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靠谱吗？要不咱们还是自力更生，自己开个店算了。”棒梗心存疑虑，之前屡次受挫的经历让他变得谨慎，主要是对他人缺乏信任，担心对方实力还不如他们。
    “没问题的，我那个叔父绝对靠得住，我刚刚才想起他来，不妨试一试嘛！”李苗对自己的家人充满信心，若能得到亲戚的帮助，月入过万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是啊，棒梗，咱们就试试吧，说不准就成了呢。现在饭馆生意惨淡得不行，我看在眼里都难受。”几人合计了一下，凑齐了几千块钱，合伙开了一家小茶馆。开业至今，收益虽未达到理想状态，但也能维持生活。他们甚至还在家里人面前炫耀，声称自己混得不错，但实际上并未取得显着成就。
    眼看离过年只剩几个月，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家，那多丢面子啊。
    “没错，明天我就联系我爸，要到我叔父的电话，要做就做大的买卖！”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想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如果赚不到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两人都决定放手一搏，而棒梗却有些犹豫不决，他也渴望有所作为，只是害怕再度陷入困境。
    “要不，我还是算了吧，这小饭馆经营得也还行，别再瞎折腾了。”
    “棒梗，你怕什么，难不成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开个小本生意？你甘心吗？”
    “我也想干大事，可真的能成吗？”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何不放手一搏，没准单车也能变摩托呢！”
    两个兄弟不断劝说棒梗，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是再不愿意，棒梗也不好拂了他们的意。
    毕竟还年轻，就算失败了又能怎样，大不了从头再来，有什么可怕的？
    “好吧，那就这么办，李苗，你可得保证你叔父靠谱，别把我们都给坑了。”
    “放心吧，我对我叔父的人品可是了解透彻，绝对没问题。”李苗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一副势必要带他们飞黄腾达的样子。“好，就定在明天行动，越快越好，时不我待！”
    几人达成一致，决心同甘共苦，共同进退。
    随着朝阳升起，棒梗几人早早起床，满腔热血，誓要在广城闯出一番天地。
    李苗前往电话亭向他父亲询问叔父的电话号码，而棒梗和王铁柱则先去照看饭馆，毕竟尚未确定的事情，也不能草率决定，生活还得继续。
    “真不知道李苗那家伙能不能成功，急死个人。”
    棒梗和王铁柱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几个小时过去了，店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如果这事能成，我们就有救了，我都盘算好了，等赚了大钱，（吗诺好）我一定要在这里找个女朋友带回去！”
    “我说铁柱，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想那么长远做什么？”
    “思也不能思，你还没个女友，何不趁此机会找个妹子回去，堵住邻里那些闲言碎语。”
    “哪能不想呢，只是现今还没挣到大钱，哪有那底气啊，如今的妹子哪个不是看中男人的钱包呐！”
    “这就对了，相信李苗，他亲戚定会帮上忙。”两人正交谈间，那人已奔回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笑容满面，看来是带来了好消息。
    “我跟你们说，成了！真的成了！”
    “成了？那你叔父什么时候过来，这下咱们旺区的困境就有救了！”王铁柱急不可耐，一心想要干一票大的，李苗则迅速喝了几口水稳住心神。
    “明天就到，耐心等着，我们有救了，我叔父说，离我们只有一个小时车程！”
    “太棒了，咱们发财的机会终于来了，有了钱，过年回家时，我非得昂首阔步走不可。”
    几人谈笑风生，各自憧憬着发大财后的生活，棒梗也逐渐挺直了腰板。待到过年返乡之际，一定要硬气起来，把秦斐然踩在脚下，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实力！
    尽管还不清楚李苗亲戚的可靠性，但他们决定饭店还得继续开下去，等靠谱了再说。
    “咳咳！”
    就在几人畅聊之时，门口晃进一个流浪汉，手捧破碗，浑身散发着恶臭。
    “诸位好心人，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好人必定会有好报的。”
    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店里，口中还念叨着，渴望能得到一些食物。
    “真是晦气，快走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赶紧滚蛋！”
    棒梗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眼中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这乞丐实在令人倒胃口。
