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仁心。”
    “若是前几日所言，庄子里……还有许多种子留下。”
    “现在……只剩下一点点了，其余所收都被……拉走了，想来是有用。”
    城外庄子收的三种新式谷物果实……皆可为种子。
    自那日同小胖子将三种谷物献上去，未几……便是有内务府的秘密命令下达。
    将城外庄子里的谷物全部收拢起来，九成以上都被内务府拉走了。
    不出意外。
    陛下其实是相信自己提供的产量文书的。
    而那些种子可以生出更多的种子。
    内务府麾下的田亩太多太多，遍布大楚许多地方，至于内务府要做什么，自己有所猜……不为清楚。
    于此事，长乐公主应该知晓。
    小郡主不知情。
    “城外还剩下一些寻常的谷物，虽不多，也可种下一些。”
    “待会我吩咐人拉来，送到王府！”
    接着前言，秦钟再道，抬手指了指头顶所在。
    “是皇伯？”
    “早知如此，我就早些言语了。”
    “那些东西吃着如何？”
    小郡主讶然。
    明悟某人之意，没有多言。
    也是这几日小神医一直忙碌之故，自己……没有打扰，听王兄说过，事情比较紧要。
    “还不错。”
    “待那些东西拉到王府，郡主就可尝一尝了。”
    “至于做法……恒王殿下府上的厨娘会，可调遣一人前往。”
    “食用些许种子，郡主不必太在心，那些种子产量很多，少一些……无关紧要。”
    东西吃着如何？
    想要知道……自然是亲自尝一尝最清楚。
    没有吃过的话，最初尝试……应该都是上好的一面，若是吃多了，就算了。
    “那些新式谷物……前明之时就有流入国朝，惜哉，一直没有大用。”
    “否则，如今天下形势，当是另外一番模样。”
    三种谷物。
    天下间是有种植的，就是一直没有流传开来。
    多有可惜。
    那么高产的种子，对于地力的要求也非很大，诚如此，若是天下都有种植，遇到灾荒年，许多人就可活下来。
    长乐公主看向某人。
    小神医将三种谷物献上来，莫大之功，尤其是对于父皇而言，果然将那些东西推广。
    父皇……当极尽欢喜。
    “我听说先前西北战事的时候，多有缺少粮草，还有恒王兄先前初始京城水灾的时候，调遣粮草也有困难。”
    “若是那个时候，就大用了那三种谷物。”
    “应该更好！”
    靖王吃着手中的秘制羊腿，大口吃着肉，很是畅快，三种新式谷物的事情……虽知晓不多，也比旁人知晓的多一些。
    再想着恒王兄以前入宫和自己说道的事情。
    也是有感。
    “三种新式谷物中，荷兰薯以及番薯虽可常吃，却难以饱腹，番麦可以饱腹，产量相对低一些。”
    “若是多年前就种植天下，西北之地，也可种植，就地取用，便利许多。”
    “如靖王所言，裨益良多！”
    秦钟点点头。
    荷兰薯、番薯、番麦三种新式谷物。
    无论是否容易保存，无论是否可以代替小麦、稻谷，关键时刻……是可以顶上去的。
    总比没得吃要强。
    “小神医，我听恒王兄所言，你先前在江南学业之时，也有习练弓马骑射？”
    “年初就可拉起六力弓了？现在呢？”
    “步射如何？”
    “骑射如何？”
    “你将来还准备领军打仗吗？”
    靖王再言。
    仍大口对付着手中一只羊腿，看向某人……好奇多了许多，对于小神医……自己是认识的。
    就是见的不多。
    小神医入宫，要么在咸安宫之地，要么在养心殿，自己多数时间都待在书房以及自己的小地方。
    宫里！
    规矩许多。
    以前恒王兄没有离开皇宫的时候，恒王兄多照顾自己，带着自己在皇宫找吃的、找喝的。
