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赫尔加：萨拉查你别这样，我害怕
    笑声过后，赫尔加很认真的告诉自己的得意门生，莱斯·林特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你的“邀请”恐怕很难成功。
    “除非你用石头和沙子把他裹起来，不过——哈——我奉劝你不要这样做。”赫尔加觉得如果选择动手，自己的傻学生肯定会被萨拉查狠狠教训一顿。
    他甚至不一定打得过萨拉查那两个漂亮的徒弟。
    “我会好好劝导他的。”塞德里克并没有因为老师的话语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随你。”赫尔加耸了耸肩膀。
    萨拉查要是那么容易被说服，当年他们四个也不会闹得这么僵了。
    等塞德里克离开办公室后，赫尔加又开始伏案处理工作。
    这次，在学生离开后，她用魔法给自己做了个放大镜。
    “真是见鬼了，眼神一天不如一天，世界上有没有增强老年人视力的魔法？见鬼，这帮家伙那么省羊皮纸干什么？！字写的也太小了！”
    赫尔加抱怨的声音在办公室上空回荡。
    令赫尔加极其意外的是，晚上六点，塞德里克准时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在他身后是莱斯·林特。
    赫尔加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你是有什么事吗？”她感觉萨拉查应该是碰巧有事来找她。
    塞德里克和莱斯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困惑。
    莱斯看了赫尔加一眼，然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这是老糊涂了？是你让我今晚六点过来的！”
    塞德里克在一旁连连点头。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这让他也颇为意外。
    “嗯……是，但——好吧，你们来帮我处理些订单。”赫尔加觉得萨拉查大概率是没憋什么好屁，这是打算暗戳戳的使坏呢！
    所以思前想后，她给萨拉查分的订单反而是那种不需要珍贵材料的单子。
    “你可以给我复杂一点的任务的，我的手艺不比迪戈里差。”
    听到萨拉查如此言论，赫尔加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
    于是她立刻回应道：“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先把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吧。”
    莱斯耸了耸肩膀，不再多话。
    接下来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赫尔加一直提心吊胆的等待着萨拉查的“招”，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萨拉查居然真的坐在那里给她乖乖做了一大堆人偶配件。
    搞得赫尔加都迷糊了：这真的是萨拉查？
    当墙壁上的时钟指针越过数字九时，塞德里克伸了个懒腰，有些口渴的他从自己老师的桌子上拿了一杯蜂蜜水来润润喉咙。
    结果他并没能得偿所愿，因为赫尔加准备的蜜水有点甜过头了，还是莱斯给他变出的清水为他止了渴与齁。
    在这简短的小插曲过后，莱斯表示今晚就先到这里，他明天还会再来的。然后他就和塞德里克一起离开了赫尔加的办公室。
    赫尔加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眉头紧锁。
    虽说刚刚的场景是她想看到的，但如此“乖巧”的萨拉查真的让她感到极其陌生。
    ‘他这是为什么呢？’赫尔加想不明白。
    她甚至检查了一遍萨拉查制作的那些零件——它们全都是合格品，没有任何质量问题。
    第二天傍晚，萨拉查和塞德里克如期而至，在她这里又做了一晚上的苦工。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一样。有时候哪怕是塞德里克有事没来，萨拉查也会按时赴约。
    这反常的现象反而让赫尔加无法安心入梦了。
    她抽时间和罗伊纳聊了聊，可罗伊纳也理不清头绪。只是和她说，既然萨拉查愿意帮忙，那不如让他多做些工作。这样你不会亏什么，还能牵扯他一部分精力。
    但是老友的话并不能让赫尔加有所放松，她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最终，在一个周五晚上，趁着塞德里克不在，赫尔加决定向萨拉查抛出那个压在自己心底许久的问题。
