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医，你来了。”
    “哈哈哈，如今你乡试考完，接下来的时间可就太多太多了。”
    “小王想着，你今日应该会来这里。”
    “你刚才去王府了？”
    “没有见到璇儿吧，这两日是中秋节，宫里的欢闹事不少，再加上长乐公主相邀，多有入宫。”
    “恒王兄！”
    “今儿应该出城了，他如今负责顺天府内外京畿水利之事，也就剩下小王一个闲散人了。”
    “哈哈哈，快坐！”
    “坐！”
    “小神医，你既然来了，那么……小王就有事情相托了。”
    “看茶！”
    京城报馆！
    今岁以来半年多的时间，报馆内外又有了一些变化。
    里面的人变多了。
    还有准备扩建的二层楼阁，先前的报馆只有一层，随着报馆规模的扩大，不为合适了。
    深处的总掌事办公之地。
    一身葛衣朴素长衫着身的小王爷观某人敲门而入，悠然大喜，从办公桌后起身，连忙走了过去。
    “小王爷料事如神。”
    “因举业之事，先有童试，再有乡试，一些事情多有失礼。”
    “中秋节！”
    “按礼……我也该入宫觐见的。”
    “明日有空，当前往！”
    从荣国府离去，宝玉交给自己的那封信，交给多福去处理了，自己则是前往西城恭王府。
    许久未见小郡主，还真有些想念。
    确如小王爷所言，小郡主入宫了。
    小胖子那里……也不在府中，是以，只好前来报馆这里……若是小王爷也不在。
    自己就准备巡察一下麾下的营生。
    事情？
    想做了，自然有。
    “哈哈。”
    “举业之事，乃是正事，何有失礼？”
    “先前你童试县案首，如今乡试考完？小神医，小王可是期待你名列解元的。”
    “喝茶！”
    “坐！”
    小王爷又是大笑。
    半年多的时间，小神医一直在忙碌举业之事，其余之事少了一些，也是正常之事。
    事有轻重缓急。
    闲顽之事比起举业之事？
    何有可比？
    而且，璇儿今岁以来，也有自己的营生之事，小丫头整天倒是也有忙碌。
    大白兔糖果营生如今真的是日进斗金了。
    不过！
    自己在百花大剧院、曲苑杂坛的份例也不差。
    感此，心情更好。
    身为王府世子，自然不缺银子。
    但是……那种感觉不一样。
    观鲸卿还在走动，摇摇头……拉着鲸卿入座沙发，自有秘书将茶水准备好了。
    “名列解元！”
    “咳咳，我觉名列乙榜就很好了。”
    尽管和小王爷之间已经很熟了。
    但……时风之下，规矩很重要。
    同小王爷一块入座，于小王爷之言，秦钟觉得……解元对自己来说，还是有点难的。
    毕竟，现在结果还没出来。
    乙榜！
    中举榜单。
    秦钟的目标和先前童试一般无二，不求什么第一第二之类，名列榜单就很好。
    “小神医，小王相信你的学业。”
    “名列乙榜小矣，小王觉得名列前十肯定不难，璇儿可是专门打听过你在书院的学业。”
    “近一两个月，白石书院一众生员中，次次考试，鲸卿你都是名列前茅，这还有假？”
    “等下个月放榜，小王亲自摆筵为你庆贺。”
    “嘿嘿。”
    “不过，在那之前，小神医……小说之事、音韵雅乐之事是否可以再来一些了？”
    “去岁以来，你书录《七侠五义》、《射雕》、《神雕》，如今，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
    “你的文字早就被书商运送天南地北了。”
    “是以，早早有人期待《神雕》后续了，似乎《射雕》的前传也有人期待。”
    “都有许多书信从各省传来报馆，希望早早看到后续的小说文字。”
    “还有今年以来的评选名妓之事，是那些行当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小神医……评选之中，那些女子所弹奏的一些曲韵，许多都是你所作。”
    “金陵那里都有消息传来，秦淮河上也是多有传唱。”
    “金古黄之名……可谓是闻名天下了。”
    “金古黄！”
    “小神医你取的这个笔名有些意思，是从《千字文》中直接取的？”
    “可有深意？”
    端过茶盏，小王爷品了两口，润了润喉咙。
    如果不知道小神医的学业水准，自己也不会有先前之言，璇儿都特意派人打听过。
    小神医的才学在白石书院一众生员中，都是顶尖极好的。
    白石书院！
    名列乙榜？
    那个不难。
    名次上……想来也会极其靠前。
    还真是……令人感慨，小神医才多大，就……才学如此，而且，小神医的个头长得有些快。
    都快和自己差不多了。
    先前小神医一直在忙碌举业之事，报馆的一些事情也没有和小神医说。
    现在。
    不一样了。
    小神医空闲了。
    有时间了。
    一些风雅趣事可以做了。
    “小说之事。”
