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温婉端庄的赵暮雪如今宛如一个泼妇,可见是气急。
秦御悄悄的离开了蔓延着硝烟的战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秦御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温暖的被窝,舒适的大床,并不能抚平她心里对未知的忧愁。
虽然秦家子孙多比常人早熟,但她到底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明日起,她就要远离无忧无虑的生活,她的童年也就此结束了,等待她的是为了变强,需要无止境的学习,还有渺渺无尽头的归期。
她真的能做到吗?
尽管父亲告诉过她这是每个继承人都要经历的,但这也驱散不了她心中的愁绪。
既来之则安之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父亲让世南叔明天送她去景园拜师学艺。
世南叔原名秦世南,他在秦御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秦家的管家了。
秦御对他的印象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因为她发现他对谁都笑呵呵的。
后来,在发生的一些事后,秦御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看法是错的多么的离谱呢。
秦镇身边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他经手,秦家的人都很敬重他。
他告诉秦御说秦家每一代的继承人都会经由上一代的铸剑者亲自教导。
而铸剑者的地位跟族里的一些长辈一样,继承人只有在学有所成后才能离开,进而去创造自己的事业。
世南叔告诉秦御,这一代的铸剑者是一位老者,当年在秦家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初他本可以竞争家主之位,却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让人有些惋惜。
他让秦御好好跟随师父学艺,将来定会成就非凡。
景园又在哪呢?铸剑者?好奇怪的称呼?
希望我的这位卓尔不群的师父不要让我太过失望吧,秦御在心中想道。
她怀着这份好奇,于凌晨一二点的时候,终是抵不过眼睛的困倦,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2章 拜师
清晨,暖暖的阳光扫射在了秦御白嫩的小脸上,饶是再美的梦境,也终究留不住被光射醒的人儿。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想着今天就要离开,尽管再舍不得温暖的被窝,也只好赶紧起床穿衣洗漱。
脑海里想着今天要去拜师,为避免人前失礼,她从衣柜里选出了一套小西装。
望着镜子里故作沉稳的小脸,秦御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临出房间门,她最后回头看了看里面的布局,终是狠心的的关门离开,毅然的踏上了属于自己的路。
秦御本想着静悄悄的离开,不想让父母感受离别的苦痛。
秦镇和赵暮雪却是早早的守候在了餐桌上。
早餐期间,赵暮雪频频为秦御夹菜,秦镇端着一杯咖啡细细品尝,端的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神却时不时的打量着秦御。
三人都没有说话,没有人想打破一家其乐融融的氛围,静默中,离别的愁绪布满了整个秦宅。
该来的总会来,沉默并不能阻止秦御的离开。
秦御放下手中的餐具,开口道:“父亲,妈妈,我要走了,你们都要好好保重,等着我回来。”
“好,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在家里等着你,我的小御一定是最优秀的。”
赵暮雪一把抱住了秦御,她想让孩子走的安心,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但眼泪又岂是可以控制的,在泪水滑落之前,她放开了秦御,尽力露出一个微笑,就急忙跑回了房间。
“父亲,你好好安慰妈妈。”
“我会的,孩子,你去吧。”
秦镇摸了摸秦御的头,朝早已候在一旁的秦世南微微示意。
秦御跟着秦管家离开了秦宅,坐在前往景园的车上,她还是红了眼眶,默默流着眼泪。
路程太过漫长,昨夜又睡的太晚,小秦御在旅途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到达目的地,秦世南轻轻呼唤着。
“小姐,景园到了。”
秦御揉了揉眼睛,微微整理了一下衣着,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出门在外,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景园,乃是一座山庄,修在一座山上,周围白云缭绕,园里种了许多奇花异草,还有一些花鸟鱼虫,俨然一个避世的桃花源。
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位风流雅士,这让秦御对这位师父更加好奇。
秦管家带着秦御敲响了房门,待有人开门时,缓缓开口道:“劳烦通禀一下先生,我家家主遵族规特令我送小姐来此学艺。”
开门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看到秦管家似是认识,回应道:“秦管家好,小姐好,二位到来之事家主早已告知。
我家先生也有所吩咐,请二位先进来等待一下,我即刻去请先生。”
听闻此言,二人便进屋去等待。那妇女不久便跟着一位儒雅俊朗的老者过来,此人虽留着胡须,却仔细打理过,更添一丝澹泊沉静之意。
人至眼前,秦世南和秦御立即行礼:“先生好。”
老者名叫秦彻,系秦家旁系所出,然天天资卓绝,曾随嫡系一同参与继承人选拔,最后在决胜之际,却自愿放弃,成为了新一代的铸剑者。
秦彻挥一挥手,开口道:“免礼。你们的来意我已知晓,这便是那个孩子吧。”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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