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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

    烛光幽幽勾勒着墙壁上映出来的影子。
    完全陌生的空间,完全清醒的意识,不可避免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产生紧张感,她缓解紧张的途径,像小动物依赖主人,不断地舔舐亲吻这个房间里唯一令她感到熟悉的肖则礼。
    她的亲吻仿佛某种确认仪式,吞咽彼此的味道,验明他的心跳,他的欲望,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以及他的饥渴。
    肖则礼被亲的手忙脚乱。
    他没有任何办法抵抗她的主动亲近,但是更重要的事情摆在眼下,他没想到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腾出手来脱她的衣服会这么费劲,即使温柔抚摸她的脸颊,手指缠绕在发丝上,企图安抚她,但每一次触碰,只会将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推向更失控的境地。
    他听见自己几乎在求她。
    “我先……”他用上了那些听来的亲密昵称,“小水、让我先……嗯……宝宝……”
    尾音随着唾液咽下,更巨大的饥饿感从五脏六腑里蔓延出来。他往后移开,一条细细的银丝在空气中还没来得及拉断,又牵引着她的嘴唇追上来。
    他竟然不知道,原来软绵的亲吻也会刺痛脊椎。
    贪恋柔软的唇舌是一种折磨,但放开也是惩罚。
    他的手隔着衣服,揉遍她全身上下敏感的部位,终于揉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在身下化成一颗软化的糖,黏黏糊糊的眼神露出几分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迷茫。她又要索吻。
    肖则礼意识到,如果迁就她的节奏,他们根本不可能离开这张床。
    “好了,没事的……”
    他轻柔拭去她唇角的唾液,拇指摩挲安抚,目光细致巡视她的身体,稍微调整俯撑在她身上的姿势。硬挺的阴茎隔着裤子重重撞上她的腿心中间。
    “哈……、”
    她的腰,她的眼,她的呼吸,好像都被这一下撞软了,轻轻地呻吟。
    肖则礼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更加用力地挺胯顶撞,一只手从下面撩开裙子,无论是取悦她还是解开衣物的动作都已经做得很熟练。
    湿漉漉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充斥着房间。
    隔着裤子逞凶的阴茎存在感十分强烈,他已经分不清是在发泄欲望,还是在表达欲望,粗糙的布料撞进穴口,蹭过阴蒂,沾了湿润的体液,她的感官终于又受他指引,迷失在欲望里,呼吸颤抖。
    “你乖一点……手松开好吗?”
    他哄白水心放开揪着衬衫不放的手,一边顶撞她敏感的私处,一边四处解扣,终于气喘吁吁把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来不及确认就卷成一团随手丢到角落里。
    视线扫过这具身体,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欲望而变成深沉。
    手指自然地贴上湿滑的粉缝,左右摩挲了几下,阴蒂在指尖战栗肿胀,来不及细细抚慰,伸进去分开肉壁才发现甬道里面更加泥泞。
    “你刚刚高潮了吗?”
    手指缓慢的、仿佛经过许多思考才往里面继续进犯,撑开每一道皱褶,像挑逗,又像是探寻,他察觉到她在问题中颤抖,身体对每一个字音都有反应。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说辞,比起狡辩,更应该是一种引诱,声音夹杂在呜咽里,“你一碰就会这样……”
    肖则礼深深凝视她。
    那一言不发的目光无疑是危险迫近的信号。
    但他总是擅于隐藏,即使扩张穴口的手指加了一根,又一根,也没有太过引起警惕,全心全意的取悦让湿滑的肉壁贴着指骨,每分每秒都在收紧,撑开,再收紧。
    身体里闪现了无数的火花,绽开的前一刻,肖则礼抽出手。
    “哈啊……不要、……呜为什么……”
    修剪整齐的指甲扣进手臂,水汪汪的穴可怜翕张,她全身上下都无比清晰地表达了自己渴望继续被触摸。
    柔和难耐的呻吟和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被欲望挤压,仿佛只容得下两个人彼此贴近。
    她纯洁无辜的身体,几乎每一块皮肉都经过他细致抚摸,曾经预设过无数次如何讨好,但真正赤裸相抵,她躺在这张占据了他所有想象的床上,无数个妄念凝成具体画面,肖则礼却根本分不出心思考虑其他,脑子里的念头非常直白粗鲁,只想插进去。
    他任由她扣着手臂,沉默熟练地把避孕套滚到阴茎根部。
    坚硬的性器下一秒就拍在穴口中间。
    他的阴茎,他教她认识过的每一寸,深而重地进入身体内部。
    几乎能感受到肉壁被粗长过分的肉棒拉伸,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在自己身体里交融,亲密到极致,令人想要退避。
    下意识地推开,喃喃自语,“要撑坏了……”
    事实上,只是感觉到奇怪的饱。
    不是胃部,也不是心脏。
    她惶恐于这种陌生的感觉,“停、停……停一下”
    肖则礼此刻不如平常好说话,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暧昧抚摸了几下,抓着她的手,引着颤抖的手指去摸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她的手被他握着,小巧的可爱。
    “不会的,”他按住她的手,从没有完全插进去的阴茎缓慢下移,转圈揉上她自己的阴蒂,被迫自慰的兴奋感让穴口夹紧,性器挤进去变得更加艰难,他沉重的喘息很用力,却仍然在夸,“你做的很好……”
    白水心颦眉,肉穴绞紧的频率像某种挣扎,随着阴茎的侵入,前所未有的渴求和紧张交织在吐息里,唇角溢出完全由他掌控的呻吟,“啊……嗯啊呜……”她几乎觉得害怕,“进不去了、”她呜咽着拒绝,“好胀、好奇怪……”
    肖则礼停下来。
    他看起来忍得很辛苦,低头询问时,脖颈的青筋也鲜明映入眼睛,他问,“哪里?”
    “……”
    白水心答不上来。
    完全被填满的感觉令人无法忍受。做爱是这样的感觉吗?追逐快感的本能在身体里清晰苏醒,仿佛随时都会被推到性高潮的边缘。她不知所措。
    肖则礼似乎解读出她的不安。
    他摸着她额头上的湿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还是告白,在身体紧密连接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混为一谈。
    “我经常想你……在这张床上。”
    他说。
    她果然忘记了紧张,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
    “都、都是在做这种事情吗?”
    “有时候是。”
    事实上,最近才是。
    更多时候,他其实只是单纯在想明天要不要跟她说话,也许会得到短暂的回应,稍微开心一下,第二天又在她的眼睛里看见陌生的警惕,陷入更加失落的心情。
    回忆起来,矛盾的情感历历在目,却又好像隔了很久远的时间。
    “你很会折磨人……”克制着欲望已经濒临极限,肖则礼的声音低的不太自然,显出几分危险性,“你自己也知道吧?”
    “才没、”
    “没关系。”他打断了她的否认。
    他俯身压下来,声音、呼吸、嘴唇都贴近到令彼此觉得滞重的距离,那是一个压着血管的吻,或是一种妥协的承认。
    “我想离你更近……”
    少年的神色异常的认真,那是一种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脆弱感,却有十足占有姿态的侵犯。他没有任何事前预警将粗长的阴茎完全捅进去,不留任何余地的,硕大的龟头抵到可以达到的,最深的地方。
    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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