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杨辰心中原本的抵触不知为何减弱了不少。
毕竟老爷子喜欢的东西自己接触一下,没毛病吧?
不接触如何知道好坏,不知道好坏日后如何孝敬?
合理!
念头纷呈间,众人已经穿过前院。
杨辰眼角余光扫过,见院子里栽着一株株他叫不上名字的树。
边塞干旱,与江南水乡没得比,不过这些树倒是长得挺好,叶片湛清碧绿,竟没有半点枯黄之意。
一个个红色的灯笼悬挂在枝头,远看倒是宛若这树开出的鲜花一般。
前方的大厅内,笑声与丝竹管乐之声依稀可闻。方才在外头听不太清,可如今离得近了杨辰却发现,这里的音乐好像有些与众不同。
印象中这种地方的曲子多半都是靡靡之音,勾魂摄魄,能让人骨头都给酥软了。
可这会儿听见的曲子,虽仍旧是以琵琶演奏,可听着却似是有一份铿然,让杨辰差点以为自己听见了《十面埋伏》。
正诧异之际,领头的龟公撩开了帘子,只见屋子里已经坐了五六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正在那里一边饮酒,一边聊天。
屋子角落的炭盆里,燃烧着不知是何等材质的炭火,驱散深秋寒冷的同时,更让整个屋子都弥散着一股幽雅的清香。
见又有新客人到来,几位公子纷纷转过头来,当看到三人身上那黑色的巡城官服,原本轻松的神情不由得就是一僵。
帷幔之后那手持琵琶正在演奏的女子,也同样受到了影响,琴声嘎然而止。
是民都怕官,即便背靠各自家族,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在家族里并不受待见。而他们平时干过的亏心事自是不在少数,天知道有没有哪个苦主去官府告过他们。
“诸位放轻松放轻松。”于彬见状急忙摆了摆手,“今日我们只是来找乐子,并非是为了公事。大家接着喝接着聊,姑娘,你也继续。”
听闻此言,一众纨绔这才稍稍安心。
帷幔后头的姑娘闻言冲于彬微微欠身,随即琵琶之声再次响起,不过杨辰却发现曲调柔和了不少,好像没有了刚才那股子铿锵的味儿。
落座后不久,便有侍女奉上酒水、果品。
于彬取来三个酒杯,倒满后将其中两个递到曾、杨二人面前,然后举起酒杯道:“来老曾,一起敬杨兄弟。”
曾杭点点头,举起酒杯郑重道:“兄弟,这第一杯是我兄弟二人的感谢,谢你的两次救命之恩,请!”
“请!”眼瞅着气氛都烘托到这份儿上,杨辰也不再与二人矫情。伴随着一阵清越的捧杯声,三人一饮而尽。
“嘶……”酒水入口,杨辰感觉有点烧得慌。
前世他倒也喝过白酒,但却没有这边那么浓烈。
“怎么样,口感不错吧?”于彬笑呵呵道。
“挺好,莫非这是醉仙坊的酒?”
“那当然,不是醉仙坊的酒在这种地方都拿不出手,只不过与真正顶级的好酒相比,还是差点意思,”说话间,于彬又将酒杯倒满:“第二杯,为杨兄弟接风洗尘,从此咱们就是同僚,当同进退共生死,请!”
“请!”杨辰一抱拳,三人再次一饮而尽。
第二次再喝,那股灼烧之感便没有头一回那样强烈,似乎多了一丝醇厚与回味。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很快那几个纨绔都有些没心思听琵琶曲,转而来看他们三个大老爷们碰杯了。
杨辰没去理会他们,见于彬又准备给自己倒酒急忙捂住酒杯,低声道:“于哥,实话实话吧,你今天特意带我来这羌月楼,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吧?”
“好好喝酒听曲儿,别多想,”于彬掰开杨辰的手,给他将酒杯倒满,然后眼睛朝帷幔后瞟了瞟,笑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装糊涂,”于彬一瞪眼,“当然问你人怎么样!”
