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是吧。”他低道。
卫松寒不吭声了,双臂收拢,又闷闷把温诉抱紧了点。
温诉不轻不重推了他一下:“别抱我。傻气会传染。”
“……到底谁傻,你别恶人先告状。”
卫松寒说着抬头,却发现温诉忽然侧过了脸,在朦胧潮湿的雨夜中,他耳根悄悄红了一片。
第74章 哪有两个男人一起洗澡的
两个人被淋得浑身湿透,好在卫松寒开了车来。
离这最近的是温诉的公寓。温诉打开车门,发现副驾座椅上放着一束花。
他都还没问,卫松寒自己就开口说:“买来装饰的。”
说完伸手就把花丢到后座去了。
“哪有这么装饰的。”真花放车里,一天不就枯了。
卫松寒边开车边说:“嗯,我下次换个。”
驱车半刻钟,到了温诉公寓楼下。
屋内静悄悄的,云文筝似乎还没回来。
温诉从卧室拿了条毛巾扔给卫松寒。
卫松寒身上还穿着今天预备出席展厅的西装,已经湿得不成样子,领带也被风吹得歪歪扭扭。
他平时会把额发全部撩上去,给人一种严肃冰冷的氛围,但现在被雨一淋,就垂下来搭在了额头上,有了点两年半前的面影。
外人看来可能都没差,但温诉静静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卫松寒有点不自在:“怎么?”
温诉没吭声,下一秒,忽然伸手过来。卫松寒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退到一半又腾地停住。
于是,温诉冰冰凉凉的指腹就抚在了他的额角上,还摸了两下。
“你干嘛?”
卫松寒反抗是没反抗,但一张脸绷得很紧。
温诉就说:“还是这边看得习惯点。”
卫松寒:“……”
温诉:“不过都一样傻。”
卫松寒:“?”
这房子只有一间浴室,温诉把浴巾也塞给卫松寒,自己拿了条毛巾在擦头发,意思是让他先进去洗。
在外面时还不觉得,到了室内,一静下来,还是会有些凉飕飕的。虽然是八月的夏天,但保不齐会着凉。
卫松寒道:“你先洗呗,明天不还要录节目。我无所谓。”
他把浴巾还给温诉,温诉也没拒绝,笑了下:“那要不一起?”
卫松寒愣住,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他说,“这浴室又不大,你不嫌挤吗。”
“总比感冒发烧好。”
“哪有两个男人一起洗澡的。”卫松寒还在努力找借口,“你难道和你那个室友洗过?”
温诉一顿,卫松寒看不懂他这表情什么意思,就见温诉嘴角微微一翘,淡淡的口吻:“他和你能一样么?”
卫松寒:“……”
这两年半来已经很少玩游戏了,突然听到防御护甲被爆破的音效,大概是幻觉。
温诉就是生来克卫松寒的。
浴霸开得很足,浴缸里放着水,袅袅雾气在浴室橙黄的灯光下缓缓升腾着。
卫松寒背对温诉,解开领带,脱了身上穿的,就是动作一次比一次慢。
温诉在后面冷不丁地说:“以前好像也一起洗过。”
“那是洗么。”那是温诉仗着腿受了伤单方面霸凌他。
卫松寒道:“你别转过来看我。”
温诉不以为意:“都是男的,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
“你别管,我也不看你的。”
“我又不介意你看。”
卫松寒:“……”
“我、介、意。”
这浴室虽然不大,但浴缸和淋浴都有,卫松寒把浴缸让给了温诉,正好这样也不用两个人挨在一起互看。
花洒哗哗地出着水,卫松寒随意撩了下额发,盯着脚下的排水口,一动不动。
温诉转头看见他这样就想笑。
其实因为水蒸气糊了一玻璃,也看不太清楚了。
“所以你怎么找过来了?”温诉道,“这儿离你公司有十多公里吧。”
卫松寒言简意赅:“想着跟你解释下。”
“解释什么?”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温诉好笑:“你觉得我会介意这个?当我是高中生呢?”
“……”他要完全不介意,那也有点……
“反正总归是我没弄好。”卫松寒的声音隔着一道玻璃,低低的,不太清晰,“我去了趟医院,结果撞见你室友他们了。你不在。”
后面不用说,温诉也猜到了。云文筝毕竟是个口无遮拦惯了的。
“他那人就这样,没有坏心眼的。”
卫松寒撇撇嘴:“你这么护着他。”
这句音量太小了,温诉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
浴室里水汽缭绕,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温诉手臂闲闲支在浴缸边缘撑着脸,脸被熏得红红的,碎发在轻轻地晃。
卫松寒关水龙头的时候瞥到一眼,想起以前,温诉为了方便做造型,头发留得稍长,在办公室里经常用皮筋扎起来一个小揪揪。
有次问他这是谁的皮筋,温诉说了某个女同事的名字。
卫松寒当天回去就买了一盒皮筋,结果第二天就碰到了耀泽的事,温诉和他吵了一架,那盒皮筋就再也没给得出去。
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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