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漠听到了病房里的动静,一脸冷漠地说完,提步走到走廊另一端,进了电梯。
柏长夏拍了拍胸脯,惊魂甫定地重新回到病房。
不一会儿,瞿漠带着一位年过四十的医生过来。医生给沈嘉念做了一番检查,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面色如何。
“医生,她说不了话是怎么回事?”柏长夏紧张地问。
“她差点被人勒到窒息,需要时间缓解,不用担心,慢慢就好了。”医生对她说,“我等会儿给她开点药,按时服用会恢复快一点。”
“好的,好的。”柏长夏忙不迭点头。怺
瞿漠送医生出病房,站在门口掏出手机,给远在北城的傅寄忱打电话,汇报沈嘉念的情况。
“人已经清醒了,还不能开口说话。”瞿漠压低声音道,“报警了,目前警方那边还没有线索。”
“接下来你寸步不离守着她,待她身体好转后护送她来北城。”傅寄忱捏着眉心,嗓音沉肃,千算万算漏算了沈嘉念那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对她暗中下手,总之,人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安心,“期间出现任何情况,给我打电话。”
“是,我明白。”
简短的几句对话结束,瞿漠回到病房里,试着问沈嘉念:“知道伤你的人是谁吗?摇头或点头就好。”
沈嘉念闭上眼眸回忆,她没看到那人的脸,只知道是个高大威武的男人,悄然出现在她身后,粗劣的麻绳锁住她的脖子,在她后颈交叉勒紧,力气非常大,不是想要绑架她,竟是想……当场勒死她。
沈嘉念胸脯起伏,喘了一大口气,缓缓摇头。怺
瞿漠知道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再问其他的,警察都没找到凶手,很显然那人有意隐藏,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幸好有遛狗的年轻男人路过,牵了一条德牧,这类犬警惕性高,体格好,遇到危险爆发力很惊人,这才救下沈嘉念。
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瞿漠走出病房,随手带上门,两手背在身后守在门外。
*
北城,同样是在医院,傅寄忱接完电话,转身走进病房。
老爷子送来医院的当天就醒过来了,但主治医生建议,稳妥起见多住几天院,实时监测身体各项数据,毕竟老人年事已高,突然晕倒还是得重视。怺
傅家人多,商量过后轮流陪护。
这一会儿轮到傅寄忱,他拉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手机握在手里,目光深不可测。
他在思考谁要害沈嘉念,目的是什么,是冲着沈嘉念本人,还是她背后的他?
首先怀疑的是家里那几个,他们拿他没办法,所以挑他身边的人下手,借此敲打他,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姑姑傅建芳,那天在医院里放了话,说他一定会遭报应。
这世上没有报应,多的是人为。
病床上的老人一声咳嗽,傅寄忱瞬时从万千思绪中抽离,抬起眼看过去:“爷爷,您醒了?”怺
他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在睡觉,他没吵醒他,默默地守在病床前。
“嗯。”老爷子张了张嘴,呼吸有些粗重,“在想什么?”
他其实醒来有一会儿了,孙儿没发现而已。他看到这个稳重内敛的孙儿眉间拧起几道细微的褶皱,似乎心思很重。
说实话,他这次回来变了很多,当初刚回国进公司那会儿眼神凌厉,手腕狠辣,说话做事颇为不留情面,给人留下了不近人情的印象。现在身上倒多了些平和之气,有真正的领导者风范,是好事。
“跑神儿了,没想什么。”
傅寄忱笑了一笑,起身倒了杯温水,扶起老爷子,亲自伺候他喝。
傅老爷子靠躺在枕头上,叹息道:“平时总觉得自己身子骨强健,比一般老头儿扎实,这人呐,不服老不行,一旦倒下去就得认输。”怺
“爷爷,您说得哪里话。这次是个小意外,出院了好好保养还跟从前一样。”傅寄忱温声安慰他,因为心里头记挂着宜城那边的人,语气不算松快。
老爷子看着他,咧了咧嘴角,笑呵呵地说:“难得啊,咱们傅大也有说话中听的时候。”
“瞧您说的。”傅寄忱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合着我平时说话难听得很?”
“你才知道?”老爷子摇摇头,“一般姑娘忍受不了。”
傅寄忱突然垂下眼睫,想到了某个人,似乎确实把她气哭了几回。
不过她也是个倔强不服输的,常常嘴上服软心里头不定怎么骂他,偶尔气急了也跟他对着干,拿话刺人,那股劲儿有时候挺惹人。
傅老爷子盯着他的脸,自然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眉目间晕开的浅浅笑意,心下诧异,但他什么也没问。怺
“宜城那边的事收个尾就回来吧。”老爷子语气感慨,“爷爷老了,公司需要你,家里也需要你。”
傅寄忱眼神闪了下,没急着表态。
“怎么,还在生爷爷当初赶你去宜城的气?”傅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板起来,语调含着嗔怪。
“没有。”傅寄忱恭顺道,“都听爷爷的。”
“徐家的千金如今还在国外读书,等她毕业回国,你们的事也该定下来了。”老爷子搁在被子上的手抬起来,想要拍拍孙儿的手臂,发现够不到,只得作罢,“你年纪不小了,自己的婚事自己得多上心,没事的时候去美国看一看那姑娘,提前培养感情。”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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