    出了事。
    恒王兄扛着。
    也是为此，扰乱了一些规矩，恒王兄提前从宫里出去了，只剩下自己……唯有老实一些。
    小神医！
    恒王兄很看重他。
    他的年岁比自己还小一些，但是个头……明显比自己要高一些，还真是……奇异。
    他医道很高，当初宫里太妃身子有碍，就是小神医出手的。
    而且，营生之道也很高，自己在京城也有偶尔走动，了解不少的事情。
    举业！
    更是没得说，年岁比自己还小，去岁就是顺天府乡试亚元了，这个成绩……相当明耀。
    不出意外，十拿九稳中进士。
    这几日又有和恒王兄献出三种新式谷物……那是很好的事情，尽管自己读书不多，却也能够想到天下间许多人吃饱饭是一件好事。
    更有打井、压水井之事，虽然恒王兄刚才所言不要再说，但……家家户户可以方便用水。
    田亩也能轻便浇灌，更是好事。
    好像他还会弓马骑射。
    弓马骑射！
    自己也是喜欢的，待在宫里，除了读书之外，便是无太多事情，空闲时间比较多。
    是以，也兼修了一些弓马骑射，宫里都有专门之人，愿意学……就有人教导。
    “……”
    “弓马骑射？”
    “哈哈，我所学弓马骑射，多锻炼身子之用，领兵打仗……将士之力。”
    “江南之地，碰到一位武举人，相交不错，便是求教一二。”
    “眼下可以七力弓！”
    “步射、骑射……寻常一些，用来锤炼身子还是很好的法子。”
    “听恒王殿下也提过，靖王殿下在宫里也有习练弓马骑射，在皇子之中，都是不多见的。”
    靖王殿下。
    项成琰！
    今儿说话倒是不少。
    自己的弓马骑射？
    江南之时，多习练六力弓，如今……开始七力了，若非自己追求射箭的准度，早早七力了。
    于弓马骑射，自己并不十分钻研。
    拱手一礼，笑语摇摇头。
    “小神医，你还会弓马骑射？”
    “嘻嘻，你会的可真多，六力弓？七力？”
    “那是什么？”
    小郡主正小口吃着点心，听着靖王和小神医所言，也来了一点点兴趣。
    弓马骑射。
    这一点，小神医怎么没和自己说过。
    “七力弓！”
    “锤炼身子之用？”
    “小神医，那也很不错了。”
    “国朝寻常兵士的挑选，一般五六力弓以上就可入选，小神医你才这般年岁，等你再涨一些，气力更大了。”
    “七力弓！”
    “小神医，你现在的力量和普通成人相比，都不差了。”
    靖王项成琰赞誉。
    自己现在勉强可以拉起八力弓，再等数年，自己可以拉起十力弓、十二力弓，甚至于十三力弓。
    那样的水准，国朝就罕见了。
    小神医，也有那个禀赋。
    小神医还真是文武双全，怪不得恒王兄那般看重他。
    “六力弓！”
    “那样的弓……需要超过六十斤以上的力气拉起来，若是熟练拉弓，需要的力气更大。”
    “小神医如今可拉七力弓，皇爷爷说过，军中的兵士……除了骑兵营之外，寻常兵士能够五六力弓，就可入。”
    “拉起七八力弓以上，就很不错了。”
    “十力弓以上，军中都不算多。”
    “神射手……一般都是十二力、十三力以上！”
    “以璇儿你现在的力量，应该可以拉起二三力的弓！”
    长乐公主抿嘴一笑，看向小郡主，给于说道细节之事，自己所知……也是皇爷爷所言。
    皇爷爷当年也曾领兵打仗的。
    对于骑兵的战力提及一些。
    一般都要八力弓以上才能入选。
    小神医……这般年岁就拉起七力弓了，将来八力弓、十力弓也不难，在兵士中……都属于力量极好的了。
    弓马骑射。
    小神医在江南的这件事……自己也不清楚。
    为锻炼身子之故，合小神医的性子。
    “七力弓，岂非最少七十斤以上的力量拉起来？”
