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书拿着箭尾,将插在箭矢上的鸟举到晏桉跟前,一本正经的问:“这能夺魁?”
晏桉无奈耸了耸肩:“那有什么办法,这些猎物闻着味就藏起来了。”
“听说今夜用猎物来做菜,就这么一只鸟,你是想饿死我?”
“怎会,我努力努力,一定将你喂饱。”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晏桉笑而不语,拉着裴砚书往前。
很快,裴砚书就发现梁晏桉像个锦鲤,想什么来什么。
兔子他一捅一窝,野猪他一射一个准,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你怎么知道猎物在哪儿?你专门让人放在那里的?”
“我就不能运气好。”
晏桉将人抵在树干上,问:“够了吗?”
裴砚书看着那一堆猎物,神色复杂:“怎么拖回去?”
“咋俩不是还有马,让马驮回去。”
“这狩猎场这般大,你是打算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走路。”
“也不全是。”
很快裴砚书就明白晏桉说这话的意思,因为他的衣服散开了。
他没有走路,是晏桉背着他走的。
晏桉规划好路线,计划好时间,背着裴砚书慢吞吞向前。
到饭点,他打猎生火给裴砚书投喂,将人喂饱便按着人一通折腾。狠狠满足了自己的私欲,便将人背起。
狩猎的第三天,晏桉故伎重演,奈何浑身疲软的裴砚书拒不配合。
就在两人东拉西扯之际,骤闻马蹄声乍现。
寻声看去,马儿不知不知何缘由发狂,马背上的赫连祯泪眼汪汪。
马儿风驰电掣般从两人的旁边冲过,看见晏桉与裴砚书,赫连祯大声呼救。
两人对视一眼,不为所动。
晏桉坐直了身,不慌不忙将手从裴砚书的衣襟里撤了出来,慢条斯理地为他整理衣物。
裴砚书同样伸手,将晏桉胸前的衣襟合上,遮住上面醒目的吻痕。
“应该很快会有人追过来。”
“嗯。”
晏桉点了点头,将人横打抱起,飞速闪身。
“十二皇子的马发狂……”
“殿下安排的。”
是了,只要威胁到自己夺权的人,都不应该存在。不显山不露水的赫连寒不会例外,披着傻白甜外衣的赫连祯也不会例外。
这是夺嫡之争一贯的道理。
十二皇子出了事,皇帝自然是要派人寻找。
然后就找到了晏桉与裴砚书。
晏桉背着裴砚书与皇帝的亲卫撞在一起时,并未显得意外。
“裴公子,梁公子,不知可有见到十二殿下。”
“还未寻到十二殿下吗?”
“十二殿下马匹发狂,我与裴公子恰巧遇见,奈何双腿难敌四蹄,未曾追上十二殿下的马。”
“我同裴公子一路寻找,都没有发现踪迹。路上之际,还出了点意外,裴公子为了救我,还受了伤。”
“我背着裴公子,找不到殿下,也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正不知该如何,没想到就遇到了你们。”
亲卫一听,急忙追问:“梁公子可还记得殿下马匹受惊离开的方向?”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转一圈,把我自己都转晕了,现在连回去的方向都找不到……”
亲卫:“……”
“是南侧。”
“谢裴公子。”
亲卫急忙道谢,给两人指明了方向后,匆匆离开。
裴砚书捏着晏桉耳朵,语气中带着笑意:“你这说起谎话来,眼都不眨一下。你说我为了救你受伤,若是回去,医师给我治伤,可是治我这满身的痕迹?”
“这如何使得,当然是我来。晚上我就去给你涂药。至于医师,随便打发了就行。”
“算了,你还是别去了。十二殿下找回来,陛下定然要叫你我过去问话,我可不想让人抬我过去。”
“我是这么色欲熏心的人?”
第96章 相爱相杀与君共枕眠 20
赫连祯是在狩猎第五天被找回来的,皇帝将所有随行的太医都叫了过去,听说赫连祯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出了这样的事,秋猎热闹的氛围也沉寂下来。本是七日的狩猎草草收尾。
赫连祯昏迷不醒,高烧不断。皇宫的太医用了不少法子,顶着被皇帝砍头的风险,花了好几日才将人弄醒。
人是醒了,不过好像有些不太正常,本该单纯的眸子变得混沌,痴痴傻傻,呆头呆脑。
皇后整日里泪流满面,皇帝让人彻查,几次三番折腾下来,最终的结果却出人意料。
一句话来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赫连祯自导自演,没想到演过头了,反而害了自己。
夺嫡之争中少了一个赫连祯并没有什么变化,表面上风平浪静的闻都,背地里暗流汹涌。
应昭三十五年冬,翼王一方少府上书弹劾嬴王冒领功勋,吃空饷,贪污受贿……在闻都掀起轩然大波。
嬴王一脉反击,弹劾翼王截断边疆粮草供应,造成边疆万余士兵活活被饿死。边疆士兵士气低迷,险些让宁国的铁骑入侵应昭。
双方各执一词,言各有证据,争论不休。
与此同时,在翼王与嬴王互相撕扯之际,又有人冒出来弹劾大皇子越王,穷凶极恶,残杀手足,豢养土匪。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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