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华去了那所圣英学校。
她向迎面过来的两位同学打听校长的办公室。
“同学你好!请问校长办公室怎么走?”
两个同学热心地为她指明了方向。
“阿姨,走廊尽头的第一间就是。”
沈华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她来到校长办公室,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一下,举手轻叩了房门。
“请进!”
此刻,校长刚接完一个电在本子上记录着。他用眼睛的余光瞄向沈华。
从沈华进门的那一刻,校长从沈华朴素的穿着打扮看出来,这是个生活非常拮据的人。
看样子,没有什么财力与身份背景,异想天开,送女儿来贵族学校读书?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沈华简明扼要地向校长说明了来意。
“呃,请问沈女士,有推荐人吗?”校长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
“没有。”
“请恕我冒昧,一学期上万的费用,沈女士你负担得起吗?”
校长一句话直中要害。他用鄙夷的目光,再度看向沈华洗得发白的衣服。
“可以先预交一部分,余下的我会尽快想办法补上。”沈华沉默了一下,然后急切地说道。
“不行,学校有规定,学费一日都不可拖欠。你把我们学校当慈善机构了?”校长翻着白眼。
“校长,孩子的成绩真的很棒。”
沈华不想放弃,继续恳求与游说着。
“就算成绩再好,学校也不可能倒贴!”
校长一扔手中的钢笔,身子往椅背一靠,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门。
“我恳求校长,您给孩子一个机会,拜托了!”
沈华厚着脸皮,苦苦衷求着。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实话跟你说了吧,学校的名额,早就由各大集团给内定了。不可能为了你的孩子,还要扩招。请您出去!”校长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怎么回事?”一个优雅的少妇与助理走了进来。
“董事长好!”校长起身问候。
他用手一挥,示意沈华赶紧离开。
“董事长好!我叫沈华……”沈华逮住机会,与董事长攀谈了起来。
董事长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听着。
“嗯,沈女士,如果真是这样,孩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学校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校长应该给个机会呀。”
校长诚惶诚恐,小声嘀咕:“可是,学费也会成问题。”
“我一定想办法。”沈华极力保证。
校长哑口无言。
“为了公平公正起见,下周一,让你家孩子来参加考试,一切以成绩说话。这样,既可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又可以为学校留住人才。”
校董开口,给了一个考试的机会,这对沈华来说,是天大的恩赐。
“谢谢董事长!”沈华从办公室出来,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校长擦擦汗,忐忑不安地说:“董事长,万一那孩子过了考试,没钱念书,可怎么办?”
“余校长,办学校的宗旨是发掘人才,选拔人才,培养人才。你怎么一门心思钻到钱眼上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各大集团拨给学校的款子还少吗?莫说一个学生不交费,就算是十个百个学生不交费,照样不成问题。我就不信,没有这笔学费,学校就不运转了?”
董事长一顿犀利的言语,让余校长哑口无言。他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您是董事长,您做主!我按您的指示去办。”
李特助提醒道:“董事长,十五分钟后,您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
“李特助,这件事情,你负责跟进一下,及时向我汇报情况。另外,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翁萍交待完,走了出去。
“好的!”李特助紧跟其后。
沈华满怀喜悦地把校长答应考试的事情给沈若颜说了。
“妈妈,真的吗?太好了,我可以念书了,我可以念书了。”沈若颜欢呼。
沈华脸上也露出笑容来。这可是这段时间来,最值得庆祝,最高兴的事情。
“妈妈,万一我考试不过呢?”沈若颜担忧。
“没有万一,凭借你历来的勤奋努力,肯定没问题。”沈华自豪地说。
“可是,哪来那么多的钱来交学费?”沈若颜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若,你只管好好的考试,钱的事情,交给妈妈!”沈芳华拍着胸脯保证道。
半夜,沈若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看见母亲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透着微弱的灯光。
她悄悄地趴在门边,透过缝隙,看到母亲倚在阳台上,独自发呆,脸上一片落寞之情,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沈若颜蹑手蹑脚逃回自己的房间,一行热泪滚落下来。
那一夜,沈若颜想着很快就可以去学校念书,兴奋不已,辗转难眠。同时,又深深地担忧……
沈华这几天出门很早,大概是去筹钱。
沈若颜简单地带了一个文具盒,蹦蹦跳跳地去了学校。
看到沈若颜来了,校长惊讶。
小丫头长得可俊俏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宝石一般,睫毛弯弯的,雪白的肌肤,像童话世界里的公主。唯一美中不足,衣服寒碜。
“校长好!我是沈若颜,今天来参加入学考试的。”她向校长深深地一鞠躬。
“你就是沈若颜啊!进去吧,试卷放在桌上。现在开始计时,给你两节课的时间,自己好好把握。”
余校长破天荒地难得展现温和的一面。
就这样,沈若颜用了一个小时答完所有的题,很顺利地通过了考试。
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她兴高采烈跑回家去的时候,远远看到母亲被警察带了出来,准备上警车。
母亲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了一番话,被带走了。
沈若颜伤心哭泣时,一个阳光的男生邀请她加入篮球队。全身心的投入,让她短暂的忘却了烦恼。
分别时,那个男生送沈若颜一个精致的小礼盒,让她做一个坚强,快乐的人。
沈若颜捧着礼盒,一个人孤独地回到了家里。
第5章 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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