    “我……，好吧。”
    “哼！”
    “长乐姐姐，你也顶多比我好一些，应该可以拉起三四力的弓！”
    听得长乐公主的打趣，小郡主看了看自己手臂……又看了看小神医的，又看了看靖王殿下的。
    又看了看恒王殿下的。
    得！
    自己算是小胳膊？
    虽如此。
    长乐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
    “成章，今儿的报纸销量不错吧。”
    “《天龙》！”
    “这几日一直忙碌诸事，对于小神医新的小说文字还没看呢。”
    “成琰，这里用饭比宫里痛快吧，哈哈哈，尽管吃，大口的吃！”
    小胖子正品尝酒肆刚上来的一只烤鸭，南园酒肆的烤鸭味道还是不错的。
    同在金陵所吃的烤鸭，各有千秋。
    今儿借着小神医晋爵一等子，在这里用饭，也是欢乐之事，荷叶饼卷了一些鸭肉，熟练的填入口中。
    享受的咀嚼着。
    继而，闲谈。
    观靖王此刻模样，胖胖的面上也是多笑意。
    没有自己在宫里，成琰想要吃一些不错的，都不太容易，宫里……规矩太多。
    尽管宫里好吃、好喝的很多，却……都有礼仪规制。
    成琰的身份……多艰难。
    “必须很不错。”
    “数日前就有广告《天龙》之事了，京城内外的人早有期待。”
    “更别说，还是相连《射雕》之事，许多人更期待了。”
    “单单早上到我前来的这段时间，卖出去的《京城娱乐日报》都比平日多四成以上。”
    “若非《京城娱乐日报》稍微贵一些，怕是更多了。”
    “连带着《京城日报》销量都长了一些。”
    “嘿嘿，这个月的广告费要大涨了。”
    “……”
    小王爷正在喝汤。
    南园酒肆的陶罐汤相当够味，算是这里的一绝。
    提起今儿的报纸销量，值得一说，很令人欢喜。
    两份报纸的销量加在一起，销量超越平日里五六成，京城报馆的报纸销量原本就不少。
    接下来……京城其余报纸的销量要大减了。
    “多了四成以上？”
    “小神医就是小神医，数年来，京城里连载的小说不少，能如小神医这般的……还没有。”
    “《天龙》具体故事，本王还没看呢，小神医，你现在写到第几章节了？”
    “嘿嘿，先一睹为快。”
    小胖子再次卷了一个荷叶饼，京城报馆的事情……自己是了解的，是知道的。
    单单《京城娱乐日报》的销量都涨了四成以上，那还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今儿一日的时间，加起来……上涨五成？
    不是没可能。
    那基本上多了一两万份呢，着实不可思议。
    也是小神医的名气之故。
    也只有小神医可以做到了，却也可一观小神医的小说文字在那些人心中的地位。
    如今打井、压水井的事情由太子殿下处理，自己……清闲一些，也该轻松一下。
    “恒王兄，开府出来……的确好。”
    “我还要再等数年。”
    “小神医的小说文字，我也很喜欢。”
    “《天龙》！”
    “我早上就看了，内容不多，若然可以多一些，就更好了。”
    靖王殿下项成琰将手中的羊腿放下，终于被自己吃完了，宫里可没有这么舒服。
    取过一杯果酿，一饮而尽。
    更是畅爽。
    宫里的规矩太多了，还是外面好。
    奈何自己年岁才十三，还要二三年才可，二三年，也很快，不会很久的。
    小说文字。
    小神医的小说文字，自己都有阅览，宫里……自己还有恒王兄相送的精装书籍呢。
    闲暇看了许多次。
    如今《射雕》前传？
    《天龙》看了第一章节了，大体只是一个开头，叙事为多，精彩之处还需要等待。