    “萨拉查，你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莱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困惑的看着赫尔加，“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的——”
    “你这样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很反常！”赫尔加打断了莱斯的话语，“告诉我原因，不然我觉都睡不好。”
    “因为我是你的研究生……”
    赫尔加发出了一声很响亮的嗤笑。
    “别逗了，萨拉查，我真应该把你说的话录下来播放给你听，让你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莱斯垂头看着手中做了一半的零件。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继续工作了。今晚的工作量比较大。”
    赫尔加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被气到了一样。
    “萨拉查你别这样，我害怕，到底发生什么了？！”
    莱斯把手上的零件半成品放到一边，认真且严肃的看着赫尔加。
    近距离打量了一番老朋友的面容后，莱斯不得不承认她的面容又苍老了几分。
    平行世界里的一年时光并不是从其他地方凭空掉下来的。时光的利剑没有在他、罗伊纳和戈德里克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但却在赫尔加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在回归正常的时间线后，那些伤口被暂时掩盖了起来。但时间造成的伤害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它只会换个时间释放出来。
    显然，现在“伤口”暴露出来了，它以惊人的速度让赫尔加的头发变白，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多、更深。
    她正在快速衰老。
    预言是正确的。
    “你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莱斯问了一个似乎和当下话题无关的问题。
    “好得很。”赫尔加没好气的说道，“我的舌头依旧能感受到食物的鲜甜，这是对我最大的赐福了。”
    “真的吗？”
    “当然——”赫尔加顿了一下，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因为她也猛然间察觉到了自己之前忽略的细节：越来越不够用的精力、变差的视力，甚至还有逐渐退化的味觉——戈德里克和她抱怨过蜜水有些齁，但她却觉得刚刚好。
    莱斯从赫尔加的脸上看到了答案。
    “我听到了一个很糟糕的预言。”
    “预言？”赫尔加的表情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你是不是在逗我？
    她虽然是比较相信预言的人，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让她感到荒谬。
    “是这样的……”莱斯将自己在占卜课上的遭遇告诉了赫尔加。
    莱斯的话并没能消除赫尔加的疑虑。她还是很难相信萨拉查所说的东西。主要是萨拉查你以往也没展现出占卜学天赋啊！现在突然冒出来说这种话，我也很难相信不是？我确实感到精力不如往昔，但邓布利多熬到一百多岁还活蹦乱跳着呢，怎么在你嘴里我就要死了？
    赫尔加压下了痛殴萨拉查一顿的冲动，心中不断默念：他是为了我好，他是为了我好……
    “你要不要自己给自己占卜一下？”
    “可以给自己占卜吗？”
    赫尔加的反问把莱斯给弄沉默了，因为他也不知道。
    “要不我去找罗伊纳和戈德里克他们占卜一次？”
    赫尔加点了点头，觉得完全可以试试。
    反正将来自己一定要拿这件事好好嘲笑萨拉查一番。
    等萨拉查走后，赫尔加翻出了一本《拨开迷雾看未来》，然后用手头现有的材料照猫画虎的给自己做了一次茶叶占卜。
    快速将滚烫的茶水喝下去后，赫尔加眯着眼睛研究起了茶叶渣的形态。
    “这什么玩意儿啊……”转了几圈，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赫尔加失去了耐心，把茶杯往边上一搁，继续忙工作去了。
    聚在杯底一侧的茶叶渣在剩余的一点茶水的作用下，形状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成了近似一头黑狗的模样。
    ……
    莱斯先去找了罗伊纳。她虽然对莱斯的说法嗤之以鼻，但还是很认真的做了一次占卜。
    以占卜的姿势来说，她的动作和步骤无可挑剔，就像一位真正的占卜家。
    不过结果嘛……
    “一堆垃圾。按占卜书的说法，这个图形象征着桃运——你觉得我们四个像是有桃运的模样吗？”
