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难得硬气了一回。
    “儿子魅力太大，我也没办法。”
    网友也很给面子地送上一条热评：【笑死我了，许昭昭是懂凡尔赛的。（没别的意思，我要是有鱼鱼这样的儿子，我天天吹！）】
    一撩头发，朝孩子们挥了挥手，“都散了吧，鱼鱼要继续摆摊了。”
    打工人顾钰霖也很配合她，她的话音刚落，他就绕回了摊位里。
    准备继续他的圈叉棋游戏。
    但是希望小学的学生们更给面子，在鱼鱼的摊位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他们的摊位在正中间，在两边排队的人寥寥无几，有些已经玩过的，也排队想和鱼鱼再玩一轮。
    这一幕在摄像头里尤其明显。
    圈叉棋还是三局两胜的，怕是轮到明天也轮不完那么多人。
    许昭昭正偷摸地往嘴里塞着草莓干，一边含糊地说道：“加油儿子。”
    顾钰霖准备拿出白纸的手一顿。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许昭昭偷吃草莓干！！你礼貌吗？】
    【让孩子吃吧，看把孩子饿得，不然等下许昭昭又晕了，我的电子榨菜就没了。】
    【懂了，散了＝一个个来。鱼鱼：今天过后，我再也不想看见圈叉棋了。】
    【鱼鱼：有你，我是真服气！】
    ……
    网友们都以为顾钰霖是看见许昭昭偷吃草莓干生气了。
    但其实，他只是在思考：草莓干是不是快没了？要不要再去给妈妈拿点？
    秦月灵就在许昭昭的隔壁摆摊，好似不经意地撞见，惊讶地说道：“昭昭，你怎么能吃孩子们的草莓干呢？！”
    许昭昭吃草莓干的动作一顿，差点噎住。
    凑，吃个东西招你惹你了？
    面上惊讶，但心里秦月灵十分不屑。
    看来许昭昭在清延那里并不受待见，连草莓干都要偷摊位上的吃。
    秦月灵的声音并不小，吸引了很多目光往许昭昭身上瞄。
    【自己当明星都那么富有了，还要偷小孩子们的草莓干吃，许昭昭会遭报应的！】
    【要不说许昭昭是有钱人呢，她是真能省啊！学校的羊毛都薅？】
    【楼上的打住啦！有钱的是许昭昭的金主，不是许昭昭。黑红女星的流量不值钱！】
    ……
    许昭昭没法，将手中的草莓干举了起来，一脸无辜，“医生让我拿着吃，怕我又晕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已经被许昭昭拿捏得炉火纯青了。
    谁家医生塞草莓干啊？
    喔，可能是她家顾“医生”吧。
    她手上拿着的草莓干，和发放给孩子们草莓干不是一个牌子的。
    “偷吃孩子们草莓干”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秦月灵的脸上满是尴尬，却还装作大方，“哈哈，那是我误会了。昭昭，你的身体也未免太虚弱了点。”
    许昭昭本想反驳，但想到自己是她的对照组。
    虚弱不正好衬托了她的吃苦耐劳？
    许昭昭默默，吃着自己的草莓干。
    【绝了，这女的在阴阳怪气谁啊？明明是自己搞错了，下头下头。】
    【灵灵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们怎么都过度解读！她是个很单纯的人！】
    【哈？我听到了什么？电钻女神说别人虚弱？真是二十一世纪最大的笑话。】
    【秦女神都道歉了，你们怎么还揪着不放！这届网友的素质真低！】
    ……
    顾钰霖只是瞥了秦月灵一眼，回头看着排得长长的队伍，说道：“我们换一个游戏吧。”
    “在纸上写下一个词或一句话夸夸我的妈妈，就能得到奖品。”
    他没有提小红花。
    因为他现在的小红花数量，其他两组已经很难超越了，更想送出去多点的小零食。
    “可以署名，写得好的，鱼鱼会拿回去放在荣誉墙。”
    他的语气从容，却让排着队的孩子们兴奋了。
    自己写的夸夸被放在天才的荣誉墙，谁能拒绝！
    许昭昭听着，都呆住了，停下了咀嚼口中的草莓干。
    玛雅，儿子太犯规了怎么办？
    【鱼鱼的荣誉墙？？许昭昭何德何能啊！！】
    【啊啊啊别人对妈妈的夸夸要收藏起来，他真的很爱自己的妈妈！！】
    【还是那句话：许昭昭，吾辈带娃楷模！】
    【新来的可以去许昭昭的微博看，鱼鱼的荣誉墙堪比一个小博物馆了。】
    ……
    正讨论着，学生们已经拿到了白纸，绞尽脑汁地在纸上写着夸许昭昭的话。
    而且写了就有奖励，也是一大吸引力。
    很快，就连肖琴和秦月灵摊位上的小朋友都不是来玩游戏的了。
    而是——“姨姨，我能借个桌子写字吗？”
    秦月灵的心中不快，但在摄像头面前，她也不敢说不。
    很快，顾钰霖就收到了很多返回来的白纸，许昭昭也凑过去看。
    “美女姐姐”、“像草莓一样甜”、“肤白貌美大长腿”……
    许昭昭像是进了一个夸夸群，被夸得脸上的笑容都下不来了。
    哪里来的一群小天使啊！
    很快，又一个小女孩递过来白纸，她的视线扫过去。
    “月明昭昭，天上月即是心上人。”
    月明昭昭，月名昭昭。
    心上人……名昭昭。
    【实锤了，我的文化水平连小学生都比不上！】
    【哈哈哈，莫伤心，毕竟希望小学也不是一般人能读的，能进去的都是未来的社会栋梁？（许昭昭除外）】
    【妈耶，一群小孩子，为什么会有人表白许昭昭啊？细思极恐。】
    ……
    许昭昭看见这句话的时候，心狠狠一颤。
    一把揪住了那个小女孩的手，没想到，那小女孩踮起脚，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昭昭姐姐，是一个哥哥让我帮他交的喔。”
    “他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不要奖品吗？”
    许昭昭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的。
    “哥哥说他害羞。”
    许昭昭终于舍得放开了小女孩的手。
    抬头，下意识地往那个拐角望去，眼睫微颤。
    顾清延……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