真的很想就?这样躺着,等着皇帝撩开?帐子来见她。
    可她不是?珍妃,她连骄纵的底气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心下不由苦笑,枉她以前还觉得珍妃是?个可怜人,娘家无靠,只能巴望着帝王恩宠,在这后宫如履薄冰,可如今看来,她反而才是?那个真正的可怜人。
    用尽力气地撑起身子。
    拜她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养着,如今起身倒也?不费劲,只是?心情抑郁,手脚还是?跟脱了力似得,所以哪怕明明有力气起身,却还是?在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回去。
    可帐子外的人却郎心似铁,连姿势都未曾改变一下
    纤细的身影踉跄着掀开帐子走了出来,她脸色惨白,身上穿着的是?素色的单衣,发髻松散,未有发簪,浑身上下只领口有一枚红宝石的扣子。
    “坐吧。”
    水琮依旧是?那副悠闲姿态,丝毫想要伸手去掺扶的意思都没有。
    仿佛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只是?个病重的陌生人。
    牛继芳抿了抿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抻着炕沿坐了下来,等坐定后才抬头看向水琮,哑着嗓子问道:“陛下是?来治臣妾的罪了么?”
    “你且说说,你犯了何罪呢?”水琮放下茶杯,反问。
    牛继芳愣了一下,嗫嚅半晌,最终垂下头:“臣妾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臣妾没想过迫害皇嗣,更没想过在后宫搅风搅雨,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只想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本?分,善待妃嫔,慈爱皇嗣,臣妾自认为做的虽不算好,却也?绝不算差。”
    “那玉牌……虽说如今查出来是?毒石,可父亲待臣妾姐弟的心却是?真的,只能说时运不济,造化?弄人……”说着,她苦笑一声,眼圈就?红了:“老爷为了给这玉牌攒功德,特?意修建了佛堂,请了弥勒相,日日奉香念经?,日日不辍,从不敢停歇。”
    水琮捏着一张纸,上面画的正是?那两枚玉牌的图像。
    他语气中带着讽刺:“皇后身体自小孱弱,你父亲求了两枚玉牌,一枚长乐无忧,一枚多子多福,你父亲对你可真好,叫你这病歪歪的身子多子多福?”
    听?到这话,牛继芳也?是?悲从中来,捂着脸哭泣着:“父亲也?是?为了宗族着想,若臣妾能有个一儿半女,方能中宫稳固,他哪里晓得,陛下你从始至终未曾想要臣妾生下孩儿。”
    水琮淡淡看了她一眼。
    “若朕需要中宫嫡子……”又怎会轮得到你来做皇后?
    这话不需要说出口,牛继芳从成?为皇后那天起,就?想明白了水琮的意思。
    只是?她明白无用?,镇国公府却不明白。
    牛继芳哭的厉害,半晌才收了声。
    “这几日臣妾日夜思索,臣妾犯了陛下大忌,忝列皇后之位,请陛下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只求能够宽恕臣妾的父亲。”
    她双膝一软,身子下滑,就?这样跪倒在了踏板上,双手抻着踏板,重重地磕头:“望……陛下恩准。”
    “后位之事暂且不谈,你先看看这些吧。”
    水琮说起后位时,仿佛只是?在说一把椅子,并无多大重视,反而淡淡略过,将自己精心炮制出的‘罪行?’递到了牛继芳跟前。
    只是?,并非用?送的,而是?用?扔的。
    牛继芳茫然?的伸手抓起眼前的纸张看了起来,牛承嗣记录了很多别的姻亲家的罪行?,如今全都改名换姓,变成?了牛家旁支犯下的罪行?。
    “陛下,我父亲虽性情敦厚,却也?知晓约束族人,从不允许他们恃强凌弱,迫害百姓,他们却不可能犯下这些弥天大错,还请陛下明察。”
    牛继芳大惊失色。
    她连续看了好几张,里面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这是?你父亲入大理寺后,朕收到的秘奏。”
    既然?是?秘奏,自然?不会告知是?谁递的折子,只是?这些都是?隐秘之事,若非极为相熟的人,恐怕也?不会知晓的这般清楚。
    牛继芳嘴上说着宗族不会做这些事,心里其实已?经?在打鼓。
    镇国公绵延数代,族中子弟上千人,更有祖地庞大的家族群,她是?真不敢打包票,说家里各个都是?风光霁月的好人,没有纨绔子弟,所以牛继芳此时也?只敢喊冤,不敢言说太多。
    水琮早已?预料到牛继芳的反应。
    重新端起茶杯,神情淡淡:“这些事是?真是?假,朕自会查明,只是?……这毒石却是?牛卿疏忽大意之下,亲手送入宫中的,想必皇后在宫中日久,也?该知晓一些秘辛,此事决不能轻拿轻放。”
    总要有人背锅的。
    “皇嗣之事,乃国之根本?,皇后,镇国公府逾距了。”
    牛继芳身子一软,跌坐在地。
    水琮图穷匕见:“至于皇后所言的自请废后之事,朕只当没听?见,有两条路,一来,削爵流放,二来,舍一人性命,保镇国府根本?。 ”
    牛继芳狠狠攥紧眼前罪证。
    “陛下的意思是?……”
    “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朕的意思。”
    牛继芳闭眼,泪水滚滚落下。
    她知道,陛下这是?在逼她大义?灭亲呢。
    可若是?她自请杀父,她便?是?那不孝不悌之人,她这皇后身上就?有了极大的污点,她这一辈子,将会成?为皇帝手中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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