“这……这隔着帷幔也看不清啊!”杨辰无语。
这帷幔是一层薄纱,虽能看清里面女子那婀娜的身段,但面相是确然看不真着的。
“别急,一会儿弹完她就会出来,”于彬抿了口酒,神秘兮兮道,“好好看,好好体会。”
“看啥,体会啥?”
“忘了老爷子的三大爱好了?”
“卧槽!”杨辰一激灵,难不成自己还猜对了,老头真好这一口?
之前自己孝敬他一袋烟,花了十两银子,虽不算顶配但也算得上高配。至于醉仙坊的酒,价格也差不了多少。唯独就是看妞的价格没打听。
可若是他老人家喜欢来这里,自己这花销还不得蹭蹭往上涨?
正惊愕间,琵琶声歇,那婀娜的身形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撩开帷幔来到了众人面前。
杨辰抬眼一看,内心再次大呼卧槽。
这妞……真劲啊!
她并非中原人,而是身怀羌胡血脉。
她没有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柔美,却有着塞外美女所特有的野性与魅惑。
修长的黛眉辅以那浑然天成的卡姿兰大眼睛,以及眉宇间那与生俱来的撩人风情,任何男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会感觉心跳加速。
她的肤色并不白皙,相反带着几分淡淡的古铜;身材也并不纤弱,反而很是饱满结实。
一件薄纱、半露的香肩、若隐若现的沟壑,以及两条健美的长腿。
套用杨辰前世网上的话来说:流量的密码这妞是拿捏得死死的,高慕英和她相比就输在矜持二字。
当然仔细品评的话,颜值好像也稍逊一分。
毕竟虽说中原女子与羌胡女子的美各有不同,但就视觉冲击力来说,杨辰自认后者要更为惊艳一些。
中原女子的美大多要用心,甚至深入交流才能体会到。
“噔噔噔!”
杨辰正兀自欣赏着,忽觉有人踢自己的脚,猛然回神,就看于彬正乐呵呵地瞧着自己,一副“原来你也是这种个人,刚才和我装什么假正经”的表情。
“干嘛?”杨辰没好气道。
“怎么样,这妞不错吧?”于彬笑道。
“咳咳,”杨辰懒得接他话茬儿,转而道,“她是这里的花魁?”
“没错,是花魁,姓秦,花名‘月奴’。”于彬道。
“月奴?这羌月楼的名字,不会与她有关吧?”杨辰好奇。
“说反了,”于彬一笑,“是来这里的姑娘都会起一个带‘月’的花名。”
“那这个‘羌’字呢?莫不是这里的姑娘都是羌女?”
“差不多,”于彬颔首,“骏马与美人,历来都是西域诸国的特产。譬如那几匹战马,就都来自西域。”
“中原这边培育不出么?”杨辰不解,毕竟中原地带也不是没有妖蛮。
“具体我也不知道,”于彬摇摇头,“但如果真能培育得出,历朝历代帝皇为啥要大动兵戈?”
“倒也是!”
于彬举起酒杯,三人再次一饮而尽后他又道:“不过么,前朝帝皇虽屡有征伐,可却始终未能将他们征服。而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乃是我朝太祖!”
“据说当年秦国公就曾经西征,建立功勋无数。”曾杭插了一嘴。
“没错,”于彬谈性盎然道,“我朝当年的辉煌,那可是万邦来朝。每年西域诸国进贡的战马、美女各种珍宝不计其数。因为太祖定下规矩,战马不得私养,所以京城达官显贵都以能得到皇帝赏赐的羌胡美人为荣。我玉阳城关本就是西北门户,此间多羌胡美人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杨辰颔首。
这个说法之前的确听说过。
羌胡美人善歌舞,也善器乐,再加上浑然天成的美貌,一直都是上层社会的心头好。也不知道这位月奴花魁的姿色放在京城,又会是什么级别?
正思忖间,秦月奴已然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来到众人面前。
第49章 秦月奴(求支持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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