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必须先把大门打开!
花九顾不得那许多,忍着难受冲下牢笼,匆匆摸了一把刑具过来,朝着大门与石壁的链接机杼处一阵猛敲。只要敲断这里,便可以用刑具的钩子将大门整个拉扯下来。
铿!
铿!
铿!
她用力敲打,看着那机杼变形、变薄,直至断开。
还有两处机杼!
花九吸得浓烟多了,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动作与力度也跟着缓了下来。
“咳咳!”
要救她们!一定要救下她们!
她咬了咬牙,哪怕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哪怕口鼻之间只剩下灼热的刺痛,她也不敢停下动作。
火焰的噼啪声在四下越来越响,热浪也跟着一波一波涌来。
花九只觉耳鼓胀痛,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还差最后一处机杼,她可以,她一定可以!
“慕言!”
恍惚之间,她依稀听见了霍桐儿的呼唤。她奋力将最后一处机杼敲断,往后退了一步,本想用刑具勾住大门,将大门拉扯开来,谁知大门竟在这个时候被人猛地撞开。
“慕言!”
大门压下之前,霍桐儿第一时间将她从大门后拉扯出来。
“妙……妙……娘……”
花九艰难地唤出一声,天地间只剩下了一片昏暗。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时分。
“大娘……”
“躺好!”
花大娘似是很生气,将她按回床上:“养不好,不准下床!”
花九只觉痛的要命,身上的伤口疼,口鼻也火辣辣的灼着疼,连视线也不如往日那般清晰。
她记得,最后的时候,妙娘来了。
“妙娘她……”
“她会善后。”
花大娘白了她一眼,怒声道:“若是让阿姐瞧见你伤成这样,不知要多心疼!”
“那些……那些姑娘呢?”
“活下来的都活着,没活下来的也是命。”花大娘长话短说,救人险些把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若不是霍桐儿执意折返帮手,只怕她真的要愧对阿姐的嘱托了。
“唉。”
“闭眼!休息!”花大娘本想戳她脑门一下,可瞧见她这伤痕累累的模样,哪里还舍得下手。
“这里是……”花九看这里颇是陌生,哪里能静下来休养?
花大娘叹息道:“郊外的庄子。”
“张兄的?”
“嗯。”
“那……那……”花九下意识想摸自己的裹胸布,奈何手一动,手背上被烫伤的部分就啧啧作痛,激得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心。
“放心,姓张的小子不知道。”花大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直都是小九九媳妇在贴身照顾你。”
花九轻舒一口气。
“好好休息。”
“哦。”
花大娘再叹了一声,也不知小九九媳妇与那个姓张的小子谈得如何了?
与此同时,庄子小院中庭。
霍桐儿给张慎斟了一盏茶,感激道:“若不是大人及时出现,只怕我与慕言都要死在那场大火里。”
张慎谦声道:“你们为了那些无辜的姑娘,尽心尽力,花兄还险些把命也搭进去,算起来,该我谢谢你们才是。”说着,他起身对着霍桐儿一拜,“此案如此公之于众,是最好的结果。”
那日他只是一时兴起,便去了戏班听曲,哪知戏班突然着了火,还无端冒出那么多姑娘。他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便先行一步,拿着天子的玉牌调了兵来,抢先一步将知府与衙役们尽数拿下。
后来,他审问陈骊,很快便知道了转龙丹的由来,不等上报朝廷,便先将陈骊正法。天子定不想皇后沾染此案,毕竟事关皇家隐秘,若是让百姓知道当今皇后为了生子竟如此残害无辜姑娘,对皇家而言并非什么好事。
这陈骊既然是太监,那便索性安他一个妄图复阳的恶名,直接张榜公示,好将这个案子彻底断在陈骊这里。至于知府,直接按个从犯的罪名,一并处斩,便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那些姑娘们被关了太久,或伤或死,大抵也不知被陈骊弄来是为了炼制转龙丹,能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由朝廷出面抚恤,也算为天子赚得一些仁名。
霍桐儿也跟着起身,对着张慎一拜:“大人,民妇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还请大人陈全,上书陛下,言明慕言已故。”
“这可是欺君大罪!”
“大人放心,世上往后绝对再无花九此人。”
张慎犹豫蹙眉。
“求大人成全!”霍桐儿忽然跪地。
张慎急忙将她扶起,肃声道:“他立此大功,本是青云直上的大好时机……”
“慕言与我皆是不爱官场之人,此案虽了,我们二人却再难抽身。”霍桐儿神色恳切,算是以诚相求。
张慎一早便不想把花九牵扯进来,那日霍桐儿也是当着他的面向天子求的恩赏,案子办妥之后,便放他们逍遥江湖。
不过是成人之美……
“那陛下让他画的大燕地理志……”
“只有这些,原样奉上。”
霍桐儿拿出了准备好的花九小札,把花九画好的那些手稿都全部托给了张慎。
“大人,求您。”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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