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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

    虽然不去淀粉也可以,不过就是煮出来的土豆不够清爽,而且还粘锅。
    当然,炖土豆的话,好像不浸也不是不行。
    灶里的火很大,烧得安乐亦有些热。
    不过水没有多久就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差不多要开了。
    但好像发出了这种声音就已经开了,可文霞娘说,现在还没有开,只是锅太热了,底子开始起泡泡。
    可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明白,反正发出声音来就是开了。她烧的水,她说的算。只是烫鸡毛需要热点很高的水,否则她就端下来了,绝对不是想再烧一会儿。
    她去鸡笼里面将鸡给抓了出来,本想叫安道礼他们过来抓鸡爪的,她好割鸡的喉咙,只是想起来鸡有点脏,怕他们不愿意,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且在处理鸡的过程中,对于小孩而言,确实是过于恶心了,以至于不敢叫他们过来看。
    那些肺啊肠子什么的内脏,还是去河边处理吧,弄在家里实在是腥。
    她速度很快的就给鸡放了血,打算留着来做剁椒鸡血。
    由于血已经流完了,就把鸡给丢在了地上。鸡恐怕是要断气,挥动着翅膀,企图逃走。
    “对不住你,”话虽是这般说,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进伙房放好血后,出来看到它还在扑腾,喃喃自语道:“怎么还没死?”
    又走到它面前来,一把提起,粗暴的丢在了搪瓷盆里。
    发出特别大的声音。
    这一下给它来的,多少有点怨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鬼附身了呢,寻思着这也没到晚上啊,怎么就阴沉沉的了。
    安遂初这边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发现安乐亦在杀鸡,才走过去。
    “我来帮你吧。”她说。
    安乐亦看到她过来了,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不用,你进去歇着吧,外面很热的。”
    她还是比较喜欢吃自己处理的食物。
    也不是嫌弃的意思,就是娘不太讲卫生,所以让她有些心理阴影了。
    在淘米水里洗手这件事,被她看到过一次之后,就不再叫她做饭了,实在受不了。要不是亲生的,估计都得骂人。
    看到安遂初还没走,不禁疑惑的问道:“嗯?太阳这么大,进去吧。”
    “你是不是嫌弃我?”
    “为什么会这么问?”
    安乐亦心里已经在想对策了,想自己刚刚是不是露出了什么表情。
    “因为你刚刚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表情有点可怕。”
    “……”那没话可说。
    “没有,那你留下来吧。”
    她还以为是干哈了呢,吓到她了。
    “不过你只能帮忙处理鸡毛哦,等我会去河边剖鸡,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
    奈何安遂初很大气的说:“怕什么,我去,我比你还厉害呢,你别不信,我是医学生。”
    医学生确实上课的时候会解剖一些小动物或者那啥的,所以也能理解。手里杀过的小动物可能都比安乐亦多。
    安乐亦进伙房将那锅开水给端了出来,先是倒了一半在鸡上,又给鸡翻了个面,把剩下的水的给倒完了。
    放好锅,抓着鸡的腿在搪瓷盆里转了一下,使其鸡毛能被开水烫掉。
    拿了一个木墩子,和一张小板凳,将凳子递给安遂初,自己则是坐在墩子上。
    “这个鸡毛还蛮好拔的。”安遂初说。
    安乐亦低头拔着毛,“那肯定啊,这水开了后又没一下倒出来,然后水容易渗过鸡毛,毛孔就会膨胀,随便抓一下就掉了。”
    鸡毛好像是比鸭毛好拔一点,鸭肉安乐亦没怎么吃过,所以也不了解,虽然鸡也是如此。
    大一点的鸡毛就比较好拔一点,像鸡颈就不好处理,费时还费力,需要耐心。
    安遂初就是,刚刚还在说鸡毛好拔的,这会就开始闹着脖子疼,为什么这些小毛这么难处理。
    安乐亦笑了笑,他们这种经常做事的人就不会觉得脖子痛,可能是习惯了。
    最后的那些很小的毛也弄了半小时,不过一个人弄要快一点,两个反而还不好翻面。
    处理干净鸡毛后,安遂初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诶呦——累死了。”
    “叫你进去歇着吧,你不听,脸都热红了。”安乐亦看了她一眼,“好了,把这盆水倒在地里去,我去河边了。”
    说着就将处理好的鸡放一个干净的里面,像是端着一盆衣服一样,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安遂初倒水的时候,安奶奶起床了。
    安静娴还躺在安乐亦的床上补觉。
    安奶奶见院子里湿哒哒的,又看她撅着个屁股在地头浇水,不禁问道:“咋了这是?怎么都湿了?”
