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试图阻止过她,“闭嘴,伊芙琳!”,她的思想却未即刻停下。
又或者说,这个插曲在赞恩的可控范围之内。
一份阴阳交易,将皮耶鲁、路易和她牵扯在了一起。谁能想到,赞恩做的局会在这么早以前!
明明当时阿拉陨落,契约在他身上才刚刚稳定,他就做了如此长远的打算……算到了皮耶鲁、路易,以及还未继位的她。
汗珠从额头滚落到地上,溅起一朵水花。
波西米亚骂完皮耶鲁最后一句,未得到回应,便靠近车厢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啪——伊芙琳用力拍在门上,“弗朗,调头回去。”
等马车再次回到那家旅店的时候,皮耶鲁已经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窗纱被吹起,风带响了桌面上压着的纸。
伊芙琳走过去,移开了装香薰的灯盏,拿起了那张泛黄的纸,上面的墨水还有些湿润,显然人才刚走。
属于雅达哈特有的地方文字,写着皮耶鲁的嘱咐:
致殿下,我知道您还会调头回来,所以在此准备了您想要的答案。
事情如您所想,替自然神庇佑德罗索的赞恩,目的是毁了德罗索。若想阻止,就要遵循内心。
交易从不居于交易者的口头描述。
他放了水,告诉过您想清楚,想清楚了,您就能救下德罗索,这是他给予我这个老朋友的最后一个尊重。
现在我也做出了选择,不管是否正确,迎接我的道路必定是光明璀璨的。
因为我相信您,圣女殿下,我也深爱着德罗索这片复杂的土地。
即将死去的油画故事商,皮耶鲁。
……这就是全部了。
伊芙琳抚着圆桌,后觉心惊,勉强支撑着这副摇摇欲坠的身体。
“倘若德罗索能够活下去,我能放弃一百甚至上千个路易!”
决绝的话闯进脑海里,身体不堪负荷,伊芙琳最终倒了下去,摔在了圆桌边。
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她没能抬起手,阻止他们通知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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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失策了,学校在郊区,今天出去了一趟,回来都晚上了,所以现在才发
(下周有一天或者两天,我会忙一个论文选题及思路,这个是学校上学期的实践周就该布置的任务,结果我们这学期才得到通知,反正就是很离谱,让我们短短几天内,写出一个不低于三千字的论文选题及思路,及格标准里,参考文献还不得低于十篇……总之就是很心累,但我这边会想办法照顾到的,能日更就日更,日更不到的时候,就是两天一更或者三天一更、两更的样子,容易死掉的大学生,尽量活着qvq)
第193章 chapter16
圆顶入眼,四周是浅色的床幔,耳边窸窣的纸张摩挲声,带着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伊芙琳渐渐看清,圆顶中间的花纹,好似一朵玫瑰,她盯着圆顶,知晓身边翻书的是谁,“路易,你生气吗?”
“你想让我说些什么?”这番对话,将两人的位置调了个个儿。
伊芙琳迟迟未开口,他便合上了书,信步走到床边坐下。床垫受重凹下一处,伊芙琳仍旧未偏头,直到那只偏白却有些微凉覆在她的额头上,她才微微湿润了眼眶。
探清温度后,路易正要收回手,又被她伸手压住。
“皮耶鲁的效果还不错,”路易没挥开她,“竟然能让你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还发了烧。”他就没有过这种成效,说不定让她再去见几次皮耶鲁,她就什么都想起来了,何必再跟赞恩有所牵扯。
伊芙琳这才侧目,看向床边的人,尽管躺在床上,仪表没能打理,头发凌乱,唇色泛白,眼角发红,她依旧称不上失态。
像个刚睡醒的睡美人,却又没有公主那般,高贵到拒人。
身边的人相比她来,反倒更不像一个国王该有的仪表,头发散乱,披着一件偏硬的皮质外套,显然是照顾了她一夜。
男人平静得不像话,他总这样,情绪来得没有由头,去得也没有由头,可源头又都是她。
“你该骂骂我的,就像从前那样,”他最是擅长了。
伊芙琳开口,泛白的唇渗了血,声线依然很平稳,她现在说这话的态度理智极了,“倘若德罗索能够活下去,我能放弃一百甚至上千个路易……听听,我多冷血,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全心为人的圣女。”说罢,她对自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大概是每个圣女的通病,她一向把这个身份该尽的职责,看得过分重要。
面对头一次展露脆弱的伊芙琳,路易的容忍度要高上许多,再度听到这样刺激人的话语,他也只是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替她拭去了嘴唇上的血。
“我也算不上人。”他毕竟是朵比人尊贵的玫瑰花,路易煞有闲心的,使用了他少得可怜的幽默感。
伊芙琳完全懂他的意思,心情稍微好上了几分。
路易的手被她牵着,压在手背上的力道也不算大,他就这么别扭地坐着,轻呵了声,“我倒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想到这里……”
他的语气不好分辨。
“不好吗?我犯过的错都想起来了,你的惩罚也就有意义了。”伊芙琳接着道。
侵略德罗索,为她打造金笼、金链,这些她一度看不懂,有些困惑,觉得没有意义的事,也终于找到了意义。
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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