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话继续夹枪带棍。
“那就更有趣了,她是你妈妈养大的,现在她缺钱,却不要你这个当哥哥的钱。你说她真的还把你当哥哥吗?”我淡笑着嘲讽他,“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思却隐瞒了我,这就是症结所在。”
顾惟谦定定看着我许久后叹了口气,无奈的耸了下肩,表示谈话结束。他起身,摇着头往浴室走。走到一半,大概思考问题太出神,身体还撞到了影壁。
我望着他捂住肩头继续低头往前走的背影,想到自己胡乱咬人,一时间有些羞愤——怎么能做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
我想溜回自己房间,但是这家酒店不知道为何浴袍都在浴室里,顾惟谦正在洗澡,我不可能自寻死路去浴室,只好去翻他行李箱找衣服。
他的行李箱密码是他生日,我打开来,一半是他的平板电脑和充电配件,一半航空包里是衣物。
这家伙,没有带内裤进去吗……我正纠结着要不要敲门递给他,倏忽又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是要卷走一件他的衣服回自己房间。
我拿起航空包,一个耳机盒被打翻,那是顾惟谦的备用助听器。我手忙脚乱的帮他放回去,再要找衣服的时候,他已经从浴室走出来了。
我硬着头皮举起他的衬衣,挡住自己无处可藏的春光,“借我穿一下,晚点送回来。”
“不用了。”
顾惟谦用毛巾擦着短发走过来,我正要腹诽他是真的想清楚要跟我离婚,所以连一件衬衫都不用我还了是吗……
我眼看着顾惟谦逼近,目光灼灼地说道:“我没打算放你回去。”
话音落,顾惟谦把我整个人从地上捞起来,像刚刚在酒吧一样把我抱起来,他嗅了嗅我光裸着的肩颈,问我,“你泡过澡了?”
我知道他怀了什么心思,人在他怀里被抱着,嘴却忍不住又想去咬他,这次咬的是他的耳朵,咬完我还故意气他,“是啊,我打算和别男人上床呀!你还不想清楚赶快和我离婚?”
谁知顾惟谦也不生气,脸也不绿。还泰然自若地把我身上好不容易才重新挂上的破布撇下床,口气平淡道:“好啊,反正你还没机会和别的男人上床,不如趁我们还没离婚,赶紧多睡几次。”
他边说边解开浴袍,原来他真空上阵早有预谋,掰开我的腿就将性器插了进来,我喝了酒又刚刚被他撩拨过,下身早就一片泥泞,他贪婪地挺入,重重地抽插,还故意把我的两手抬高固定在头顶,挺起胸脯供他赏玩。
“等等、顾惟谦……”他挺动的频率加快,我突然意识到他今天没戴套,“别直接……射进来……”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冲刺着把浓精倒灌进我的身体里,我无语地推开伏在我身上喘气的男人,我一起身精水就从两腿间流出来,他也射太多了。
“你到底是多久没做了!怎么会射那么多啊!”我探身去拿面巾,吐槽的话不经意的说出口,“而且今天出来得也太快了,我话都没说完……”
阿弥陀佛。
我造了口业。
后果就是在男人一脸被挑衅后不可置信又怒火中烧的表情中,拖回床上,继续挨操。
顾惟谦像失控的打桩机,疯了一样爆射三四次,才把奄奄一息的我抱去洗澡。我连呼吸都觉得累,眼皮更是早就阖上重得根本打不开。
迷迷糊糊中,听见顾惟谦跟我说话。
“我多久没做你不知道吗常自翩?”他又叹了口气,“从你去北海道开始算起,已经有整整三个月。”
“我到底为什么做了和尚,还要被怀疑mind goes啊?你真的是全世界最坏的女人。”
我正要用我最后的力气回怼他,双唇却被他吻住了。顾惟谦在事后向来体贴温柔,不做丈夫也会是最好的情人。他含着我的舌头轻咬了我一口,不痛,就是把我瞬间催醒了。
我想起刚才做的时候,他把我抱起来面对面的做,我一开始只有手腕压在他后颈,渐渐的手臂已经完全圈住了他,乳尖在他身上磨得通红,最后变成掌心贴在他背脊上,指甲深陷进去,高潮来临前,我情不自禁和他深吻。
这样层层递进的沦陷,真是失控啊常自翩。
我边自我挞伐边掀开眼皮,困顿地留给他一条缝。
他目的达成,用手摸摸我的发心,冲我笑了下,“睡吧,我的小灵芝。”
和新婚夜做完后,一模一样的温柔句式,和缠绵眼神。
那这次感觉到被爱了吗?我在睡梦中,反复跟自己确认。
如果这只是顾惟谦事后温柔的假象,那他也太过分可恶了。
可惜我连咬他一口的力气都用光了。
11.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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