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程式化的口吻更是让杨思雯不能接受,吴悦那样的一个小姑娘,又能有什么攻击性呢?杨思雯执意要看看吴悦现在的情况,甚至不惜用自己最不喜欢的杨国云的名号拿出来做令箭,等她看见了现在的吴悦,也是惊讶了。
    “我开始还以为那个医生是跟胡志远的人串通了,可是她竟然……”
    “竟然真的是疯掉了?”这个吴悦的事情李耀天也是简单的知道了一点,吴悦好端端的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疯掉了,的确是有点问题。
    “一定是胡志远,他怕吴悦通过了精神鉴定放出来之后还会找他的麻烦,就干脆让人逼疯了吴悦!”虽然杨思雯不知道胡志远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但是这件事情一定是跟他在脱不了关系的。
    因为吴悦,杨思雯也是有时间就盯着胡志远,他这样的人浑身都是狐狸尾巴,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杨思雯有机会。有杨思雯这样的监视这种他,胡志远失去了很多“自由的”机会,他们两个人算是彻底的翻脸了。
    为了能够用正规的手段将胡志远给送进监狱,就算是被胡志远用些低级的手段给侮辱,杨思雯也是忍耐了下来。
    她是个警察,绝对不能做出什么不该有的行为,李耀天想了想,那个时候,杨思雯正是被蛊毒控制的最厉害的时候,她冲着自己撒泼打滚的,但是这种正经事,居然真的是忍了下来。
    被蛊毒控制还能忍耐到了这种程度,不容易,这么一想,李耀天倒是对杨思雯有了点敬意了,虽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性格,但是意志力还不错。
    杨思雯将这些事情跟李耀天大概的说了一下,没过多久,就到了那地处偏僻的精神病院,这里住的人都是些需要疗养的精神有问题的人,说是疗养,但是实际上,跟一个监狱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李耀天一下车就觉得这里阴风阵阵的,明明之前在市区的时候还阳光明媚的,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样了。
    “没办法,这里背阴,风水不好,不然也不可能在这里划这么大的一片地来建造精神病院的。”杨思雯将车门锁好,十分应景的阴仄仄的笑了笑:“听说连这里的鬼,都是疯鬼。”
    李耀天无视了杨思雯的鬼话,把胸脯拍的震天响:“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耀天,李家子孙光芒耀天,在唐朝就已经是有定论了,什么鬼在本尊的面前,都要乖乖的匍匐在地给我跪舔。”
    杨思雯垂下了眼睛:“果然是在舔你呢。”
    李耀天一低头,就看见有一只肥硕的野狗蹭在他的脚边。
    “去去去。”李耀天尴尬的将狗给赶走了,随后就跟着杨思雯敲开了这家精神病院的门。
    果然是牢固程度堪比重刑犯的监狱,不对,是精神病院。高高的围墙都看不到顶,周围但凡是有点缝隙的地方都是被一看就很坚硬的铁栅栏围得死死的,这样的地方才真的是飞鸟不过,池鱼不进。
    杨思雯熟门熟路的在门口管理处通报了自己的身份,门口健壮的门卫让杨思雯跟李耀天在本子上签了名字才让他们进入。并且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自求多福。”
    “这人怎么说话的,就算这是鬼门关也要说的好听一点啊。”李耀天有些不满,还没有走几步耳边就传来了刺耳的尖叫声。
    “啊哈。”
    李耀天自认是个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身体的素质也不错,至少一个打两个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就算他再怎么刻苦的修炼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地方,怎么努力也都是差强人意的。
    比如说耳朵,谁能告诉他,耳膜这种东西能练得厚一点吗?李耀天第一时间将耳朵给堵了起来,真是太可怕了,他的速度已经是够快了,可是现在依旧觉得脑袋里面嗡嗡嗡的在响。
    李耀天捂着耳朵看着眼前的那个噪音制造者,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被三个浑身肌肉的男护士给控制着,七手八脚的把她给弄了回去。
    倒是杨思雯好像是对这一切都已经是习惯了的模样,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不黄,但是很暴力。
    等了好一会儿,李耀天才劫后余生一样的放开了捂住耳朵的手:“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是不是女人发起疯来都是这个样子的?”整整三个壮汉才将那个看上去干瘪枯瘦的女人给制住了,这样的人果然是要放在这样的地方给监视起来才行啊。
    杨思雯继续的向前面走着:“习惯就好了。”
