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书院半年！”
    “那么久？”
    “苏州府？武当山？”
    “钟哥儿是要游历那些地方？”
    “苏州府和扬州府临近，武当山就远了。”
    林黛玉奇异。
    钟哥儿要在应天书院待半年？
    这么久的？
    还要继续学业？
    钟哥儿都已经乡试举人了，再次进益，下次就是会试、殿试了，钟哥儿还真厉害。
    游历江南之地，倒也正常。
    江南之地，好玩的地方很多。
    惜哉，自己几乎都没去过。
    “妙彤的老家在苏州府，准备带她去瞧瞧。”
    “采星她们的老家在扬州府铜山之地，接下来抽空也去瞧瞧。”
    “武当山之地，则是因《倚天》的缘故，那本小说引得武当山的人入京，倒是一番缘分。”
    “因一些事，要前往武当山。”
    秦钟给于解释着。
    “苏州府！”
    “铜山！”
    “真好，钟哥儿可以去那些地方一览。”
    “《倚天》！”
    “我也有一览，武当山，张三丰，这一次钟哥儿你算是为武当山扬名了。”
    “时下道家门派中，武当山不为显耀，如今就不一样了，听族兄闲暇说过，自《倚天》传到江南以来，前往武当山的人大增。”
    “还有许多人想前往武当山拜师学艺。”
    “这一点上，武当山还欠钟哥儿你情分呢。”
    “江宁府金陵，那里是外祖母她们的祖籍之地。”
    “真好！”
    林黛玉多有钦羡。
    钟哥儿可以自由自在的前往江南诸地，自己的家虽在扬州，然……扬州府的一切还真没有看到很多。
    当年自己很小的时候，依稀有些印象。
    如今！
    爹爹病了，自己也无那般心情。
    纵然爹爹无碍，他又要操劳政事，自己也难以出府。
    钟哥儿和采星、妙彤她们……真好。
    “果然林大人病情好转，小姑姑可愿出去走走？”
    再次取过茶水，轻抿一口，小姑娘言语间对外面多有向往，眼下……的确艰难。
    “这……。”
    “我也不知道。”
    林黛玉摇摇头。
    “钟哥儿！”
    “你……你以后不要称我小姑姑了。”
    “你称我爹爹为前辈，族兄为兄，我……。”
    “略有不妥。”
    旋即，小姑娘抬首，粉面带着一丝羞赧，提及一件昨儿已经提过的事情。
    小姑姑！
    之前在两府，因东府蓉大奶奶的缘故，乃有那般辈分，如今扬州府……有些不妥。
    “那小姑姑觉得称呼什么为好？”
    称呼！
    小姑姑不好听吗？
    秦钟觉得一开始自己也有点不习惯，后来就习惯着，如今要改一改了？
    “……”
    “钟哥儿随意。”
    林黛玉白了某人一眼。
    “那……这个就多了。”
    “小姑姑其余的称呼可是不少。”
    “有桃花居士！”
    “有颦颦！”
    “还有颦儿！”
    “还有宝叔常称的林妹妹！”
    “还有紫鹃她们称呼的姑娘！”
    “我觉还有林小姐！”
    “哦，倒是忘了，老太君那里还有称呼玉儿之类。”
    “亦或者玉丫头？”
    “……”
    “咳咳！”
    “这么多称呼，小姑姑自己挑选一个？”
    小姑娘这是将选择权给自己了？
    然……秦钟伸手一一盘点，小姑娘人不大，称呼却是不少，可以选择的也不少。
    觉小姑娘羞涩的瞪了自己一眼，秦钟不住乐道。
    “小秦相公，你喜欢哪个就哪个！”
    紫鹃旁侧嘻嘻一笑。
    自昨儿以来，姑娘的精神都好了一些，如今采星、妙彤她们也都在这里，姑娘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姑老爷的病情！
    小秦相公所言会尽力而为，而且，就算不能全部治愈，大部分治好还是无碍的。
    小秦相公还真是……做事从未让人失望过。
    “就你知道！”
    林黛玉亦是瞪了紫鹃一眼，捻着手中的巾帕，不知道钟哥儿会选哪一个称呼？
    自己有那么多称呼吗？
    好像的确都有，就是叫的人不一样。
    “要不……桃花居士？”
    “我觉这个称呼挺雅致的，小姑姑觉得如何？”
    秦钟再次一一盘点着。
    “……”
    迎来一个可爱的嗔态。
    “那……颦儿？”
    “宝姑娘她们喜欢这个称呼，我觉也挺好。”
    秦钟再次说了一个选择。
    “……”
    “钟哥儿！”
    小姑娘小脸更红了，钟哥儿……真讨厌。
    就不能选一个正常的，合乎礼仪的？
    “嘻嘻，姑娘，我觉这个不错的！”
    紫鹃提议着。
    “……”
    林黛玉给了紫鹃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哈哈哈！”
    “那就……和宝叔一样，也称小姑姑为妹妹？”
    “毕竟有竹石兄在前。”
    “林妹妹？”
    “这个称呼……还真有点怪怪的。”
    “小姑姑称呼习惯了，称呼妹妹？”
    “咳咳！”
    “还好！”
    秦钟不在逗弄小姑娘，落于最后一个选择。
    “怎么怪了？”
    林妹妹？
    从钟哥儿口中说出来，还真有怪怪的，林黛玉心中嘀咕一声，水亮之眸看向某人，询问着。
    “说不清，道不明。”
    “要不林姑娘这个称呼？”
    四目相对，秦钟又是一笑。
    得！
    小姑娘又害羞了。
    “……”