    “音韵雅乐之事。”
    “接下来空闲多多，自然可以。”
    “金古黄！”
    “哈哈，说来也算一点点趣事，去岁书录小说文字，本就是想要赚一点黄白之物为用。”
    “金者，古来贵重。”
    “便有金古黄！”
    “后来，便是定下了。”
    金古黄！
    是自己的笔名。
    无论是小说，还是后来的音韵雅乐，都是那个笔名，除了一些亲近相熟之人外，无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报纸上面，除了一些特别的诗词和事情，也没有自己的真名！
    小说、曲韵传到江南了？
    这么快的？
    那些人也喜欢，秦钟也是开心。
    “小神医，真乃非凡之人。”
    “小王不如你。”
    小王爷摇头赞叹。
    去岁，小神医还在为一些黄白之物劳心劳力，如今，已然家财万贯、位列子爵。
    虽有他们的缘故，然……若非小神医有真才实学，陛下岂会授下爵位？
    自己长了小神医几岁，真真觉得逊色不少。
    “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小王爷自谦也。”
    “小说，下旬开始吧。”
    “至于乐律之事，和去岁一样，三五日一篇如何？”
    小说文字，都在脑海中。
    有书娘、画娘她们在，自己口述之下，也轻松许多，乡试了结，时间多多，自然无碍。
    至于那些琴弦曲韵之事？
    亦是简单，就是需要自己给于不断的调试，麻烦是麻烦了些，好歹也是雅事。
    “下旬？”
    “好！”
    “小神医，你是准备书录前传，还是准备接着写？”
    小王爷更为大喜。
    不仅仅天下许多人希望看到后续的小说文字，自己也是希望的，下旬就要开始了？
    也没几日了。
    甚好。
    “这……。”
    “我觉都可以。”
    “小王爷喜欢前传故事，还是接着《神雕》后续？”
    秦钟品着茶水，这里的茶叶没的说，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于小王爷这个问题，不好决定。
    于自己来说，都无所谓的。
    “这……。”
    “我觉都想看，然则，小神医你下笔肯定一步步来的。”
    “要不，小神医你自己抉择？”
    小王爷想了想。
    《射雕》之前的故事？
    自己想要看。
    《神雕》之后的故事？
    自己也想要看。
    不好定下选择。
    “……”
    “嗯？”
    “说来，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不如把这个选择交给京城那些购买《京城娱乐日报》的人如何？”
    “明日开始，在报纸上刻印这个消息，是选择前传，还是后续，让他们来决定。”
    “每售出一份《京城娱乐日报》，发出一张红绿二色的小纸条，购买报纸之后，看到消息……若是选择前传，可以将红色一面折起来，交给报童或者报亭。”
    “若是选择后续小说，可以将绿色一面折起来。”
    “如此，对于报纸的销量也是一个提升，持续五天吧。”
    “五天之后，根据纸条的选择，定下最后结果！”
    “让京城之人参与，也多了一些趣味，也能够带动工坊书籍的售卖，一举数得。”
    “小王爷以为何？”
    “另外，每一日还可以将统计的结果公布，如此，若是前传在前，那些想要看后续的人很有可能加大报纸购买。”
    “也是乐趣。”
    心有所动，迎着小王爷的问询之光，秦钟不由一笑，将一个小点子道出。
    自觉还是有趣的。
    “让京城之人来选择？”
    “五天的时间。”
    “小神医……，妙哉。”
    “果如此，接下来报馆的报纸销量要大涨了，印书坊那里也要加大力量印书了。”
    “小神医，你……真真范蠡陶朱之才。”
    “小王佩服。”
    “现在时间还早，待会吩咐下去，印书坊弄出那些东西不难，明儿就开始。”
    小王爷稍有琢磨，登时大悦。
    双手拍合，再次感慨。
    就一个选择之事，小神医都能这般施为……，实在是急思敏才，这个月报馆起码要多赚数千两银子。
    “待会我将前传、后续小说文字的介绍也写一些。”
    “让那些人更好的了解了解。”
    范蠡陶朱之才？
    秦钟觉得自己还算不上。
    大体这样做好处还是不少的。
    “哈哈哈，如此更好。”
    “如此更妙。”
    “小神医，用饭的时间到了，走，咱们去南园酒肆，那里来了一个新的厨子，手艺相当好！”
    “尤其是烹鱼，堪为一绝！”
    小王爷喜不自胜，自沙发起身，正要召过秘书将事情吩咐下去，耳边悄然传来自鸣钟的声音。
    目光扫过去，刚到午时。
    正好可以同小神医一块去用饭，有闻好事，今儿的胃口都必须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