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了悟的点点头：“那水军说，她怀孕……”
    小李秘书抽了抽唇角：“现在的狗仔都喜欢捕风捉影，宋瑶那时是苏家公司旗下的艺人，曾在活动上和苏总有过几面之缘，只能说是认识，压根不熟。
    那晚是宋瑶哭到昏厥苏总才大发慈悲把人送回酒店，况且苏总在酒店楼下就已经把宋瑶交给她的经纪人了，连酒店门都没进，哪来的孩子……
    不过宋瑶可能怀孕的事情苏总也有所耳闻，但现在这个网络环境，红火的艺人要么炒恋情绯闻，要么炒怀孕绯闻，总之都是些感情上的事。
    这对媒体来说也是个营销手段，真的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吸引大众目光，这种手段苏总早就司空见惯了，说句实话，有媒体愿意炒你，就代表你还有热度……
    于演员个人或是经纪公司都只有好处没坏处。苏总那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关心一个演员怀没怀，说不准连宋瑶自己都不晓得这个问题的答案。”
    “捕风捉影，我们现在需要的也正是这个。”
    我淡定的转头和梵宁说：
    “一个母亲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卖，现在宋瑶每个月固定给她打两万赡养费，只能证明这个母亲伤透了她的心，甚至从来没爱过她。
    她妹妹出事，她妈跪地磕头求她，她才出手拿钱摆平……如果放在剧本里，这个女孩可能会经历什么呢？”
    梵宁思考几分钟：“重男轻女、非打即骂、被抛弃、被道德绑架……”
    我拍拍梵宁肩膀：“就这样编，编的越真越好，今晚就发网上，到时候小李负责给你买热搜！”
    梵宁：“……你在教我造谣？”
    我轻描淡写道：
    “人嘴两张皮，想说什么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罢了，而且我让你指名道姓了吗？
    你融合一部分现实，给人营造一种一眼就知道主角是谁的错觉，然后再雇几个水军带带节奏，今天宋瑶上热搜，明天宋瑶的家人上热搜，给他们涨点热度。
    最重要的是互联网这种东西是有蝴蝶效应的，你用曝光者的视角曝光那些丧尽天良的人，只要她们真的干过错事，认识他们的人会第一个站出来撕开他们的伪装……
    有些事，也许不用着手去查，自己就原形毕露了。”
    梵宁听完震惊到瞠目结舌：“你、这手段，真不愧是苏家人……这么熟悉门路，我都怀疑你是老手。”
    我无力叹气：“我没这么干过，只是从前有人这么对付过我。”
    “那你，岂不是、要吃哑巴亏了？”
    我冷哼哼：“怎么可能，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当时又没那么做过，就追着她网上互骂了好几天。”
    梵宁没良心的兴致高涨：“哇，那后来呢？谁赢了！”
    我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当然是我。”
    “想不到啊你还有如此本事，我记得你从前老实巴交的……”
    我尴尬的哽了哽，说实话：“她后来……被网络平台系统检测到侮辱性敏感词太多，平台把她号封了。”
    “……”
    梵宁脸上的笑有点干巴，半晌，才拍拍小李的肩膀打趣他：
    “你看你，还是苏聿明的贴身秘书呢，还不如你家小姐聪明想法多！”
    小李欲哭无泪：“我们也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关键是苏总他说这种方法不要脸……”
    我不以为然的提醒小李：“咱们要脸，你家苏总的脸就没得要了！”
    小李：“……”
    到了酒店，小李刷卡把我们送上十六楼的套房。
    “两位小姐今晚先在这个房间休息吧，我还得回公司一趟，这是房卡，两位收好。”
    梵宁接下卡，揉揉僵硬脖子挥手随口回应：“你走吧，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小李秘书应个好就匆匆又出门帮我哥办事去了。
    梵宁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疲惫嘟囔：“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还要写你安排给我的剧本。你歇一会儿，要是出门的话，记得给我带份牛肉面！”
    我在真皮沙发上坐下，点点头：“知道了。”
    还是上学时的习惯，一点也没改，就会使唤我给她带饭。
    但凡那会子我再懒一些，咱俩都得饿死。
    但幸亏我有个吃货神器！
    酒店套房是分客厅与卧室的，规格就是精装版的两室一厅两卫电梯房。
    梵宁挑了右边卧室关门洗浴，我则趁机把凤凰给拽出来。
    一道金光自手提包里飞落在地，化形成人。
    凤凰那家伙一脸不爽的活动肩膀低声抱怨：“呼，可闷死我了，早知道坐车这么累我还不如自己飞过来，路上颠的我都快吐了。”
    我一头黑线：“你要是敢吐我包里我就让你寿终正寝！”
    凤凰顿时吓得后撤好几步，“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一女孩子可不能太凶残！”
    我倒杯温水抿一口润嗓子：“省城已经到了，我刚才看见楼下就有小吃街，你如果感觉饿就下去买点吃的……顺便帮我带两份。”
    凤凰靠过来在我身边挤着坐下：
    “买吃的先不急，我倒对女明星配阴婚这事更有兴趣！你要是把这回事曝光出去，宋家人肯定得团灭，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让顾梵宁捏造事实去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