    莱斯都被气笑了，四株千年老树，就别想那么多了。
    从罗伊纳那儿离开后，莱斯打算去校长办公室找一下戈德里克。
    找他占卜，顺带逗弄一下他，看看这位“最伟大的校长”在校长办公室里住得怎么样。
    等他来到城堡八楼后，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立即收敛了自己的气息，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后悄无声息的朝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来到那尊雕像前，他就听到了戈德里克的声音。
    “让开，我是来帮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取东西的！”
    莱斯：？？？
    轰隆隆——这是雕像让开背后通道的声音，莱斯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不是哥们儿，你这口令是什么情况？这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打算和我同归于尽了？
    莱斯想不明白戈德里克设置这样一个口令的意义何在。
    戈德里克则是抱着双臂陷入了沉思：自己之前在平行世界试过，这个口令是无法开启校长办公室的，但回到真实世界却又可以了。
    真是奇怪了！
    突然，他隐隐觉得有人在暗中窥伺他。
    戈德里克直接抬手一挥，一条将整个走廊塞得满满当当的火龙就在走廊中呼啸而过。
    这条火龙里饱含戈德里克的魔力，遇到人也不会将他烧伤，只会给戈德里克传递反馈，让他找到暗中藏匿的人。
    用魔力波动可以实现同样的效果，只不过声势上没这么浩大。
    戈德里克要的就是声势浩大，因为这样才能让隐匿的人自乱阵脚，更容易暴露在他面前。
    只不过这次暗中窥视的人对戈德里克熟悉极了，莱斯根本不为所动。他收敛自身气息，往旁边一扇开着的窗户上一倚，直接翻出了窗户。
    等火龙消散后他才翻了回来。
    确定走廊内没藏着人后，戈德里克才勉强放下心来。
    刚刚那句话，可不能让其他人听见了。
    他快步走入校长办公室。雕像在他身后缓慢旋转，又把入口给堵上了。
    确定戈德里克已经离开后，莱斯才踱着步子走到了那尊雕像前。
    眯着眼睛盯着雕像看了一阵子后，他灵机一动，说道：“让开，我是来帮伟大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取东西的！”
    雕像纹丝不动，莱斯的额头冒出了汗珠。
    坏了，不会真的是针对我的吧？！
    “让开，我是来帮伟大的罗伊纳·拉文克劳取东西的！”
    这次他换了个人，雕像也缓缓挪动了起来。
    莱斯：……
    戈德里克疑似有点欠打了。他敢打赌，刚刚那句话用赫尔加的名字一样可以。
    来到楼上的校长办公室时，戈德里克吓得差点打翻手边的茶杯。
    “你？！萨拉查你是——？”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然后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萨拉查是怎么知道校长办公室的口令的？是罗伊纳或者赫尔加告诉他的吗？
    联想到刚刚走廊上那一闪而逝的窥伺感，戈德里克内心有了一个非常不妙的猜测。
    “口令？”莱斯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需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吗？那个‘来取东西’的口令？”
    戈德里克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还真是你，萨拉查！
    “可真有你的，戈德里克。”萨拉查吐槽了戈德里克一句，然后和他确认这应该不是那尊雕像的口令吧？
    他情感上觉得大概率不是，但谁知道格兰芬多会不会突然发疯呢？
    “当然不是，你想什么呢！这只不过是——呃……算了，别聊这些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戈德里克本想解释一下这是他以前一时兴起设立的口令，但话到嘴边就意识到说出来一定会被萨拉查嗤笑，于是他就岔开了话题。
    莱斯也不和他计较，直接掏出材料让他做次占卜。
    “好。”戈德里克答应的极其爽快。
    只要不谈口令的事，啥都好说。
    在莱斯的指导下，戈德里克完成了占卜。
    但当他清扫兽骨上的碳灰时，意外发生了。戈德里克一个用力过猛，把兽骨给弄折了。
    “这……还能用么？”
    看着变得一团糟的裂纹，莱斯摇了摇头。
    这次占卜算是废了。
    ————
    更新奉上，大家晚安~
    明天的更新……暂缓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