    “小兄弟，行行好，给口吃的吧，你们一定会福泽连绵的。”
    那乞丐显然已经饿了好几天，为了讨口饭吃，竟直接跪倒在地，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他们，哪怕只有一碗白粥也行。
    “没有，快走快走，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做生意，财运都被你吓跑了。”
    李苗也显得颇为不悦，店里本就没有客人上门，现在又来个乞丐，更是令生意雪上加霜。
    “我真的只求一口吃的，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请你们行行好。”
    尽管乞丐已下跪哀求，但他们几个还是不愿施舍食物。毕竟广城骗子众多，谁知道在这层破烂不堪的外表之下，是不是藏着一个骗子的心？
    “都说没有了，听不懂人话吗？快走！”
    “走不走？信不信我马上揍你？不去别的地方，非要赖在这里影响我们，什么意思？”
    “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
    为了要到食物，乞丐爬行过来，抱住棒梗的大腿，痛哭流涕，鼻涕都流到了嘴边。
    “我去，这也太恶心了吧！”
    棒梗毫不犹豫，一脚蹬开他，满脸鄙夷，发现自己的新裤上竟沾染了他的鼻涕，立刻怒火中烧。
    “我刚置办的西装，你个臭乞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别说乞讨了，就算你去捡破烂，也甭想有人会收你的东西。”
    “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尽管没要到食物，他依旧执着不放，朝着棒梗再次蠕动过去。李苗和王铁柱见状，都纷纷躲得远远的。
    嘴上兄弟情深，关键时刻他们倒好，为了摆脱麻烦，自顾自地躲得远远的，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两人看着棒梗的窘态，站在一旁讥笑不已，静观这场闹剧上演。
    “真是倒霉透顶，怎么让我摊上这档子事，晦气死了！”棒梗终于忍无可忍，猛力一脚踹出，乞丐手中的破碗瞬间破裂，整个人也被踢飞至门口。
    “咳咳咳！”
    为了一口饭食，付出如此代价，还遭到殴打，乞丐不禁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质疑。
    “你个狗崽子，不过是求你施舍一口吃的，至于这么狠吗？你也忒不地道了，怪不得你们店里没生意，全是因为你们这种黑心肠！”
    乞丐坐在地上，冲着棒梗他们破口大骂，龇牙咧嘴的样子在门口引起了一阵围观。
    “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收拾你！滚远点，别妨碍我们做生意，你赔得起损失的钱吗？”
    “老子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大家快来看啊，他们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啊！”
    前一秒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转眼就变成死皮赖脸。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
    “嘿，这老头演技可以啊，都能跟专业演员媲美了。”
    旁边看戏的李苗和王铁柱都惊愕不已，乞丐的大吵大闹让棒梗愈发烦躁，几乎想要动手教训他一顿。
    “要点脸行不行，臭乞丐，吵什么吵，我就是不给你吃的，能奈我何？滚去别的地方讨饭吧！”
    棒梗并非善类，他才不会同情什么乞丐，他的眼中只有金钱，一心只想赚钱。
    “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只不过是要口吃的，怎么那么冷漠无情。”
    “也难怪店里没生意，就这种态度，还想把店经营好呢！”
    “乞丐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讨口饭吃，怎能这般冷酷无情。”
    众人议论纷纷，一致指责棒梗他们的无情无义，连一点吃的都不愿意施舍。这一下，他们三人成了众矢之的，乞丐仍在地上哭闹不止，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极为不利。
    “你到底走不走，别在这碍事！”
    “给点吃的吧，多少都行，只要你给了，我就离开，求求你了。”
    “你真恶心，快滚蛋吧！”
    棒梗实在难以忍受，一把提起他的衣领，那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让他呕吐。
    见乞丐依旧抓着不放，也顾不得细想，他一把揪住乞丐的衣领向外拖拽，谁知这乞丐竟像练过撒泼打滚的功夫，非得在这节骨眼上展示一番。
    “哎呀，大家快来看哪，有人动手打人啦，在这陋巷里头！”“嚷什么嚷，我就是揍你了。”
    两人瞬间扭打起来，棒梗和一个乞丐激烈地互殴，旁边的铁柱和兄弟俩看得目瞪口呆。
    “哎哟喂，铁柱，赶紧拉架去，棒梗这小子一动手就跟他那后爸似的，没个轻重，真要出事可就糟了。”
    “好嘞，这就去拉架！快快快，我去拦住棒梗！”
    万一棒梗在广城闯下大祸，甭提做生意了，只怕家里的脸面都要丢尽，还说什么回去时要横着走，别到最后横着躺回去就算不错了。“有人打人啦，快报警啊！他们欺负我啊！”
