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
    “那些人刚才一共打赏了一百六十束呢！”
    “再加上姑娘前两场的二十一束。”
    “姑娘，今儿姑娘一共得了一百八十一束呢！”
    “一百八十一束！”
    “哼！”
    “那个李素素也才一百一十束，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捣乱，姑娘每日肯定都超过百束的。”
    “……”
    “姑娘，秦公子真有钱。”
    “只是……他不是应该在保安医馆治病吗？怎么突然来观妙阁了？嘻嘻，是不是来找姑娘你的？”
    “知道姑娘你在这里，就来了。”
    “真好！”
    “秦公子真好！”
    “如果不是秦公子带头，那些人还不敢打赏呢！”
    “姑娘，肯定是秦公子知道姑娘这里有难了，特意前来的。”
    “待会我倒要看那个李素素还要说什么！”
    “……”
    自演舞高台离去，李师师主仆二人归于后方的梳妆准备之地，途中……小草仍不住欢喜。
    伸手细细算了算，姑娘今儿一共得了一百八十一束红绸，尤其是秦公子打赏了一百零一束红绸之后。
    那里许多人都跟着打赏了。
    那些红绸。
    既是银子。
    也是姑娘的颜面。
    一百八十一束！
    远超李素素那个贱人的一百一十束！
    嗯。
    一百八十一束！
    姑娘可以从其中分走六千两，再加上前两日所得，再加上姑娘其它的积蓄。
    “姑娘，我心中算了算，姑娘的一万两赎身银子快差不多了。”
    “秦淮灯会观妙阁这里，还有好几日呢。”
    “真好。”
    “百乐园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姑娘，你的赎身银子要有了，到时候，姑娘就自由了。”
    芸娘说过的，秦淮河不是姑娘长久待的地方。
    姑娘应该趁着名气大，多赚一些银子为上，若然得遇良人，再好不过。
    现在！
    赎身的银子已经差不多了。
    接下来甚至于还会有富余！
    良人？
    秦公子真的挺好的。
    这几日报纸上都有他的消息的，虽然只是言语京城前来的神医……可自己和姑娘都知道是秦公子的。
    医者治病救人，很有仁心的。
    “你……你就这么开心？”
    李师师脚步也轻快许多，轻抚着颈间一缕秀发，看向小草，从刚才就说个不停。
    “姑娘，我就是开心嘛。”
    “就是……，秦公子既然来了，他肯定可以帮姑娘解决麻烦的。”
    小草很是点点头。
    “……”
    李师师不再多言，眼前已经到了梳洗理妆之地。
    “嗯？”
    “李素素呢？”
    “她人怎么不见了？”
    小草刚进去，便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洞察这处女子汇聚之地，还有很多人的。
    可！
    李素素哪里去了？
    “师师姐姐，你们回来了。”
    “一百零一束的红绸，师师姐姐，我就知道……一些事肯定无碍的。”
    同出于玉香楼的陈闰儿盈笑迎上前来，手中把玩着那只青玉簪子，前面的事情，早就有人传回来了。
    师师姐姐这一场！
    很是令人不可置信的。
    竟然有人直接打赏了一百零一束！
    一束红绸可是一百两银子的。
    一万零一百两？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自己……名气略有不显，这几日也就和落难的师师姐姐相仿，现在……师师姐姐一场就一百六十束！
    今儿一日，一共一百八十一束！
    太……令人羡慕了。
    先前师师姐姐红绸不显，一些缘由……自己也有耳闻，现在……既然如此，事情有转机了？
    尽管具体不太清楚。
    然！
    师师姐姐如此，看那个李素素还如何嚣张。
    “李素素呢？”
    “我怎么找不到她？”
    小草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哼！”
    “刚才听到师师姐姐在前面一场得了一百六十束红绸，脸色不好看的直接走了。”
    “算她走的快！”
    陈闰儿应语。
    “师师姐姐。”
    “师师姐姐！”
    “师师姐姐不愧是秦淮第一人！”
    “今儿一日，一百八十一束红绸，也太……多了，我这三日加起来也就四五十束。”
    “师师姐姐就是师师姐姐！”
    “师师姐姐，那位打赏一百零一束的公子……不知道是谁？嘻嘻，姐姐改日能否说道说道。”
    “……”
    “……”
    梳洗理妆之地，随陈闰儿之后，又是一道道莺莺燕燕之音近前，别样的恭贺、赞誉流水泻出。
    “……”
    小草轻哼一声。
    这些人！
    墙头草！
    不是好人。
    ******
    “林玉小兄弟觉得观妙阁如何？”
    酉时正刻！
    所有的登台演舞结束，除却秦淮歌妓上台演出，还有各种精彩的杂耍、评书、翻空翻、川地变脸都有……。
    穿插一处。
    再配着各种茶水、点心不断。
    啧啧。
