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亡与轮回
    塞拉斯还是被追上了。
    他抽剑抵住咬向他身体的锋利獠牙，剑刃与利齿摩擦出连串火星。
    但这头形似科莫多巨蜥的异形肉体力量太强了，塞拉斯整个人被撞飞出去，砸断了两颗粗壮的大树才停下来。
    塞拉斯浑身颤抖，牙关打颤，即便肋骨断了三根，他还是咬牙爬起来，凶狠的目光瞪着那头野兽，恨不得将其粉身碎骨。
    他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那头该死的野兽齿缝间还残留着赫敏的衣物碎片。
    想到这，塞拉斯感觉胸口有一团抑制不住的烈火在燃烧，那是愤怒，那是仇恨，那是渴望。
    他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撕碎这头畜牲，让它在痛苦的哀嚎中缓慢死去。
    “吼——”
    那头异形张着血盆大口冲过来。
    “来啊！我要宰了你这头畜牲！”
    塞拉斯暴吼一声，眼神凶戾活似孤狼。
    卷曲的剑刃与巨蜥坚韧的皮肤碰撞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血红色灵能立场覆盖在剑身表面，能抗住榴弹轰炸的坚韧肉体就那么轻易地被这柄破剑切开，就像热刀子切黄油那样顺畅。
    噗——！
    猩红发臭的血液从被划破的内脏器官喷出来，塞拉斯被整个染成血人。
    他像疯了一样，一刀又一刀剁在异形的尸体上，直到成了一摊向赫敏那样的碎肉。
    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愣愣地看着卷曲的剑刃，心里疑惑着，这是我干的？
    他精神有些恍惚，他只感觉刚才愤怒到了极点，然后像是打通了什么，又好像有个声音闯进他的脑袋里说了什么。
    突然，追兵赶至，一头体型略小但同样凶狠的异形朝他扑过来。
    他正要与这头野兽厮杀，密集的火力从他耳畔划过，雨点般的弹药灌进异形张开的大嘴里，短短几秒钟这头野兽就被从内部烤熟。
    “掩护！掩护！”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格兰特军士带着剩下的两名战士赶到。
    “回答我士兵，赫敏在哪！”
    格兰特粗壮的胳膊将塞拉斯拽起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背上，一边射击一边搀扶着塞拉斯后退。
    “她死了，我亲眼看着她被那群畜牲撕碎。”塞拉斯像魔怔了一样念叨，骨肉磨碎的声音仿佛仍在耳畔，犹如某种诅咒跟着他。
    “玛德！淦！”
    格兰特扔出颗等离子手雷，击退扑上来的异形。
    赫敏旺达尔，你还欠我一场决斗没有兑现.
    格兰特军士长吐口气，他没有时间为逝去的战友悲伤，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将那份该死的情报，将剩余的三位兄弟活着带回去。
    那名人类灵能者的加入让战局变得更加糟糕，塞拉斯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包围中逃出来的。
    模糊且片段的记忆中，格兰特军士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粗暴的把他推开。
    “跑！快他娘的跑！”
    然后义无反顾地冲向异形们，需要两个人才能使用的榴弹炮在他手里成了一架机枪，他挂着文件袋便跑边射击，最后身影带着大批异形和那名人类灵能者消失在丛林深处。
    累，好累
    好想停下来休息。
    不，不想，格兰特军士让我跑赫敏姐姐让我跑。
    塞拉斯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是怎么越过漫长战线回到安全区的。
    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脑袋里，然后他身体里就有着用不完的力量。
    那是谁？难道是军团长对他们说的，人类之主的声音？
    自己或许是个得到帝皇赐福的幸运儿吧。
    眼皮重得不行，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那是岩灰色的涂装盔甲
    【恐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盖伦捡到塞拉斯时，他几乎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吊着小命。
    原体没有想到，这个他一直不怎么喜欢的灵能者竟然如此坚毅勇敢。
    他不喜欢塞拉斯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名字。
    但现在，他对这个男人有些改观，是个可造之材，或许将来可以担任军团中的连队骨干。
    盖伦率领着无畏先锋们按照布防图的路线一路横扫，很快来到格兰特军士与两外两名战士失踪的林子。
    天空阴沉沉的。
    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丛林。
    原体凭借出色的视力，看到远处一道立着的黑影，虽然有些模糊，但那特立独行的发型除了格兰特不会再有别人。
    “格兰特，我的勇士，你安全了。”
    盖伦敞开双臂朝拿到黑影走去，但奇怪的是，远处的格兰特并没有动作，依旧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
    盖伦心中一沉有种不妙的预感。
    “格兰特？格兰特？其他人在哪？”
    他缓缓靠近，等到浓雾终于不再阻塞视线时，他终于看清了格兰特的身影。
    那是一颗脸部肌肉啃咬地残破的头颅，插在一根木棍上，孤零零的立在空旷的荒野中。
    空气陷入窒息的宁静，拳头攥紧的声音，牙齿咯吱的声音，低沉压抑的焖吼声，所有人都怒了。
    盖伦则一言不发，有面无表情地收好这位英勇战士的头颅，继续向营地走。
    射击手奥德.医师特罗加.
    最后的营地中央，是被木棍贯穿的赫敏小姐的残臂。
    她的身体全部被那群畜牲分食，只留下这只被打断的手臂。
    盖伦盯着布防图上用清晰红字标注的纳什男爵的据点。
    他明白了，这是陷阱，这是挑衅，亦是决战的邀请函。
    他将战士们的尸首带回营地安葬。
    墓园里多了六个新的十字架，泥土的腥凉微微刺鼻。
    盖伦站在一个木制十字架墓碑旁边，嘉文和马克西姆站在旁边，塞拉斯跪在赫敏的墓碑前低泣。
    无畏先锋们信奉精神与意志的轮回，这些十字架很快会在丛林的微生物腐蚀中消逝。
    当最后一个十字架的尸体消失在这片值得热爱的土地上，他们将魂归德玛西亚，他们的意志与精神将被下一代继承。
    “为什么是她？”塞拉斯看着盖伦，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小剧场】
    帝皇：喂喂喂，小奸啊，我跟伱商量个事，我这一万年脑子都坐死板了，我准备投奔兄弟你，你看能不能给兄弟我出谋划策，规划一下前程。
    马格努斯：喂，喂？老爹？奸奇今天不在家。
    帝皇：噢，噢，是小马啊？在奸奇那里混得怎么样？
    马格努斯：噢，噢，我已经找到救老爹你的办法了。
    帝皇：嗯？什么办法？
    马格努斯：只要我完成四个挑战，喝下纳垢的瘟疫汤，走出奸奇的迷宫，日哭色孽，打断恐虐的一条腿，你就有救了。
    马格努斯：喂，喂？
    帝皇啪一声狠狠挂掉电话，太勾八变态了，奸奇这个混蛋，已经把我心爱的小马扭曲地不成样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