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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割地赔款

    嗬,吐。
    朕往掌心吐了口唾沫,就像后世抬杠运动员、双杠运动员上场前那样搓了搓手,抓住有些滑溜的斧柄,砍头这么好玩的事情当然要自己来做,尽管砍头就像吃鱼,活鱼比死鱼要鲜美,砍活人头的趣味要远胜于死人,可是成熟的人应当学会妥协,生活总是做不到十全十美。
    砍死人头还是活人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被砍头的不是朕,番婆子因为在法国跑路跑得不够及时,当成了路易十六一家的陪葬品,真叫呜呼哀哉。
    呵呵,假如是朕在髪国大革命,只怕到了八国联军的时候,法兰西想找出一千个青壮男子都难。
    一个带江浙口音的人走到城墙下:“巴塞丽莎,关于您这次提供的希腊火数量……”
    斧子被抡圆,咔嚓一下将颈骨连带着筋肉斩断,早有小厮拎起头otg2ntc=发,丢到一个空筐里,边上好几个框里,几十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翻着白眼。
    小厮面色苍白,一晚上吐了好几回,现在已经习惯了,成为了没有感情的人头搬运工,但这位商人显然没有见过如此具有武德的场景,被朕的帝皇之气震撼到,竟然两股战战,面如金纸,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这等大手笔的场面普通人果然受不了,看来得早些干完活,尸体都处理了,人头一半放到城外造京观,另一半当成弩炮的炮弹。
    朕砍了半天,也觉腰背酸痛,直起腰拄着斧柄,“找朕什么事?可是要回扣?”
    这些贪得无厌的商贾,公面上老是一本正经,讲什么契约精神,私底下吃拿卡要样样精通,等将来发家了还会雇佣文人给其著书立传,粉饰过往,说先考某某氏起于羊毛作坊,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克勤克俭,老实本分。
    其实什么坏事都没少干,不过是欺负穷人请不起喉舌。
    等朕这场仗打赢了,朕也要请上十几个作家,写一本科林斯战记,再写本自传,就叫《朕的前半生》,要最好的文人来操刀,不光要占领图书市场,还要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商人走到离朕三步的地方,以示亲切,这是义大利商人与客户拉进距离的小手段,但朕看他们出版的《犹太人的智慧》,里面说要靠近到两步才行,但看到衣袖裤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朕猜他大概是嫌朕身上腌臜。
    他虽被周围的血腥味和绝景震慑到,礼节倒是做足,按胸鞠躬道:“巴塞丽莎,我们是来讨要希腊火的。”
    希……哦,你们是来要债的,朕等会儿就给你搅和两桶,拂菻火没甚么稀奇,只要知道配方,准备好原料,在自家马厩里都能配。
    番婆子的赫尔墨斯修会复刻的几版配方中,需要遇水自燃的那种要加入大量的骨磷,而黏着燃烧的则要掺入许多糖,如果没有糖可以用蜂蜜代替,当然不管哪种都要混入牛油、羊油进去,少量试制的炼金大师手制小罐拂菻火与那些陈年佳酿用起来差不多,好用是真的好用,贵是真的贵。
    甘蔗只有在天热的地方,或者用后世的说法,在热带和亚热带才能种植,拂菻本土很少有人种,大量种植甘蔗并制糖的唯有罗德岛——兴许哪天得把罗德岛打下来,把医馆骑士都宰了,不仅番婆子能吃上糖,还能光复故土,正好也能出一本《罗德岛战记》。
    朕问道:“上回你们不拉走好几车吗?”
    “分,分完了,几位大船东一分,底江浙湖汉北下的小船长一罐都没捞着,都在西西里闹事呢。”
    其实你们是想逆向工程吧?怕鄂图曼人打进摩里亚,把朕的工坊拆了,往后就买不到拂菻火了。
    威尼斯和热那亚好像都觉得这次摩里亚要遭难,未知数无非是鄂图曼人初一破城还是十五破城,既然如此……
    槐宗皇帝一介武夫,只会打仗,戎事归朕管,财政依然是番婆子在打理,但眼下似乎可以趁机捞一笔。
    “朕要以平价购买一批武备,矛头、长剑、盔甲,都依照你们热那亚人在希尔斯上的价格加一点,朕要以信用凭证采购,五万杜卡特。”
    这商人年纪虽轻,但和那些前来报名参军,打击异教徒的愣头青不同,他是来发拂菻的国难财的,不仅代表了热那亚官府,也代表了许多投机商的心态,他来时还捎带了许多颇为昂贵的军需——可惜由于朕犁庭扫穴得力,斩获颇丰,平抑了摩里亚百货的市场价,他的货运到科林斯之后被迫当场腰斩。
    听到这个提议,他满脸写满了你是不是疯了——假如科林斯长城被突破,苏丹大军毁边墙而入,大掠摩里亚,劫走人口财货,摩里亚定然成为一片焦土,届时那些兵备买来也招不到士兵配发,倒是鄂图曼人会大肆出售抢来的战利品,武器盔甲的价格会迎来一轮暴跌。
    朕以信用凭证购买,买的并非现货,而是期货,现在交了钱或以君堡内的庄园抵押,届时兵备暴跌,那朕不仅要给穆拉德割地赔款,最后一点家底都要被热那亚人收走,那可真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全世界都觉得朕会战败,因此这热那亚人并不信天上会掉馅饼,至于到时候来君堡索债会不会被人骂乘人之危——商人要是在乎脸面,那还怎么做生意?