    林黛玉幽幽的再次看了某人一眼。
    “小秦相公，林姑娘这个称呼……有些生分了。”
    紫鹃忍不住又是一语。
    “……”
    “你今儿清闲了？”
    林黛玉瞪了紫鹃一眼。
    “哈哈哈！”
    “似乎还真有些生分。”
    “那就……林妹妹？”
    “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奇怪。”
    “年岁而观，称呼姑娘为妹妹似乎也合适。”
    秦钟大笑。
    “……”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
    林妹妹？
    从二哥哥、二姐姐她们口中说出来，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从钟哥儿口中听来。
    实在是……心绪乱乱的。
    ……
    ……
    “山石医馆！”
    “看来还是不错的。”
    “行走在这里，有一种京城百草厅的感觉！”
    上午之时。
    和林黛玉聊了一会儿了，林山便是归来，还有几位匠人，秦钟巨细嘱咐。
    继而，前来扬州城内的山石医馆。
    巳时正刻，这里的十一科……人已经很多了，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乃是自然的。
    这里的一切装修、规划和百草厅很是相仿，尤其是那些医者郎中身上的白大褂！
    “小神医！”
    “如今你来扬州城了，接下来……医馆将你的消息透露出去如何？”
    “扬州城内，肠痈病人也是不少，有的发觉比较早，药石可入，有的发现比较晚，我等也是无能为力。”
    二楼掌事办公之地，临窗一隅，秦钟俯览窗外的扬州城盛况，比起京城，多了许多鲜活的气息。
    这里是江南之地有数的大城池。
    商贾云集，财货汇聚，家资万两、数十万两，亦是不为大商人，这里……当好好一观。
    “嗯？”
    “治病救人是好事。”
    “无需将我的消息透出，言语……百草厅自明日开始，可以接收重症肠痈病人。”
    “此行南下，一些东西我也有带着，也是为了应对此事。”
    看向胡青石，秦钟点点头。
    自己是医者。
    遇到病人，自然要救。
    肠痈病人！
    救回一条命，也是欢喜之事。
    “后院的手术之地你们也有准备？”
    做手术，京城百草厅的设施设备比较完善，设备上……自己有了，而且都更新换代了。
    内务府的匠人手艺没的说。
    “有准备！”
    “就是很少用！”
    “有的时候，会在那里处理一些艰难的病症。”
    林山连忙道。
    “太好了。”
    “那我待会就吩咐下去。”
    “而且将广告打出去，明日的《扬州日报》当刻印消息。”
    胡青石胖胖的脸上满是欣喜。
    若然消息放出，山石医馆接下来绝对人满为患，就是不知道肠痈病人多不多。
    “扬州这里的天候也步入秋冬，这里的药材储备还有熟药成药准备怎么样？”
    看来……明儿开始自己就难以休闲了。
    倒也算活动活动筋骨。
    而且自从习练十二段锦之后，一身精力大增，手术的时间都能控制在一炷香内。
    “自然有准备。”
    “这里也有百草厅那里的一些通告知会。”
    “而且京城制药工坊那里也有推荐许多成药，江南之地的许多药材也都有准备。”
    “库房都是充足的。”
    “不过，一些成药还是总缺少。”
    林山给于肯定的回应。
    山石医馆和京城百草厅相连，山石医馆或许没有什么经验，可是……百草厅那里有！
    许多事情都可提前准备。
    许多规章条例都可直接拿过来用。
    “哦？”
    “哪些成药？”
    “如果一时欠缺，我如今在这里，也能够炮制一些。”
    “制药工坊你们既然准备好了，接下来当去瞧瞧。”
    山石医馆和百草厅现在属于合作关系，因医馆没有拿出那么多的加盟费用。
    故而前期的分成比较多。
    制药工坊！
    这里也准备建造一个，一直从京城运送，漕运、河道关卡的费用太高，运送至扬州多有不划算。
    尽管也能够赚些，却少了许多。
    故而，林山上次入京就有提到那件事，自己也同意了，准备联合在扬州这里立下制药工坊。
    除了一些极其珍贵的方子，许多成药、熟药都可本地制作，方便山石医馆。
    也方便百草厅。
    利润也是大增。
    属于双赢。
    “哈哈。”
    “最为欠缺的是艾克丸。”
    “强力地黄丸那般的东西。”
    “还有定坤丹、美颜丹、玉肌膏之类的东西！”
    “扬州这里的青楼画舫之地很多很多，再加上这里有钱人不少，故而许多人对那些东西有需要。”
    “只要稍有效果，便会卖的不差。”
    “女子多有怡容之好，百草厅所出的东西，只要医馆有货，很快就一空，不愁卖出！”
    “此外，造化丹、百草厅秘制安宫牛黄丸、再造丸、六神丹之类的保命、救命之物，许多人也有渴求。”
    “就算一时用不到，也希望多买一些备用，市面上的价格都炒到数百两、近千两一颗了。”
    “月前，扬州盐商马总商的母亲城外赏花，一时热毒发作，幸而随行携带的有百草厅秘制安宫牛黄丸。”
    “服用之后，稍有歇息，便是无碍，而且精神大好，是以，有更多人渴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