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卧着,姿态透着风流与不羁。观他眸中神色,绵长缠绻,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与纵容。
见裴砚书目不转睛看着着自己,晏桉轻笑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袒露的胸膛向他裴砚书伸出了手:“瞧什么呢,可是想将脸埋在我的胸膛里呻吟?你知道我很乐意。来。”
裴砚书脸一黑,一巴掌挥开晏桉伸出的手,坐在了榻边。
晏桉也不恼,挪过去环住裴砚书的腰:“当然,裴郎若是想对我做点什么,我也是不会拒绝的。”
说着,晏桉还握着裴砚书的手,将其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裴郎摸摸看。”
本以为他会挣脱自己的手,让晏桉没想到的是,裴砚书的手动了。
他的手掌中有茧,滑过肌肤时,莫名感觉有电流流窜,让人感觉到战栗。
晏桉看着他,有些期待裴砚书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在自己的锁骨上摩挲一阵,又转移阵地,指腹落到自己的喉结之上。
对此,他好像对其,爱不释手一阵后,还俯身去亲。
那被柔唇包裹,被舌尖舔哧的感觉让晏桉头皮发麻。
“裴郎……”
晏桉眯起了眸子,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危险的信号。
他的手指蠢蠢欲动,抚上裴砚书的胳膊。
“别动。”
裴砚书嘴叼着,轻咬了一下,威胁着晏桉。
晏桉笑了起来,攀岩而上,虚虚抱着他:“不动。”
裴砚书含够了,这才微微松口抬起头。
痕迹有些艳丽,带着水泽。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眉眼弯了弯,俯身枕着晏桉的肩膀,颇为满意的闭上了眼。
“你故意的?”
裴砚书没说话,回答晏桉的是他绵长的呼吸声。
晏桉:“……”罢了,到底是自己的人。
大雨倾盆,从白天到夜晚不见停歇。
第二天时依旧在下,只不过雨势小了一些。
下巴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痒意,晏桉睁眼,对上的是裴砚书玩味的眼神。
他的手指不太安分,一直钟情于晏桉的喉结。
见晏桉醒了,他也没有觉得把晏桉弄醒有什么,凑着去亲晏桉的下颚。
“梁晏桉,我饿了,客栈的饭菜我不喜欢,你快去给我做饭吧。”
“有条件的。”
晏桉捉着他颈间挑逗的手,与他一阵耳鬓厮磨。
胡闹一通后,晏桉起身去了客栈的后厨。
裴砚书甩了甩自己酸软的手,强撑的正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双颊绯红。
午间,两人用完饭,晏桉拥着人站在窗户处看着外面的雨水。
大雨接连下了三四天,晏桉与裴砚书就在客栈的房间里蜜里调油。这可苦了裴砚书,一双手遭老罪了。
等到道路通行,一路晃晃悠悠回到闻都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嬴王班师回朝的队伍也抵达了闻都。
百姓夹道相迎,整个闻都一片热闹之声。
晏桉靠着酒楼的围栏,目光落到了对于中间的那一辆囚车上。
男人披头散发,灰头土脸,完全看不出曾经的皇子风光。
晏桉猜到皇帝或许会让嬴王班师回朝之际路过津州,顺道将赫连寒带回来。但晏桉没想到会这么快。
按照晏桉的想法,两方或许会僵持一段时间,毕竟津州易守难攻。赫连寒能瞒着闻都眼线暗中培养了两万余兵马,定然是有点手腕的。
津州有钱有粮,守住关口,若是做得好,反败为胜也未尝不可。
“康王只有两万余兵马,边疆大捷,陛下下令让嬴王擒获康王殿下一同带回闻都。嬴王手下兵马是康王数倍,给康王一方造成不小压力。”
“加之陛下亲卫将张将军的手下带到津州关口劝降,手下人为了谋求生路,绑架康王殿下直接送给了嬴王。”
晏桉挑了挑眉,站直了身体往裴砚书的身旁靠了靠:“没起战火,没费一兵一卒,倒也全是个不错的结果。只是康王恐怕心底不甘,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兵,到头来反咬自己一口,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把自己送给对手……”
“张将军代康王行事,如今张将军身处天牢。康王跳过张将军掌控兵马,到底不如张将军让人信服。”
晏桉笑了笑:“康王翻不了身,这不又来了一个嬴王。这闻都又要热闹了,裴郎也要忙碌了。”
“你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你说,下一个是谁?”
“说不定是你呢?”
晏桉淡然一笑,梁家占大皇子赫连轩,裴砚书说‘是你’指的便是大皇子。
“或许,谁说的准。”
“明日庆功宴……”
“裴郎会去吗?”
“去。”
“那我也去。”
裴砚书看了看晏桉,没再说话。
翌日,皇宫。
丝竹声声,歌舞升平。
乐师们鼓瑟吹笙,奏响琵琶,
赤裸着脚的舞姬妩媚笑着,长袖起舞。
宴厅酒香弥漫,觥筹交错,百官谈笑风生。
杯中茶水有袅袅白烟升起,似有若无的茶香肆意弥漫。
晏桉四处打量一眼,将目光往国公府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见裴砚书的身影。
他顿感无趣,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便悄无声息离席。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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