    大理段氏？
    史册之上，的确有他们。
    “因时间之故，眼下……我手中也只有三个章节！”
    “接下来空闲时间多一些，就可多一些了。”
    提前知晓小说情节？
    得！
    怎么人人都喜欢知晓答案呢？
    自己口述小说文字，轻松一些，奈何这几日的时间有限，否则，写五六个章节不难。
    秦钟手中也没有停着，取过一个荷叶饼，一品京城烤鸭。
    ******
    “一等子！”
    “钟哥儿今儿晋爵一等子了。”
    “钟哥儿立功了？”
    “不知道是因什么事情？难道是这几日钟哥儿一直神神秘秘的缘故？”
    “……”
    “帖子！”
    “蓉大奶奶亲自送来的。”
    “嘻嘻，明儿自然有空了。”
    “一等子！”
    “国朝爵位……一等子……位同一品，更进一步，就是超品爵位了。”
    “……”
    荣国府。
    未时初。
    荣禧堂后的抱厦厅内，传来一阵热闹之音，更有丝丝脆语流转其中。
    探春所居的上房之内，诸姊妹都在。
    林黛玉手持一份红色的帖子，那是刚过午饭之时，东府蓉大奶奶亲自前来，一一散开的。
    若是上午送来，她们还不一定在府中。
    一早用过饭，在大嫂子的带领下，乘坐马车前往城西牟尼院了，去见妙玉姐姐了。
    在那里停留一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若是待在牟尼院，多有劳烦那里的出家人了。
    蓉大奶奶！
    帖子！
    说着钟哥儿晋爵一等子，不为大办，只是相邀一些亲近之人前往兴荣街那里吃酒欢乐。
    老太太和太太们都没有帖子。
    自己等人，二哥哥。
    环哥儿、兰哥儿都有帖子。
    真真……喜庆之事。
    帖子上的内容很简单。
    明儿上午前往兴荣街钟哥儿的府上就好了，宁荣街距离兴荣街很近很近。
    一等子！
    钟哥儿先前的爵位是二等子。
    如今晋爵了。
    肯定是功劳之故。
    具体何事……蓉大奶奶也没详说，明儿就知道了。
    钟哥儿还真厉害，才从江南回来多久，这就晋爵了？
    一等子的爵位加身……京城之内，除却那些皇亲国戚之外，堪为最尊贵了吧。
    “一等子！”
    “肯定是不寻常的功劳。”
    “听晴雯说这几日钟哥儿早出晚归，多待在工部，嘻嘻，二哥哥，这几日老爷对你的课业相当用心。”
    “不过，明儿你就可不用去学堂了。”
    还是一袭少女常穿的红色衣裙，明丽娇俏，探春手中也有一份请帖。
    也是新奇。
    论来！
    第一次收到呢。
    虽说她们姊妹们平日里也有玩耍，彼此下帖子玩，可……这份帖子不一样的。
    晋爵！
    要立功。
    钟哥儿肯定立功了，具体什么功劳不清楚？
    从晴雯、香菱这几日的零星之语来看……和工部的事情脱不了干洗。
    钟哥儿在工部都见到老爷数次了。
    也是为此，每一日老爷回来，都要过问二哥哥的学业，令二哥哥多有艰难。
    她们想要帮忙，都难以插手。
    言笑间，看向站在林姐姐身边的二哥哥，二哥哥也有一份帖子，明儿也要前往的。
    “……”
    “鲸卿！”
    “这几日他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晋爵？”
    “是好事。”
    “却也不一定是好事，如今鲸卿爵位更好了，那些禄蠹之人可能就要侵扰了，想要有别的好处。”
    “我担心鲸卿……。”
    “明儿前往鲸卿家里，当与鲸卿一言。”
    “京城这几日多与那些为官做宰的人待在一起，多和那些仕宦禄蠹之人待在一起。”
    “我有担心。”
