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还是给自己的儿子留了余地,哪怕他并不重视这个儿子。
“至于那白清涟,住在王府总不是一回事,便遣送回府,日后禁其出入宫禁与蜀王府,剥夺科举资格,永不得入朝;既他好南风,朕少不得体桖臣子,便由寒尘你在京中挑选一也有同好的男子,为二人赐婚。”
陆寒尘淡然应诺。
方才他对太子几人的话就冷眼旁观,此时更不会多言;李昭辰,也确实该尝一尝惹怒九千岁的果子。
此时的九千岁只觉得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好像心里曾经有一根线一直牵着他,为蜀王忧,为蜀王喜,可现在那根线莫名就断了;形容不出这种感觉,九千岁就是知道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楚。
他,喜欢这种轻松与清明的感觉。
抬手轻抚胸口,衣袍上的刺绣传来顺滑之感,还有金线的磨砺感,这些感觉都不如心中的急切之意来得汹涌,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狼崽子。
直觉敏锐的九千岁想不通为何会有刚才的感觉,可他就是知道与谢令月有关;就是这人的出现,不仅搅乱了他的生活,也带给他诸多变化。
第39章
景昌帝也未曾再多言,纱帘后的声音带着疲乏,让他们都跪安;几人连帝王今日是何种装扮都未曾看到,更不提得见天颜。
却也都习以为常,悄无声息退下。
出了西苑,太子还想与陆寒尘叙话,却被他以差事回绝,往日平缓从容的脚步略有些急促。
驻足良久的太子嘴角微扬,看来瑾安还是厉害,真牵动了此人那颗石头心;瑾安啊,日后还是要多多亲近才是。
回了北镇抚司,陆寒尘问及天权与开阳何时归京,得到回话后沉吟片刻;便令天枢重新在锦衣卫中选拔人顶替摇光的位置,特意点明这一回只要男子。
又给几人都布置了差事,才留下天枢细细问起谢令月在城门口的所有反应,凤眸里都是为难与愧悔。
看的分明的天枢暗自心喜,今日督主未曾给蜀王留半点情面,还分别促成了蜀王与白清涟的两桩赐婚;是不是···他们主子发现了夫人的真心,也对夫人生了情意?
这般想,他还斗胆提醒了一句:“属下觉得督主应是对夫人动了情,您去玉泉山时,不若亲自给夫人挑几样礼物?”
看那些有情人或是夫妻之间不都是这般做的,天枢深觉自家主子若是也能认清自己的心意,多多体贴夫人,想来夫人也不好再与督主置气。
就这些日子看到的,他们家的夫人是个很贤惠大度的。
陆寒尘却皱眉:“莫要胡说,本督只是对夫人心有愧疚与感动罢了。”
这么短的时日,他怎么可能会对狼崽子生出情意;不过是贪恋狼崽子的细致温柔和妥帖,再多就是近日两件事的愧疚,想要弥补于他。
哪来的情意。
天枢暗自摇头,督主还是被蜀王殿下影响太深;现下是对蜀王失望了,却不愿承认他移情。
希望督主早日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莫要等到追悔莫及的时候才明了。
为自家督主操碎了心的天枢还是没忍住碎碎念,陛下又将闭关,京都诸事有他与天璇几个足够,不若督主明早就去玉泉山接夫人。
或者如今玉泉山秋景正好,督主也可陪夫人多住几日;未尽之言便是借此机会多与夫人相处,夫妻感情自然更胜从前。
恰好陆寒尘也想避开京都这些烦心事,便叫天枢收拾准备,他明日一早就前往玉泉山。
今日面见陛下时,也不知是不是太子与三位王爷都在,陛下未曾提起镇北军兵权之事,他更是不能主动提及;且今日太子与三位王爷在陛下面前给蜀王上了眼药,令陛下怀疑蜀王也好南风,因白清涟一事怕是对蜀王更添厌恶。
九千岁有一种直觉,他允诺蜀王的镇北军兵权一事怕是要竹篮打水;且,他现下也没有心思再筹谋这件事。
这还是九千岁第一次对蜀王李昭辰失诺,并无悔意,只是有些不习惯;诸事既已安排妥当,想来能清闲几日,便去哄回狼崽子。
落日余晖下的玉泉山更是美不胜收,作为皇家寺庙的皇觉寺景观更添一层壮美;已经住进专为权贵准备的一间客院内,斜倚着一张矮几半躺在窗前禅床上的谢令月却只能通过轩窗得见一方天地。
他的伤口本就未合愈,今日又强撑着用缩骨功,还上了城楼,站立时间久了些,如今已全部崩开;方才谢峰为他重新上药的时候还叹息几声,要他这三日务必不能下床走动。
谢令月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前世他经历过的大小手术不下十次,早练就了忍耐疼痛的本事;这一世的身体还有功夫底子,比起前世不要好太多。
怎奈这些跟在身边的人不放心,恨不能眼巴巴盯着他,能怎么办,先做个听话的病患吧。
这个他最有经验。
正出神间,就听到门外的侍琴禀报,说是玉衡求见,有督主的消息传来。
坐在另一扇窗前翻看医书,随时等着服侍主子的谢峰忙起身,放下谢令月斜倚的禅床前两边的纱幔;虽然谢令月腹部以下搭着毛茸茸的狐皮盖毯,还是谨慎些为好,他现在可用不了缩骨功。
得到允准进来的玉衡就看到靠窗的禅床边垂下纱幔,隐约可见一道身影斜倚在矮几上,应是他们夫人;谢峰正坐在另一边的窗下拿着一本医书翻看,手边还有敞开的药箱。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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