    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是这样凶残且暴力的,在进入门厅的路上,李耀天还看见了几个走走停停的,看上去状态还不错的病人。如果不是脸色都是一种阴郁的苍白和困倦的面容,他们看上去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些也只是限于状态比较好一些的病人才能有这样的待遇,那些情况比较严重的人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他们大多数都是用药物或者器具给控制了起来,那种生活就是没有病的人多半也是要逼出病来了,更不要说这些本身就有些问题的人。
    杨思雯找到了熟悉的护士,小声的说点什么。那护士领会似的点点头,然后就带着他们两个人去了旁边的一个小小的房间。
    “吴悦现在的重症病人,有攻击性,所以需要单独的监护。”那护士将一扇门给打开了,里面用铁栅栏给隔离出了两个小房间,每个房间的凳子上都坐着一个人,被用些说不出名字的带子给松松的绑着。
    据说她们两个人最近的状态还好,所以身上的带子绑的也不是很紧,应该不会很难受。
    两个都是很年轻的女孩子,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发现了生人,从头发的缝隙中死死地打量着他们。
    另外的一个,就是吴悦了,吴悦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就算现在眼睛有些浑浊,瘦弱不堪,也掩饰不住之前曾经的艳光四射,可是她现在就这么神情呆滞的坐在这里,像是连魂魄都没有了一样。
    “护士,能不能把这个门也打开,我们想进去看看她。”吴悦跟他们之间还是有点距离,李耀天将栅栏门摇晃了一下,喊道。
    “不行,这个病人有攻击性,你们不能随便的接触她。”护士很是强硬的拒绝了李耀天的请求。
    不能接近就要用些其他的办法了,虽然效果差不多,不过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消耗精力。
    李耀天冲着杨思雯使了个颜色,杨思雯心神领会,便走到了护士的身边去跟她说话分散她说的精神力。
    趁着护士的眼神没有放在这边,李耀天放出了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蛊虫,这种蛊虫的名字叫做白练,本身没有什么破坏性,生性极为胆小,如果跟别的蛊主的蛊虫走的太近,甚至是闻到了别的蛊虫的气息,都会吓得逃跑掉了。
    李耀天放出这只白练,就是为了看看这吴悦的突然发疯是不是跟蛊有关系,这只白练从李耀天的衣袖中爬出来之后,甚至是没有走近吴悦的身边一步,就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真没用,就给你吓成这样!”李耀天小声的痛骂着自己的蛊虫,虽然这里没有别人懂得这些,但是,这白练一闻到了别的蛊虫的气息就吓得逃之夭夭了,真的是让他这个蛊主很没有面子呢。
    白练甚至都没有向前走一步就逃走了,看来吴悦不仅仅是被蛊给控制住了,还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这人会不会是那个陈如呢?
    反正现在也不能跟吴悦有什么接触了,李耀天大概的打量了这里一眼,就准备给白练压压惊然后跟杨思雯离开这里。
    白练直接就冲到了对面女人的小隔间里,在那转了好一会儿也不敢离开,看来真的是被吓坏了,李耀天悄悄的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滴出了点血来,小声的念叨:“行了,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回来吧!”
    蛊虫对宿主血的气息都是很敏感的,白练地上转了两圈,嗅到了李耀天的血气,也开始慢慢的向着李耀天的方向爬了过去。
    正当白练就要走出那个隔间的时候,忽然有一只脚将白练给踩住了,李耀天瞬间闭紧了眼睛,完了,他甚至听见了白练粉身碎骨的声音,虽然他平时都瞧不起这胆小的虫子,但是它很多时候还是很实用的,没想到死的这么惨烈,也很冤枉。
    李耀天愤怒的看着“杀死”了白练的凶手,对面的那个女疯子,她的脸给头发掩饰了**成,根本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脚死死地踩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点意义不明的笑声,使得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更加的诡异了。
    “你!”李耀天愤怒的指着“凶手”却又说不出话来。
    是啊,她就是个疯子,该说什么呢?李耀天反常的动作吸引了护士的注意力,她看了看时间,然后声音冰冷的说道:“时间到了,你们也该离开了。”
    杨思雯用眼神询问着李耀天的目的有没有达到,李耀天最后愤恨的看了那个小疯子一眼,终于转头:“行了,咱么走吧。”
    你要不是个疯子,还呆在里面,今天有你好看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