    很令人享受。
    这里的厕所也不错，也是仿造京城曲苑杂坛以及百花大剧院的，不为杂乱，不为很大的异味。
    银子！
    中途派秦瓦取来了银票。
    一个下午，加起来花了一万两千两左右，就是……感觉不大，没啥感觉。
    银子！
    花的银子，比起自己赚的银子。
    嗯。
    自己的花钱能力还要加强才是。
    林山打赏了青莲十束红绸，后来也于另外一些人打赏了一些，花的两千两左右。
    小姑娘更是兴奋。
    大手笔。
    几乎每个人、每个节目都要打赏，花了近四千两，付银子的时候……还是林山补了一些。
    秦钟乐然。
    “还是很有趣的。”
    “各种吃的、喝的也都有。”
    “钟哥儿，这里明显抄袭京城的百花大剧院和曲苑杂坛。”
    “百乐园将两者合在一处了。”
    “这里还真是赚钱。”
    “嘻嘻，钟哥儿在京城的曲苑杂坛更赚钱。”
    “族兄，你这次带来的银子……是不是花完了？嘻嘻，等回到扬州，我再还给你。”
    小姑娘心情甚好。
    踏出百乐园，头顶已经是明月、群星之象，时间过的还真快，待在观妙阁内，都觉才过去一会儿。
    十里秦淮。
    不愧是盛名远扬的热闹之地。
    四周上下，灯火通明，比起白日都更加的热闹。
    乔装于此，也没有那般多的顾忌，把玩着手中折扇，脆语欢快流出，自己很开心。
    就是……就是花钱有点多。
    自己算着明明不多的才是。
    除了打赏青莲姑娘一千两银子，后来，自己都是一束、两束、三束的打赏。
    谁料！
    一不小心，就近四千两了。
    自己这一次前来金陵，带的银子不多，也就两千两左右。
    两千两……想着应该足够的，自己也买不到什么东西，现在……银子花完了。
    还不够。
    族兄补了自己的剩余，添了两千两银子。
    族兄花的也不少。
    嗯。
    钟哥儿花的更多，单单是他们三个人，花的银子加在一起都快两万两了。
    这里真是赚钱。
    而钟哥儿在京城立下的曲苑杂坛、百花大剧院……只会比这里更多。
    “……”
    “还好，还好！”
    林山无奈。
    自己也是不小心银子花多了。
    族妹！
    比自己花的更多。
    这一次前来金陵，自己也就带了数千两银子，现在……所剩不多了，幸而，也没有其它花钱的事情了。
    小神医！
    他……不能比！
    小神医麾下营生甚多，堪为日进斗金，今儿花的一万多两银子，怕是……连小神医一日赚得多都没有。
    “哈哈哈！”
    “难得在金陵还能看到类似百花大剧院、曲苑杂坛的地方，的确很有意思。”
    “尤其各地风华风俗不同，这里的一些节目很有特色。”
    “银子！”
    “银子没了，接下来再赚也是一样！”
    秦钟笑道。
    观妙阁里的一个个节目不算糊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算背后的老板知道质量这个事情。
    采星她们！
    因突发了青莲之事，她们先行一步回去了，倒是有些可惜，不过也和她们说了，明儿再来！
    秦淮灯会，会持续到上元节前后。
    今儿来这里，也就看了一半的一半还不到。
    小姑娘现在也在金陵，自然好好玩了。
    “钟哥儿，接下来你……你就要前往御香阁？”
    “嘻嘻，我也去瞧瞧怎么样？扬州之时，我和青莲姑娘也是相识的。”
    “而且，钟哥儿你说……有法子解决青莲姑娘的麻烦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小姑娘轻轻摇晃手中的折扇，听着四周传来的纷闹之音，俏脸微红，别样激动的看向某人。
    言语脆脆，更夹杂期待。
    御香阁！
    玉香楼！
    青楼之地！
    自己……其实是不应该去的。
    可……如今自己都在十里秦淮了，距离玉香楼也不算远，按照观妙阁的规矩，青莲姑娘今晚要在御香阁宴请钟哥儿的。
    自己。
    想要去瞧瞧。
    顺便见识见识。
    “……”
    “妹妹！”
    林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向自己这个自从离开扬州，就开始性子不住跳跃、大胆的族妹。
    带着族妹前来十里秦淮，若是被叔父知道了，少不了一顿重重的呵斥。
    再让族妹前往青楼？
    叔父会杀了自己吧！
    “咳咳！”
    “妹妹，青楼之内……乱七八糟的，妹妹若是进去了，怕是会有损耳目。”
    “御香阁虽说僻静，但……。”
    “嗯，青莲姑娘在城中天妃巷有一处住宅，明儿……我带着妹妹前往那里怎么样？”
    “若非此刻时间有些晚，前往城中之地，或者租赁一艘画舫说说话，都是不错的。”
    秦钟也是有些头大。
    小姑娘这么好的兴致？
    对青楼那么好奇的？
    不太好吧。
    这个时间……不去为好，不去为上！
    若是妹妹早点说，自己还能同青莲那边吩咐一声，做其它的准备，现在天色渐深。
    拿起怀表，映照灯光看了一眼，距离戌时都不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