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啊恶魔！
    此时的程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魔鬼。
    不然正常人哪里能够一边打人还一边露出美丽的笑容来呢？
    这怕不是一个蛇蝎美人吧。
    程月见众人不说话，丢了那女人的下巴，更是笑容精致温柔的走向了他们。
    众人一看程月朝着他们走了过来，都害怕挨打的立马退后。
    程月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还有什么想要问的，都可以问我。”
    “我脾气很好的，虽然不一定能够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但是我还有巴掌可以招呼诸位。”
    程月这话一说，众人更是害怕的后退。
    这个程月，都如此的说话了，他们哪里还敢说她的闲话，问她的问题啊。
    见众人都警惕的看着她，不说话。
    程月更是笑容温柔的看向了刚才说闲话的人们。
    “亲亲我我？情歌对唱？你是第一天进歌剧院嘛？”
    “赵兰兰，把这个女人记下来，待会就去郭副院长那里告状。”
    “小叔子和嫂子？”她又移动了步伐。“还很会玩？”
    “待会我送你去公安局，会更好玩。”
    程月说完，身子潇洒的一转，退了回去两步。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尽情的问我。”
    “我一定会好好的回答你们的问题。”
    女人说话的声音诚恳极了，但是众人听着，却是莫名的冒了鸡皮疙瘩。
    头一个问候程月的，被揍成了猪头。
    剩下的两个，一个得被请去办公室，一个得被请去公安局。
    你还让他们问问题。
    他们怎么敢问？
    正好这时，郭若飞和张新成急急忙忙的来了食堂找程月。
    才刚一进门，郭若飞就看到了被人群围着的程月。
    爱才心切的他，生怕程月受到半点伤害，平地一声怒吼，声音差点就冲破了食堂的房顶。
    “你们围着程月同志做什么呢？”
    “外人欺负程月同志，咱们中央歌剧院得同仇敌抗。”
    “自己人欺负程月同志，你们就给我滚蛋！”
    “程月同志多优秀的一个同志，你们没眼睛看不见？”
    “她来了之后，你们的水平上升了多少，你们心里没点数！”
    郭若飞这么一吼，众人纷纷低头。
    他立马趁势走了进去，到了程月的面前，关心的问道。
    “程月同志，他们没欺负你吧？”
    郭若飞可是一拿到《少年中国说》的歌词就赶了过来。
    这歌词，他写得太好，谱得也好。
    他可以想象，唱出来之后那动人心魄，激荡人心的场面。
    可是谁知道他一来，就看到程月被众人围攻，楚楚可怜，强颜欢笑的模样。
    好可怜的一女同志啊……
    被打的同志：副院，谁欺负谁啊，你看看我的脸？
    众人：楚楚可怜？强颜欢笑？她分明就是带笑的魔鬼，人间的撒旦啊。
    “郭副院长……”
    程月十分配合郭若飞的想法，露出了一个苦恼的神情出来。
    “我原本以为，能进咱们中央歌剧院的人才，都是有素质有人品有道德有眼睛的。”
    “但是今天看来，大家好像都眼神不好。”
    “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程月这苦恼的小表情一出来，陆新宇立马受不住的跳了出来。
    无差别的攻击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啊，敢这么给我嫂子委屈受？”
    “副院长，副院长，他们诬陷我跟我嫂子有一腿，还说我们两个情歌对唱，亲亲我我的！”
    “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是恶意的栽赃陷害。”
    “郭副院长，你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
    “不然的话，这歌我不唱了。”
    “一个正常工作，还能被你们污蔑了名声。”
    “我嫂子也不给你们写歌了。”
    “我嫂子这么厉害，走到哪里都是光彩照人，不怕被埋没，哼！”
    这小子，可真会说话啊。
    程月抬手抵唇，挡住了笑意。
    陆新宇的火力都已经全开，她当然也不能拉稀摆带，拖人后腿。
    她看向郭若飞着急的神色，点头赞同陆新宇的话道。
    “副院，陆新宇的话，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
    “他们今天能当面议论，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所以，我申请彻查到底。”
    “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程月的话，掷地有声，不容拒绝。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郭若飞怎么还可能不知道怎么做呢。
    于是，他立马现场盘查，一个一个的审问了起来，看看这话到底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
    最后，查到了舞蹈团的宋芝身上。
    宋芝看着大家投射过来的鄙视目光，一个绷不住压力，抬手捂着脸庞哭了起来。
    “话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是她说给我听的，我就说了一嘴巴出去。”
    “我就说，程月同志看着也不像是能同小叔子搞出事情来的人啊。”
    “谁知道大家那么大嘴巴，一会儿就传开了，还越传越不像样子。”
    “呜呜……程月同志，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乱说的啊。”
    宋芝慌张的抬着一张哭脸去找程月。
    不过程月旁边的赵兰兰却是鄙夷上了。
    “怎么不可能是你？太有可能是你了！”
    “上次你都被我蛊惑了，想来你是怀恨在心我月姐比你厉害，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阴毒的法子来污蔑我月姐的名声。”
    “我告诉你，我月姐聪明的很，才不会中你的计呢，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曾经的坏姑娘，如今跟了程月，一跃而上，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开始来谴责宋芝了。
    刘大春也是帮口说道。
    “你这姑娘，心思怎么这么坏呢？”
    “承认别人比你优秀，就那么难嘛？”
    陆新宇，“坏女人！亏我嫂子还教了你们不少跳舞的技巧，白眼狼。”
    “不是……不是我，是……”
    宋芝觉得委屈，她正想要开口呢，人群外突然的传来一个磁感立体的女声来。
    “伯父，这里怎么了？”
    程月一听这声音，突然的来了兴趣。
    郭襄铃，郭若飞的侄女。
    托刘大春这个热心大姐的福，程月第一天来中央歌剧院报道，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
    并且的，还远远看见过她几次。
    中央歌剧院的台柱子，会跳芭蕾舞，会拉小提琴。
    每次中央歌剧院表演，她的表演都是最受欢迎的。
    不过很快，这台柱子就得换人了。
    两根台柱子第一次正视见面，那眼神一在空中对视，就已经是止不住的电光火石。
    郭襄铃主动的走上前来，向着程月的方向伸出了手。
    “你好，中央歌剧院郭襄铃，芭蕾舞兼小提琴家。”
    “你好，程月，舞者。”程月的介绍更加的简单。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周围的空气都是安静的。
    毕竟程月可是郭若飞找回来的鳗鱼，势必会搅动得他们这一群沙丁鱼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