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什么都不问，看姜远尧的样子，应该是来了很久。
    “从他拦住你的时候就在。”姜远尧沉默许久，终于还是讲这句话说出口，看向棠卿的目光带着几分恍惚。
    最初他跟在棠卿身后是出于保护心理，这么多虫族突然出现在节目组，一个beta单独离开实在不安全。
    没想到跟上来后，居然听见那种颠覆认知的话。
    最让姜远尧在意的不是棠卿的虫母身份，而是棠卿对待alpha和omega的态度。
    那样直白的话，让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他心目中单纯的棠卿，从来都不单纯，甚至同时看上alpha和omega，连脚踏多条船翻车的虫族也舍不得松手。
    一时间，姜远尧思绪乱成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顺。
    理智告诉他不要再接近这个不稳定性因素，但这么多天的相处，让他无法斩断浓烈的感情。
    和姜远尧的情绪复杂相比，棠卿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刚好被姜远尧撞见他和虫族搭线。
    偏偏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一点无法辩驳。
    棠卿顾不得那么多，学着《海王秘籍》中的方法，闭上双眼踮脚亲上姜远尧。
    唇瓣相贴的温热触感非常明显。
    姜远尧原本打算问出口的问题堵在心里，不知不觉消失不见，眼底带着还未散去的茫然和震惊。
    他想过棠卿发现自己后会有什么反应，但绝对没想过会是这种。
    察觉到姜远尧想退后，棠卿抓住机会往前贴得跟紧。
    对待姜远尧这种没任何经验的纯情男，单纯地唇瓣相贴就够了。
    确认姜远尧现在震撼到说不出话，棠卿才满意的松开还未回神的姜远尧，语气认真的保证道：“放心，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忽悠那个雄虫的，我不喜欢待在虫族领域，哥哥不信我吗？”
    低垂眼帘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要是姜远尧没听见那句评价alpha和omega各有滋味的话，说不定真就相信了。
    回想姜灿之前透底说的话，棠卿只跟那个叫季筱温的omega嘉宾关系亲密，除此之外和其他alpha一直保持正常社交距离，硬要说的话除了跟季筱温关系亲密，剩下的就是他和谢苏杭。
    谢苏杭不可能，从小到大就对情情爱爱不感兴趣。
    这样算下来，棠卿说的omega是季筱温，alpha就只有他。
    一个omega罢了，能做什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姜远尧心底还是充满酸意，隐约妒忌起那个好运气的omega。
    不断翻涌的异样情绪促使姜远尧做出不符合性格的举动，说出往日绝对不会说的话。
    “我也想相信卿卿，但卿卿实在太受欢迎了，我有点不放心。”姜远尧开口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顾虑。
    万事开头难。
    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就好说多了。
    “能让我放心的办法只有一个。”姜远尧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卿卿能让我标记一下吗？”
    他知道beta无法储存多久信息素，不像omega一样能留下永久标记。但除了这个办法，他找不到任何能让自己内心平稳的办法。
    无法储存多久信息素没关系，大不了信息素消散在空气中，他就重新灌入自己的信息素。
    说完，姜远尧目光灼灼地盯着棠卿看。
    此时的他没有半分平日的淡然沉稳，比起姜灿还容易激动。
    面对这么灼热的目光，棠卿拒绝的话无法说出口。
    耳畔是系统让他拒绝的声音。
    棠卿难得犹豫了。
    总觉得拒绝有点不太好。
    反正只是标记，他也不是omega，应该不会出事。
    更何况不就是被咬一口吗？前段时间才被季筱温咬过两次，也不差这一次。
    “好吧，那你轻一点，我怕疼。”
    纠结一番后，棠卿小幅度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姜远尧的提议。
    姜远尧足足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棠卿答应了，立刻点头保证：“放心。”
    棠卿没有多想，真的放心了。
    在他看来，姜远尧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不会骗人。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就不信姜远尧咬过他脖子，还不乖乖听他的话。
    等姜远尧乖乖听话，还用担心崩人设影响剧情吗？
    抱着这个想法，棠卿很有职业道德的主动露出脖子，凑到姜远尧面前。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哪怕标记前话说得再好，姜远尧也无法做到克制。
    咬下去的瞬间，alpha本能促使他不断灌入信息素。
    beta腺体等同于无，根本无法储藏alpha浓郁到可怕的信息素。
    和润物细无声的omega信息素不同，alpha信息素强势可怖，非常具有威慑力，压得人双腿发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棠卿睁大眼睛，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顺着眼尾往下滚落。
    脖颈处的软肉被用力叼住，像是叼猎物般紧咬不放。
    鼓胀感比起被季筱温标记时更难忍。
    在标记方面，alpha比omega更具先天优势，灌入的信息素量太多，消散速度都慢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棠卿总觉得被不断灌入信息素的地方变得有些奇怪，不仅不觉得疼，反而有些说不上来的满足，就像吃饱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