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映真:“?”
他这才发现,靠窗的位置还有张陪护床!
*
晚上10点,言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程喻坐在沙发上,右手夹着雪茄。
“映真今天来酒店了。”程喻吞云吐雾完,淡淡地说:“我骗他那晚是我。”
“6。”旁边的于总喝了口红酒,调侃道:“怎么着,还想跟他再续前缘。”
“怎么可能。”程喻笑道:“再续泡友还差不多。”
“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于总压低了声音说:“中间人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更别提背后真正的大人物。”
“大人物哪有空理一夜情对象。”程喻无所谓地说:“删除记录无非是不想留下痕迹,常操规作。”
“也是。”于总点点头,认同道:“谁结婚不看背景啊,言映真这种离过婚的二手货,也就只能睡睡罢了。”
说到这个,程喻心里像有个疙瘩。
因为他根本没睡到!
而言映真在离婚之后,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不是清清白白的,外露的皮肤下,总有这样那样之后留下的暧昧痕迹。
他心中的妒火,已经呈燎原的趋势在发展。
“我会再约他。”程喻不甘心,眼中闪过一丝毒辣:“他让做到我满意为止。”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程总的身体很诚实啊。”于总调侃道:“小吕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还是说草腻了。”
“他最近老是不安分。”程喻语气很是嫌弃:“以前很听话,现在老是找架吵。”
“怎么了这是?”
“别提他了,烦人。”
两个人聊的很起劲,没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刚刚打开了一条缝儿,又轻轻关上了。
吕俊容微笑地回头,告诉坐在门口的秘书。
“程总在谈正事,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了。”他挥了挥手,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笑容逐渐消失的同时,他掏出手机,打给了他合作多次的营销号。
第27章
安静的病房里, 只有祁骞承微弱又绵长的呼吸声。
言映真躺在隔壁床上,有点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太多了,而很多事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期发生。
比如一直觉得关系还不错的叶溯还是婉拒了自己, 又比如以为会将自己扫地出门的祁骞承,居然像个小孩一样, 固执的追问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问题。
祁骞承没有多问酒店一夜的事, 是不是就此揭过。
他们可以继续没羞没燥的过走肾不走心的同居生活?
言映真翻了个身, 准备找部电影看时, 向诚发来消息。
说他在病房外面,方不方便出来见一面。
有什么不方便的。
现在也才10点左右。
言映真下了床, 动作很轻的往门口走去,开门看到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向诚,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他。
上次他们在书房酱酱酿酿,向诚老实巴交等了一个小时。
要命。
这是给人家整出心理阴影了。
所以才要小心翼翼问一句方便吗。
言映真还在门边发呆, 听见向诚叫他。
“言先生。”向诚冲着他礼貌地笑了一下。
两个人去到自动贩卖机旁边, 各买了一杯咖啡喝。
向诚刚忙完公司跟发布会的事,匆匆忙忙就赶来医院,满脸写着打工人的疲惫。
“这份文件, 麻烦您明天等祁总醒来的时候签字。”
“哦。”言映真接过厚厚的一叠文件,“他醒来我让他给你打电话,向特助你赶紧回家休息吧。”
“别接二连三都累的病倒了。”他说。
向诚就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吁口气, 才道:“还好,来的路上吃了面包,希望祁总明天能好起来。”
言映真有点不理解, 他问:“公司是没他不能转吗?”
同居的这段时间,祁骞承的工作段位堪称内卷王者, 不是在上班的路上,就是在跟他上床……咳。
“祁总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向诚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祁总病倒后,我联系本家,他爷爷也就是祁董接的电话,说他太娇气了。”
言映真整个呆住。
“后来祁总的母亲也联系我了。”向诚说。
“她很担心吧。”言映真心想,果然还是亲妈才疼自家小孩。
向诚顿了下,有些无奈地笑了:“祁老夫人问完情况后,说太不争气了,她明天过来视察深城的工作。”
“……”
这是亲妈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趁机来夺权。
送走了向诚,言映真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回到病房,当他再度看向祁骞承时,眼神多了些怜悯。
从小在家没有得到过爱意的祁骞承,童年跟青春期过得一定很苦闷吧。
言映真母亲因生他时难产去世,他被父亲一手拉扯大,父亲虽然忙于工作,但尽量按时回家陪伴自己。
虽然是单亲家庭长大,但他无忧无虑肆意妄为的快乐成长着。
如果没有遇到程喻这个沙比,堪称完美人生。
第二天一大早,言映真因为昨晚失眠,半夜才睡着现在正睡得香时,听见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谁这么讨厌,打扰大爷睡觉。
等等——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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