    安遂初将水盆放在地上,撑着腰说:“我腰不行了。”
    “小孩子有什么腰。”
    “……”这句话从小听到大,她只是背痛行了吧。
    “刚刚在处理鸡毛。”
    “鸡毛?杀鸡了?”
    难怪说吃了中午饭的时候,安乐亦说晚饭她来做的。这会还没记起来今天是七月半,可能也是以为明天才是吧。
    刚起来没多久,就出门活动去了。
    安乐亦来到河边,发现这里人还蛮多的。
    他们见到安乐亦来了,有个女生伯伯笑着问道:“乐乐来了啊,”又见她盆里放着一只鸡,“今天吃鸡啦?”
    在这的村民听到那个伯伯的话,也都了然于心。
    安乐亦的家庭条件他们也是知道的,说是她搭上了一个城里人,心里也都高兴,但也不全是好人,也有一些心胸狭隘的女人,多少传了点不好听的话。
    “嗯,今天不是七月半了,我家里有人,我也做顿好的。”
    以前和娘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娘自己没本事,又想逢年过节吃好的,不吃好点就砸东西,现在她都记忆深刻。
    家里是交不起学费,因为交了学费就意味着有段时间吃不了肉了,吃不了肉,娘的脾气就暴躁,可得将她打一顿不可。学费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今天确实是要吃好点哈,下次就吃不到了。”一个老婶子满脸幸灾乐祸的对着身边的人说,完全不见得是对一个孩子该有的态度。
    安乐亦听后也没觉得有多难过,毕竟有些事早就经历过了,平时上学又接触不到他们,除了去地里干活。
    不过也太久没听过了,什么时候呢?好像从安静娴住到家里来的时候就没再听过了,因为这些婶子都住在村里面,和她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平时不怎么遇得到。
    女人家,真搞不懂为什么要高举“男女平等”的旗帜。男人和女人自古以来就平等不了,而要求平等的也往往都是女人。因为她们实在是被社会给荼毒惨了。
    可男人比女人实在理智太多,感性的生物或许就不该主宰世界的平衡。
    “别这么说,蒋小芳,你嘴巴别这么欠。”之前那个笑着和安乐亦说话的女生伯伯说,还作出嫌弃的表情。
    村里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德行,大家也都知根知底。这个叫“蒋小芳”的人是个寡妇,前段时间还跟人传出了不害臊的消息来。
    但是女人嘛,包容性还是挺强的,而且只要本人不畏惧,紧别人怎么说去,只要她自己不动摇,就无人能敌了。
    蒋小芳就属于那种不要脸的性格,根本就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她,反正她依然我行我素呗。
    “咋啦还不让人说话了?”
    女生伯伯看了一眼安乐亦,向她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就对着蒋小芳怼去:“你别给脸不要脸!”
    其余人都在看着热闹,不过跟女生伯伯玩的好的也在骂蒋小芳。
    众所周知,蒋小芳偷的那个野汉子就是女生伯伯男人家里的小叔子。
    那事情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诶诶,别吵了!洗好了没事干就都回去带孩子,瞎凑什么热闹!”一个男人说。
    这些女人之间的事,他一个男的都听不下去了。
    安乐亦发现事情也发生的太突然,一下有些适应不了。但她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女生伯伯也是借着这件事来发泄一些自己的情绪罢了。
    她的妯娌老在跟前说这件事,一家人都烦,可不得打一架。
    但好在有那个男人说了一句,也都没在就这个话题聊下了。
    她们也都是先来的,处理好手里的活就都离开了这里。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安乐亦还在那洗鸡肠子。
    回到家后,其实也才五点钟。
    这时安静娴还没起来,估计是太累了,所以一直睡着。
    晚饭还是安奶奶给打的下手。
    饭前,她烧纸钱的时候,安遂初他们还在外面还看着,当听说今天是七月半的时候,都很震惊,还说她瞒得这么好。
    整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明明之前她就提过的啊,只是他们自己不记得了而已。
    听说是七月半,安遂初也早早的就睡了,今晚倒没和之前那样在外面看星星。
    不过睡前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安静娴说她和安奶奶说睡不着,要和她安乐亦睡,可她又睡了一个下午,晚上又怎么都睡不着,还拉着安乐亦一起,搁那说悄悄话。
    还问了今天带着安道礼他们去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
    安乐亦则是说都放假了,一个人都看不到,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但好玩的没有,不好玩的事倒是一大堆。
    可能是有个说话的人,而且现在又是夜里,黑灯瞎火的,情绪就很容易上来,她也和安静娴敞开心扉的说了之前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事。
    惹得安静娴心里一阵心疼。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好像从得了抑郁症后,就不再对外界的情感起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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