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请问恒野在哪？”他依旧是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看起来跟个小混混似的。
    周围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学生纷纷扭头看向恒野所在的位置。
    “你没事吧？”一旁的女生看着邓宪那副不像好人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着，手里举着电话都准备报警了。
    恒野黑溜溜的眸子懵懂，有点搞不清状况。
    邓宪无视了周围好奇和担忧的目光，径直走到恒野身边，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嬉皮笑脸说道：“没事哈，不要紧张，有点事需要你帮一下忙。”他扭头看向一旁举着手机的女生：“妹子别怕，我是学校的安保啊，又不是坏人。”
    恒野还没能来得及说话，司宇这时到了。她雌雄莫辨的秀美面庞上少见地挂着认真，一把将邓宪推开，语气不善：“想干什么直说，别动手动脚的。”
    邓宪一脸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我倒是想直接说，这不是不方便吗，哎呀走吧，跟我来。”
    出了门口到了僻静的地方，恒野这才知道这几人里除了邓宪，其他的都是从东城调过来的刑警。
    “小朋友不要紧张，我们就想了解一下情况。”其中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高瘦男人说道。
    恒野微微歪头，眼神都不躲就这么和他对视着：“我不紧张。”
    孙飞易笑了一下，看着眼前张扬艳丽的青年，开口道：“失踪回来的王小明，也就是刚刚发情的omega，他吵着要见你。”
    恒野迷惑，他和王小明确实认识，但也没交好到这个地步吧？“为什么要见我？”
    孙飞易和邓宪对视了一眼，随后接着说：“我从安保那里了解到，你在王小明清醒后的一段时间里有单独接触过他是吗？”
    “啊，上个星期的事了。”
    “你进去时他的反应怎么样？”
    恒野回忆了一下，“挺正常啊，我就和他说了一些话，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孙飞易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当时失踪找回的三个学生，情绪都异常激动，见人就叫，直到这周才纷纷平静下来可以回归课堂。”
    “而刚刚发情的王小明，嘴里一直喊着的就是你的名字。”
    “……”恒野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属实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孙飞易这时下了结论。
    司宇听言，一把抓住了恒野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他都觉得有些疼。她转身直视孙飞易，语气中满是嘲讽：“谁会觉得恒野不特别？”
    “家世、样貌、性格，哪一项他不值得被人觊觎？谁知道那个王小明是不是借机勾搭恒野。”
    恒野扭了扭自己被她抓住的手腕，“嘿！阿宇！”他揉了揉司宇的一头粉毛，示意她放松一些，随后问孙飞易：“我有点纳闷，王小明不是beta吗？怎么会发情呢？”
    孙飞易和其中的一个队员对视了一眼，先是苦笑了一下，随后脸上挂着严肃：“因为他被注射了golden apple（金苹果），现在已经分化成了劣性omega。”
    “哈？”恒野微微瞪大双眼，“那是什么？”
    于是在前往校医院的路上，恒野从孙飞易的嘴里得知了最近社会上发生的事。
    “最近两个月来，陆陆续续失踪了不少beta，无一例外都是失踪一段时间后突然出现在了人群里。”
    “经过仔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身体有什么异常，除了头一个星期会情绪激动，后面都慢慢恢复了正常，所以上面的重视程度并不高。”
    “直到没多久，那些人的身上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分化反应。”
    “都变omega了？”恒野问。
    “不，有的变成了omega，有的则变成了alpha。”
    “经过持续调查，我们发现了在黑市上广泛流传开来的违禁药剂：金苹果。”
    “它可以将普通beta转换成劣性alpha和劣性omega。”
    说话间几人便到了病房门口，邓宪微不可见地和司宇对视了一眼，随后拧开房门。
    门里的王小明被束在床上，他看向恒野，满脸痴狂，“你来了。”
    第 24 章
    王小明面上痴迷病态的神情让司宇的心情异常糟糕。
    “嗨……你怎么样？”恒野的心里也有些异样，勉强和他打了声招呼。
    但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恒野的问候置若罔闻。手脚都被束缚带绑着，他只能望着恒野，头部前后摇摆，上下抻动，活像一只离水缺氧、拼尽全力想要跳回水里的鱼。
    随着恒野的渐渐靠近，他开始抽动鼻子，仿佛在拼命嗅着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饶是恒野神经再粗，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孙飞易往前走了一步，刚想让恒野再凑近一点，便被邓宪拦住打断：“医生呢？怎么不打镇定剂？”
    随着他的话，床上的王小明像是猛地恢复了些意识，有些神经质地不停重复着：“我不打，我没病！恒野……”他面露哀求，脸颊简直瘦得快要脱型，“你帮帮我，你帮帮我。”
    司宇冷脸揽住恒野的腰，阻止他继续上前，“你想要他怎么帮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王小明哭着摆头，只是不停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着什么。
    “他这副样子……很像是在寻求alpha的标记。”另一个警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