    乞丐不停喊叫，周围的看客指指点点，棒梗一拳便将乞丐按倒在地，打得对方鼻青脸肿。
    “棒梗，差不多得了，别再打了，再下去会闹出人命的。”
    李苗赶忙把棒梗拉开，若再打下去，恐怕就要进局子了，生意也就甭谈了，直接改行开医馆算了。
    “真是恶心，鼻涕都往我身上蹭，不教训他一下，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姓贾。”
    “好好好，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我们做生意，算了吧。”
    “气煞我也，居然敢在我们饭馆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停下，都给我停下，冷静点，别再胡闹了，让你妈知道，她又得多失望。”
    听到这里，棒梗才逐渐平静下来，铁柱牢牢摁住乞丐，外面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场面颇为尴尬。
    “滚滚！”
    棒梗抓起桌上摆放的窝窝头，扔给乞丐两个，乞丐连滚带爬捡了起来，吹了吹，用袖子擦了擦，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嘴角还挂着鼻涕，一同咽了下去，看上去极其倒胃口。
    “快把门关上，别再让我看见，真受不了。”
    棒梗看着几欲作呕，路人瞥了几眼也就匆匆离去。
    “好了好了，别跟那个乞丐一般见识，咱先等我叔父过来，干一票大的。”
    “就是，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消消气吧！”
    两人都在劝慰棒梗，他的脾气确实有点像傻柱，火爆得很。若不是李苗和王铁柱拉着，早出大事了，搞不好就得进监狱，到那时连家都回不去。
    “那就等叔父来了，咱们立刻行动，定要在巨庭赚它一笔。”
    棒梗握紧拳头，瞥了一眼裤子上的鼻涕痕迹，强忍怒火，心中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待他赚够大钱，定要在秦斐然面前炫耀一番，到时候什么洋玩意儿都得尝试一遍。
    四九城里。
    食品厂的工程已然完工，秦斐然与娄晓娥通了电话，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他们凯旋而归，再次共创辉煌。
    “老板，厂子、机械、人员均已到位，明日开工所需的物资也都采买妥当，并且请了一支乐队助兴。您看还有哪些需要安排的吗？” 秘书向秦斐然详细汇报，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明日正式启动生产。
    “做得好，你让周长带领一队人马，先去试运行一下设备，务必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明白，这就去办！”
    秦斐然坐在办公室中，轻轻揉捏着太阳穴，心中感慨：企业规模越大，事务越是繁杂，幸好有昭飕匹任腈庚康所理所行的辅佐。娄晓娥新招进来的精英员工确实表现出色，明日可让她再招募几位能手，以更好地管理整个工厂。
    尤凤霞身边离不开人，秦斐然不希望她走远，日常所需都由他亲自购买，或是在下班后夫妻俩一同出行。因筹建食品厂已忙碌了一个多月，对她的陪伴稍显疏忽，待过段时间定会抽空好好陪陪她。
    秦斐然处理完手头的文件，瞥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该回家了。
    “老板，天色已晚。”
    “嗯，小王啊，明日的开工宴要多花点心思筹备，记得时常去厨房查看一下情况，我先走了。”
    “老板放心，这事交给我盯紧，不会有差错的。”
    秦斐然满意地点点头，王飞是他信赖的秘书，不少厂里的事务都会交给他去打理，回头只需听他汇报即可。交待完毕，秦斐然驱车前往巡视其他厂区，同时留意是否有闲置的店面或厂房可以利用，生意嘛，总归是要越做越大的。
    另一边，娄晓娥搭乘清晨的航班赶来参加食品厂的开工仪式，秦斐然早早便在机场等候。
    “娄姐，这里！”
    娄晓娥踩着高跟鞋，提着手提包，步履优雅地走向秦斐然，看到他挥手示意，脸上洋溢起笑容。
    “斐然，久违了，还得麻烦你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快上车吧，估计厂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好的，咱们出发！”
    娄晓娥坐上车，车子径直驶向食品厂的方向，她打算在这里停留数日，亲眼见证第一批食品的出炉，毕竟这是双方共同合作开办的工厂，不能总是让秦斐然一个人操劳所有事情。
    没过多久，车辆抵达食品厂门口，乐队早已整装待发，鞭炮高悬，员工们列队等待。
    “大伙儿精神点，咱的老板来了！”
    周厂长手持扩音器，在门口引导员工，准备热烈欢迎两位老板的到来。秦斐然将车停稳，与娄晓娥一起下车，锣鼓声瞬间响彻云霄。
    “各位，请安静一下，让我们两位老板给大家说几句话！”
    员工们渐渐安静下来，秦斐然和娄晓娥并肩站立在队伍前方。“娄姐，你先发言吧！”
    “那好吧，我说两句！”娄晓娥望着台下众多的员工，脸上洋溢出热情的笑容。
    “今天，我们立泰食品厂迎来了盛大的开工典礼，很欣慰能与大家共聚一堂，期待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够携手并进，共同把事业推向新的高峰!”
