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落水那日,公子是瞒着身份了,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成了女子就不是公子了么?”
“她要不那么激动,当时也不可能……”
阿桃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被白玉安按住,愣愣间见白玉安看向她:“之前的事情不必再说了。”
她又见白玉安回过头问:“王大哥那儿可有消息?”
阿桃便道:“今儿上午我去如意那儿去了,如意说王大哥看着的,叫公子放心。”
白玉安便又问:“那顾依依这些天可去过什么地方?”
阿桃一捞头,讪笑:“这奴婢没问……”
白玉安顿了下,又低低道:“明日你将我写的题目送去给顾依依,我下午下了值再去看她。”
说着白玉安又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还是不要去,等我明日下值了叫如意去约顾依依出来。”
“我怕有人跟着你。”
阿桃一愣:“谁跟着?”
“沈首辅的人么?”
白玉安不说,只是开始在纸上落笔。
才写不过半夜,外头就响起了沙沙雨声。
阿桃忍不住道:“这春雨怕要连着下几天了。”
白玉安看向窗外,又低头书写。
第203章 闯进沈府
第二天一早白玉安走的时候,少见的没有听到庭院里的念书声。
昨夜亦是没有平静的。
长景睡到了半夜便醒了喊饿,堂兄睡的沉,听到了长景的哭声反而骂了两句又倒头去睡。
接着就是阿桃去抱着长景出来哄着的声音。
白玉安这边自然是能听到动静的,长景晚间没用饭就睡了,饿醒了也正常,哭闹的声音大,吵的白玉安也睡不着。
好在阿桃后头给长景递了几块从魏如意那里拿来的栗子糕过去,这才休了。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一滴滴落在地面水洼上,溅起一场场水花,没有休止。
白玉安独自去取了伞,叫阿桃不必送了。
昨夜阿桃抱着长景睡哄了半夜,定然是没睡好的,她独自去上值也没什么。
下了绵雨天色暗沉,此刻天还未亮,阿桃有些不放心,走了几步又被白玉安推回来,只得作罢。
白玉安独自坐在马车上,不知怎么今日的心里却有些心慌/。
那打在马车上的雨滴嗒嗒声不绝,每一下都似叩在心弦上。
离春闱不过还只有三四天,白玉安吐出一口气,掀帘看着帘外雨色。
这一日里白玉安都是心神不宁,还未到下值时,就与杨先生说了声,早早离去。
出了宫门时阿桃还未来,白玉安就顺着回去的路上走。
走些路也好,倒也让心里静静。
撑伞走了不过小半刻,前面不远处就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白玉安连忙往前看去,就见阿桃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朝自己喊。
白玉安连忙提着袍子走过去,马车停在面前,白玉安站在马车前问:“今日怎么这么早过来?”
阿桃脸上有了些焦急之色,白玉安的话一落下,就连忙道:“王大哥来了,说是顾依依被人带走了。”
“奴婢想着快去宫门前让人给公子传话,没想到公子竟提前出来了。”
白玉安的神色一变,连忙收了伞就上了马车,叫车夫赶快调转回去。
马车上白玉安对春桃问:“王春平可是过来了?”
阿桃点点头:“王大哥说,他亲眼看到几个功夫利索的人进去将顾依依带了出来,说那些人身手极好,他追也没追上。”
白玉安的心就一突,又忙问:“隔了多久了?”
阿桃一僵,快哭了出来:“这奴婢忘了问了。”
白玉安按住阿桃,叫她别急,看她静下来了才又问道:“那你过来之前,可听到了旁边沈府有马车停下的声音么?”
阿桃又是摇头:“今天景哥儿好似有些风寒了,可能昨夜下了雨,半夜醒了又出来,闹了一天了。”
“元庆公子睡到了三杆才起,又说着与人约好的出去,午饭都没吃就走了。”
“奴婢带着长景焦头烂额,也没注意到旁边的声音。”
“也是这会儿王大哥来了,我叫王大哥带着一小会儿,这才脱了身过来的。”
白玉安没再说话,等马车路过沈府时,白玉安就叫车夫停下,自己跳下了马车。
阿桃拿着伞出来:“公子,打着伞吧。”
白玉安摆摆手,叫阿桃先回去带着长景,自己一会儿就回去。
说着白玉安就不再理会阿桃,几步就往沈府的门口走。
门口的小厮见到白玉安连忙迎了上去:“白大人,我家大人不在。”
白玉安看了眼那停在门口的马车,车轱辘上还有黏着泥沙石子,又那马车帘子上道道湿痕,显然是快速行驶时雨水飘过去打湿的。
皇宫到这里的路都是平坦大路,根本不会沾这么多泥土沙石,显然是从郊外来的。
又看了眼另一辆华贵的马车,白玉安心下已了然。
她站在门口的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对着那小厮笑道:“上回我落了东西在这儿,沈首辅叫下官今日过来取。”
“你自让我进去,后头的我与沈首辅交代,怪罪不到你头上。”
那小厮脸上为难:“这奴才也不能做主,您才是晚些过来吧。“
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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