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你跟我走一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王妈妈多少有些慌乱。
方才乔氏过来,她才知道赵氏方才出去把顾姨娘给杀了。
开始她以为赵氏只是为了泄愤,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是要从林东兴手里拿到休书!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氏恐怕也无需讲究自己是和离还是被休了,只要能走,只要能平安顺利的离开林府,就是最好的了。
主仆二人到了林东兴藏宝贝的书房,果然看见林东兴在那里奋笔疾书。
上次林文业知道是林奕杀了自己的儿子,过来找麻烦,在书房一顿乱翻,兄弟俩大打出手,弄坏了不少好东西,从那之后,这书房就锁了,今日是头一回打开。
林东兴边写边骂,满口贱人、毒妇、疯子。
赵氏站在门口阴影处,平静地听着,直到林东兴将自己的印信盖在休书上,并按了手印,她才大步走过去一把扯过林东兴,“啪”的一个巴掌扇上去!
“你说谁是毒妇?你说谁是贱人?!”
林东兴的脑袋被赵氏的巴掌扇得嗡嗡作响,连连几个趔趄撞到了多宝格上,上面的花瓶摆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呀,我的宝贝!”
林东兴一阵心痛的哭丧。
这边王妈妈第一时间将桌案上的休书拿起,收到了怀里,“太太,咱们回去吧。”
赵氏冷冷的看了一眼林东兴,真想一刀结果了他!
但真杀了林东兴,她就走不了了。
“我们走!”
林东兴起身想要拽住赵氏教训,可看着她冷冰冰如刀子般的眼神,又将脚收了回去。
转脸一看,桌上他刚写好要用来吓唬赵氏的休书已经被拿走了,顿时呆在了当场。
*****
二更鼓刚起,秦增就到了李府,正与李清懿听姜顺禀告贺姨娘的身世。
“贺姨娘是什么年份进了甄府当丫头并不难查。京城行作里的伢子就那么些,做得好的,祖孙三代都是人伢子,小的先是找着的当初把贺姨娘卖进甄府当丫头的伢子,又通过他,找到了送贺姨娘到他手上的拐子,这才问出了贺姨娘的家乡大概在哪处。”
家中穷困卖身为奴的大有人在,但伢子手中的人并非全都是自愿卖身为奴,还有不少是拐子拐来后,卖给伢子,伢子驯服教过规矩之后,再卖到大户人家。
贺姨娘曾提过自己是拐子拐来,后被卖入甄府地,所以姜顺直接按着这个方向去找。
李清懿说道:“几句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想必并不容易,毕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肯定要费不少心思才能找到线索。”
姜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这里面有个巧宗,要不然,那拐子四十来岁了,手里拐过不知多少人呢,肯定记不得了。”
“哦?有个什么巧宗?”
“其实那拐子当初想拐的是贺姨娘的姨母,他看中了人家长得漂亮,想送到青楼卖个好价钱,但阴差阳错拐了那个小的,也就是八九岁的贺姨娘,贺家到处找人,都闹到了衙门,他也不敢再回去绑贺姨娘的姨母,正好他船上人也够数了,当夜便乘船离开了当地。”
李清懿知道,那些拐子们,每到一个地方找到“货”以后,就会离开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找货”,够数之后,再带到城里卖给伢子,要是有极好的货色,也会送到青楼,端看能卖上个什么价儿。
“那拐子,还记得人长什么样吗?”
“当时贺姨娘才八九岁,她姨母看上去有十五六,据那拐子说,二人的眉眼长得非常像。”
外甥女像姨母,这并不稀奇。
二人年纪相差不过六七岁,若是保养得好,完全可以冒充。
“看来甄府那位老姨娘,很有可能就是贺姨娘的姨母。”李清懿看了身旁的秦增一眼,又问姜顺:“贺家是什么人家?”
“贺家是做米面生意的,铺子开得不算大,但一家人也过得殷实,贺姨娘丢了之后,她家里找了好一阵,但这种事,衙门也不会一直帮着找,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她那位姨母,名叫陈鱼,爹娘过世之后,就寄居在姐姐家中,也就是贺家。她在贺姨娘丢失之后第二年就嫁人了,据说对方是个外地人,途经平城,与陈鱼定情后,给了丰厚的聘礼并留了信物,承诺一月之后回来接人,当时陈鱼在平城是个出了名的美人,上门求娶的有不少,所以这事儿不少人都还记得。”
“那后来呢?那男人来接陈鱼了吗?”
姜顺说道:“据说那男人没有亲自来,但派了家仆来接。贺家也跟着举家迁离了平城。”
“举家迁离?”
“是,小的问过当时与贺家熟识的人家,都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猜测是那男人家资丰厚,将他们接过去一起落脚,不过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贺家的消息。”
“不会是被杀了灭口吧?”
秦增点头:“很有可能。如果那男人就是穆元昌,去接陈鱼的人,未必是他派去的,很有可能是穆老夫人派去杀贺家灭口并拿回婚书,但陈鱼逃了。”
“陈鱼是与那男人接触最多的,说不定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他在京城,所以拿着婚书来找他。或许,她根本就不相信要杀她的人是那男人,认为一切都是他家中阻拦。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咱们怎么确定甄府的老姨娘就是陈鱼呢?”
秦增挥手让姜顺他们先下去领赏,然后偏头看她,“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你?”
李清懿挑眉,“我可是帮你办事,你不要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好不好……”
秦增淡然道:“我可是你的人,你帮我的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李清懿被噎了一记。
这男人,倒是将她的话记得清楚。
秦增勾唇,用眼神说道:不是你一口一个,我是你的人么。
*****
郭氏怕女儿魏兰尔行动不便,整日带在床榻上烦气,便托哥哥替魏兰尔做了一副木轮椅。
这日,谢娆刚给郭氏换了伤药,丫头就推着魏兰尔进了屋,郭氏见她精神还不错,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笑道:“兰尔,你来了。”
“母亲,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谢女医特意替我调配了一些治烫伤的药膏,涂在身上有清凉之感,能够缓解疼痛,伤口痊愈也快了许多。”
魏兰尔感激地看着谢娆:“谢姑娘,多谢你费心,上次是我太过失礼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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