    但朕练过几年拳脚,在君堡又有几千家丁护院,纵使兵败,这些热那亚人想来收债怕是进不了门,毕竟这不是君堡朝廷向热那亚市政厅签订的协议,商人只能靠自己的私兵来收账。
    要么就只能向世界宣布君堡政府破产,让巴列奥略家大丢脸面,可前提是巴列奥略家还有脸这种东西,不说先皇曼努埃尔在时破产如同吃饭,光是上个月兄妹相残,就已经把为数不多的威望尽数丢进了水,你在路边随便找条狗,也比巴列奥略家的皇帝德高望重。
    听说苏格兰产的牧羊犬聪明伶俐,不仅能牧羊,还能投资证券,替人公证,布道传教,而番婆子和她的穷亲戚就只会坑蒙拐骗,所以一些意大利的银行扬言,宁可把钱借给狗,也不会借个巴列奥略家的崽子。
    番婆子收到那些措辞诚恳,却满是暗讽的贷款拒绝信时,总哭着和朕说什么莫欺少年穷,三十年后有你们好看的。
    显然她想多了,拂菻国哪还有三十年啊,也就比朕多撑了八年。
    这一局不会了,朕有把握,十拿九稳的把握为拂菻国改天换日,对于击败围城的穆拉德大军也胸有成竹,而只要杀得穆拉德丢盔弃甲,朕就能顺势向北收复雅典和底比斯,届时也需要招兵买马,当地的武备价格只会一路走高。
    甲仗不是稻麦棉麻,承平之时,买这东西不能吃饱也不能穿暖,而到了兵荒马乱的时节,好甲利剑却比一顿饱饭,一件棉衣还要值钱,是一种价格弹性很高的商品。眼下热那亚与威尼斯刚刚停战,威尼斯人又被鄂图曼人从塞萨洛尼基赶走,在近东地区大幅收缩军力,无意愿在当地采购武备,而热那亚人历来依仗雇佣军,全都自备家伙。
    至于苏丹的军队,耶尼切里每年新增人数有限,而西帕希说到底不过是一种高级卫所兵,朕在北京试过,只要在工资后面加个零,再怎么鱼腩的卫所兵也能变成虎狼之师。
    但苏丹比朕小器多了,那些西帕希卫所兵都穷得很,也用不起欧洲进口的好甲好剑,不过是拿抢来的铁器到村头请王师傅打两把堪用的弯刀,那种刀乘着马力砍轻步兵还算管用,但遇到重甲可就正是一刀两断了。
    再说了,穆拉德有自己的军备供应商,都是来自大马士革和波斯的大食教商人,热那亚人和威尼斯人碍于拜上帝教的身份,也不好直接公然卖武器给苏丹。
    拂菻周遭,根本没有哪个大客户会吃进大量的军备,当前完全是买家市场,唯一需要担忧的是匈牙利国王西吉斯蒙德,这厮吃了场大败仗,把两万人全在多瑙河畔送了,要补齐损失的军队,似乎能吃下多张大单子。
    凭借赫尔墨斯修会的加密通讯网,尽管对欧洲武器市场了如指掌,朕依然明知故问:“现在盔甲和武器没涨多少吧?”
    “稍微,涨了点,巴塞丽莎,您知道,神罗皇帝陛下正在扩军……”
    朕不想和他说话,并一斧头砍下了一颗脑袋。
    尽管被砍断的是死尸的颈骨,但看到光滑的断面,这商人和小厮都齐齐一缩脖子。
    “哈,您说神罗皇帝?那孙子长得和披萨似的还能当皇帝?”
    商人有些尴尬,热那亚现在的封君是米兰公国,而米兰公国又是西罗马伪政府的诸侯,自然不可能和朕一起诽谤今上,不然传出去自己在国内不用做生意了:“巴塞丽莎,他怎么说也是承袭了日耳曼皇帝的法统……”
    咔嚓一声,朕又砍了颗脑袋:“那老不死还没加冕皇帝呢,再说了,死在多瑙河的,都是被他命令殿后再出卖抛弃的波兰骑兵和意大利佣兵,他要扩军,直接招现成的兵就是了,犯得着和朕一样,手把手将那些农夫、牧羊人和渔民训练成士兵?上帝啊,亲爱的……您怎么称呼来着?”
    “鄙人叫托马索·巴托洛梅奥·郎戈,您叫我巴托洛梅奥或者希俄斯岛的托马索,是您忠实的仆人。”
    这位忠实的仆人在几天前试图用三倍的市场价把小麦卖给朕,朕不由笑道:“那么,希俄斯岛的托马索,你听好了,朕会以略高于当前市场价的价格,向热那亚总督宫直接以信用凭据采购五万杜卡特的军火,如果违约,你们可以派遣军队到君堡来收账,查封城内的产业……要是还不够,朕把整个金角湾都租给你们。此外,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管这笔生意能不能成,朕都会在科林斯开辟一块地,租给热那亚作为商站。”
    卖国这种事,第一次做还有些紧张,生怕遗臭万年,但多干几次,就轻车熟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朕割地,朕赔款,但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清!
    “签!我签!我这就去拿纸和笔,你在这儿千万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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