    “鲸卿是我的好友，我不希望他有变。”
    宝玉！
    轻裘宝带，美服华冠，轻握着身前佩戴的玉佩，看着林姐姐帖子上所言。
    同自己的帖子一样，所不同就是姓名。
    鲸卿，这几日自己都没有见到鲸卿，鲸卿多有忙碌，听老爷说多有待在工部。
    工部里，老爷和鲸卿都彼此言谈许多。
    工部！
    那不是一个好地方，若可……不希望鲸卿待在那个地方，不希望鲸卿见那些人。
    近朱则赤，近墨者黑。
    道理如此，当警戒。
    “二哥哥，若是钟哥儿有变，他如何会送来这份帖子！”
    二哥哥又开始说道那些禄蠹之言了。
    二哥哥之意，自己明了。
    二哥哥是担心钟哥儿和那些为官做宰、一心不择手段的禄蠹之人一样。
    但！
    钟哥儿不会的。
    那些人争名夺利，为了什么？
    为了官位？
    钟哥儿就要举业有成了。
    为了银子？
    钟哥儿麾下营生多有赚取银子，不缺那些东西。
    如此。
    钟哥儿，不会变的。
    自己相信。
    看向二哥哥，红裙少女多有无奈，二哥哥劝诫之言为好，被老爷听到了就不好了。
    “二姐姐！”
    “三姐姐！”
    “你们……，宝姐姐，你们……你们都在呢。”
    “你们也有帖子？”
    “嘿嘿，看看我手里是什么？”
    “是钟哥儿下的帖子。”
    “请我明儿去兴荣街赴宴的。”
    “哈哈哈，你们也要去吗？”
    “到时候就热闹了。”
    “……”
    “贾琮也有帖子。”
    “兰哥儿也有帖子。”
    “一等子！”
    “钟哥儿晋爵一等子了，母亲说一等子的爵位相当于先前府上大老爷的一等将军呢。”
    “很是难得，就是什么都不做，朝廷一年都有数百两银子的俸禄赐下。”
    “钟哥儿，可真厉害。”
    “三姐姐，母亲说了，让你明儿去的时候，穿上你最好看的衣裳，妆容也要好一些。”
    “母亲说……对你很好的。”
    当其时。
    上房之内，红裙少女、林黛玉等人正在不住说笑着，忽而，一人从外间快步闯入。
    风风火火，匆匆忙忙。
    身后还传来侍书的急促呼喊之音。
    其人一袭浅石色的合体长衫，不为繁复华丽的纹理烙印，梳着少年人的发髻，形貌方长，虽不为俊俏，却也颇为精神。
    举起手中一份红色的帖子。
    欢欣雀跃的说着开心之事，三姐姐这里……人好多，更好了，她们有帖子，自己也有帖子。
    钟哥儿。
    没的说。
    无论如何，必须前往，母亲还给自己准备了重礼。
    此外，还有母亲托自己给三姐姐带来的口信，让三姐姐明儿前往钟哥儿府邸的时候，穿的好看一些，妆容精致一些。
    争取……，母亲的心思自己知道。
    不就是想要让钟哥儿变成自己的姐夫！
    自己……早就同意了。
    母亲也没意见。
    也就是三姐姐……，不过，听母亲说……不出意外……钟哥儿将来就是自己的姐夫。
    那个结果，喜闻乐见。
    母亲说了，真要成了，将来自己好处多多的。
    “环哥儿，赵姨娘为何让三妹妹明儿穿上最好看的衣裳，还要专门画一画妆容？”
    宝钗亦是在此。
    帖子！
    蓉大奶奶下的帖子……不在这里，让自己送回去了。
    芙蓉之面，圆润俊丽，着一件米白黄借色绣的合衫绸荷叶裙，搭着一件修身的湖水绿串针云鸟对襟衣衫。
    绾着漆黑油光的纂儿，唇红眉翠，顾盼生姿，看着环哥儿急忙跑进来，听着环哥儿所言。
    前面的话倒还没有什么，贾琮他们也收到了帖子，也有所知，就是最后的话……有趣。
    水杏之眸弯弯，掩嘴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