    “哗哗哗~!”
    话音刚落，台下的掌声雷动，员工们热烈地拍手称庆。“各位都看到了，我们厂有两位掌舵人，秦斐然先生是我们的大当家，而娄晓娥女士则是另一位重要股东。”
    周厂长特意让全体员工记住了娄晓娥的面容，因她日后可能较少露面，怕大家对她感到陌生。
    “今日举行开工庆典，明日即步入正轨，希望大家尽情享受今天的盛宴，然后以饱满的精神投入工作。”
    “好嘞！”
    欢呼声、鞭炮声、乐队演奏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厂区洋溢着热闹非凡的气氛。食堂也开始忙碌起来，很快就能享用美食了。
    秦斐然引领娄晓娥回到办公室，身后紧跟着的是陈西，他负责后勤事务。
    “娄姐，这间办公室是为您准备的，旁边的则是我的，两间之间我们特意打造了一扇独立的门相通。”
    为了方便交流管理，秦斐然特意让人在他们办公室的墙壁上开了一扇门。
    “真的很不错，即使我不常在，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将厂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可能会辛苦你一些。”
    “哪里的话，您从香江派来的那两位精英管理人员帮了不少忙，我倒是在想，如果那边有更多的优秀人才，不妨多调一些过来。”
    娄晓娥从香江引进的精兵强将固然出色，而秦斐然自行招聘的团队也同样不凡，两者互补互助，相得益彰。
    “那太好了，我再去香江挖掘更多的人才过来，确实，不能让你过于操劳。”
    “无妨，那我们现在就来商讨一下，工厂第一批计划生产的产品吧。”
    秦斐然摊开一叠资料，上面详尽记载着各类产品的配方和样式，首批投产的将是水果罐头和肉罐头系列。
    工厂规模宏大，设备齐全，完全可以分批进行生产，两条生产线同步运作。
    “那就按照计划行事，首批先推出这两款产品，我相信它们必定会引爆市场。”
    娄晓娥审视了一下秦斐然提议的两款食品，无论是品质还是创意都很出众，一旦上市，定能畅销全国。
    两人在办公室深入探讨了一番，鉴于娄晓娥后续不会长期驻守四九城，许多事情必须提前讲明，做生意毕竟马虎不得。
    水果罐头和肉铺罐头这两样新品，凭借其新颖美味的特点，必能得到广大百姓的喜爱。
    讨论结束后，秦斐然陪同娄晓娥前往用餐地点——四九城内的一家高端酒店。
    电梯采用岛国进口技术，整座酒店尽显现代气派，没有四合院的古朴气息，却处处透露出先进的理念与格调。
    “娄姐，这几天我已经为你配备了专属司机，避免你不希望遇见的人打扰，你可以安心。”
    “斐然，真是太感谢你了！”
    “别客气，一会儿我亲自送你过去。”
    “好的。”
    若非食品厂坐落在四九城中，娄晓娥实不愿再涉足此地，一来是不愿重回那令她心碎的四合院；二来则是无法忍受目睹傻柱与秦淮茹甜蜜的画面，那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刺激。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舍弃的人，她是绝不会释怀的。在她内心深处，始终认为他们三人本应是一家人，而秦淮茹就如同抢走了她的丈夫。
    如今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今后傻柱怕是再也无缘见到何晓，彼此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午餐过后，秦斐然将周厂长安排的物资采购清单交予娄晓娥，让她去大市场批量购买，一切已准备就绪。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秦斐然亲自送娄晓娥回到酒店休息。娄晓娥长途跋涉坐飞机赶来，又马不停蹄地来到食品厂忙活了一上午，加上讨论了诸多事务，自然是疲惫不堪。“娄姐，到了，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吧！”“好的，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