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停住了,回头问她:“怎么?”
时漫问:“你要多少钱?”
男人举起一根手指:“怎么也得这个数吧,你要知道,就算你挂了周砚池医生的号,也未必会有他的联系方式,想要看病,走我这个途径是最快的。”
时漫很冷静:“我给你预付三千,确定是周砚池医生了,我再支付剩下的。”
男人想了想,也没拒绝:“好。”
两人去的饭店外,毕竟饭店的卫生间也不好一直久留。
时漫先给了钱,男人就给了她电话号码。
电话拨出去的时候,男人瞅准时机撒腿就跑,时漫忙追过去,大吼说:“站住。”
男人刚拐过街角,可是下一刻,时漫就眼睁睁看着那男人被人给猛踹了一脚,然后跌倒在了地上。
从拐角的暗影下走出来一个人,是傅斯年。
第24章 不给活路,耗到彻底
要钱的男人被踹倒在地上,想逃离,可傅斯年携着一身戾气压迫过来,直接就踩上了他的手指。
他吃痛大叫,同时按住了自己被踩的手。
傅斯年连腰都没有弯,眼神微微向下扫他一眼,声音冷漠至极:“钱还她。”
时漫还站在原位,沉沉的天光下,她凝着不远处英挺卓越的风姿。
外人都传,傅斯年阴狠毒辣,有残暴的手段,才成就了他今天的事业。
他的狠,也不是一天才生成的。
男人似乎不服气,冲傅斯年吼着:“她自己蠢,她自己愿意给我的,我凭什么要还回去?”
这话犹如触碰到了傅斯年的逆鳞,他敛了笑容俯身下去,阴影下的那张脸一丝笑容都没有,他只是轻轻问:“还不还?”
似乎没什么耐心,好像只要男人说半个字的不愿意,他就会立马采取行动。
就连身后的时漫,也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傅斯年的出现,并不会让她自作多情的觉得,他是专门为自己而来的。
她猜想,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就算是不要的东西,他再践踏都可以,但别人不行。
男人果然不顾傅斯年的胁迫,仰起脸回答:“我凭本事要来的钱,我凭什么要还?”
话音刚落,傅斯年就抬脚松开了男人被踩的手,紧跟着,他左右交替着将铮亮皮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擦到了男人洁白的外套上。
傅斯年眼里有淡淡的笑意,他拿下脚的同时,笑意也瞬间荡然无存,随之覆上的是一层阴沉。
与此同时,他的脚重新踩到了男人的手上,只是这一次,他用了极大的力气。
男人仰头大吼,疼得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冷汗噙上后背,下意识就开始求饶:“疼……别……别踩了,别踩了。”
傅斯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用力的碾压,直到男人的手骨断裂,血肉模糊时,他才收回了脚。
男人一身的汗,终于如释重负一般倒在了地上。
时漫的心隔着一层皮肉仿佛要跳出来,傅斯年还对那男人说了什么,她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
她想逃,可傅斯年却让她把手机拿来。
惊恐的加持下,她妥协了。
收回两万块后,傅斯年又回头将手机递还给她,他眼神满是嫌弃:“被骗一次是你蠢,还能被骗第二次,你说说还能有比你更蠢的人吗?”
时漫接了手机,迎着傅斯年嫌弃的目光跟他对视:“周砚池的消息是你封锁的吧?”
她少有的不去反驳他,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
傅斯年略微挑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你觉得呢?”
时漫只是冷笑:“你还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
这样的她,他有些陌生。
不吵不闹,也不对他歇斯底里,就这么平静如水的跟他彼此对望。
她眼里失去了好多复杂的情绪。
傅斯年尽力将心头的那股不适应给忽略掉,他说:“只要你愿意回去,那你就还有活路。”
时漫悲凉的嗤了一声:“我才不会让你如愿。”
她又忍不住苦涩,若不是对傅延廷还有点用,恐怕傅斯年连找都不会找她吧。
傅斯年危险眯眸,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势:“那就耗着,看看谁能耗得过谁,我爸顶多就是饿肚子,而你爸呢?他丢掉的可是他的命!”
最后三个字,傅斯年几乎是从齿缝里溢出来的。
时漫听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她攥紧拳头,狠狠注视着傅斯年,他眼底的不屑、挑衅、以及那胸有成竹的坚定,都让她觉得很扎眼。
她终于忍无可忍,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傅斯年,你真是个疯子。”
傅斯年的脸被打得偏过去,他用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再回头看着时漫时,眼神凌厉得像是刀一样。
下一刻,他不由分说就握住她的脖子,眼里的猩红像能噬人一般:“时漫,还没人敢跟我这样大呼小喝的,你算什么?你也敢打我?”
他收紧五指,她只感觉所有的氧气都被阻隔了。
时漫涨红了脸,她紧盯着傅斯年,无声的冲他吐着几个字:“你会遭报应的!”
傅斯年看出了她的话,只是冷笑:“时家的报应不早就来了吗?”
时漫只感觉一双眼睛都要充血爆炸了,她知道傅斯年恨她,恨整个时家,她甚至都没有想过求饶,而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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