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昊门可说成全了我。”
“他们成全了你?”
“是的。”
“你说说看。”秋瑶瑶一身淡黄色的裙袍,惹得江星眼花缭乱,云里雾里,西门小姑娘则是淡青裙装,坐在江星左侧,笑容可掬,青春可人。秋瑶瑶好奇的问着江星当时被囚禁的状况。
“江星,我警告你,这个世界里的天道法则诡异,修士的功法神通高深莫测。以免发生不测,归藏经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安全第一啊!”
“那是必须的!”江星极其赞成哈托尔的观点,没注意到,哈托尔在他臂弯里眯上了隐约有笑意的黑眸,幸福的趴着。吃了一大堆药材和灵丹的她,精元虽未恢复巅峰之态,已无枯竭之忧,开始慢慢教授一些来自巴比伦神朝的灵兽修炼之道给小梅几个。时间,在灯火里悠悠摇曳,偶尔还迸溅出几个灯花。
“在大劫临头,生死间不容发的刹那间,我突然感到天地浑沌一片,接着
心中灵光倏现,宛如在茫茫黑夜中,看到了耀眼的雷电光芒,一震之下,仿佛是打开了智慧大门,发现了控制
心神潜力的奥秘。虽则发现得晚了一些,几乎神散魄灭,但古人云:生死之间有大劫,度得过劫数的人,根基必定更深一层。度不过,则神形俱灭,
我是度过了,一半归功于幸运,另一半则归动于灵性慧根。”
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江星恢复了地球上的浪子本色,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一副渊博哲学家的模样,阐述着人生感悟及总结。
“哦,瑶瑶,我有个疑惑一直没有机会问你……”
“嗯,你问”
“那个狗屁殿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勾接逆贼北莽都要我的命……原因究竟何在?”
“咯咯咯,哥,你糊涂啦,瑶瑶姐漂亮不?”
西门小姑娘嘻嘻笑着说道。
“漂亮!但……”
“那就是了,那狗……殿下看上瑶瑶姐了。这次瑶瑶姐放风出来,你是她的未……未婚夫,他就不爽了哟。”
小姑娘眨着灵动明眸,娇魇羞红,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你?唉,红颜祸水啊!”
秋瑶瑶看着痛心疾首的江星,如山泉水般清清悠悠:“我还记得你曾经卖给我的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水……你已经打湿了脚沾了手,逃不掉了。你作好了准备吗?”
“恬不知耻!哼”
哈托尔烦闷不已。
“啥啊……啥准备?”
“聘礼……彩礼嫁妆呢?”
“呃……这个呃……正在积极的……筹备当中,啊,瑶瑶你放心!我正在热火朝天的筹备当中,哈哈”
“瑶瑶姐,你……你好急”
“哼,免得又蹦哒出个小妖女把他魂勾去了我咋办?不急不行啊!”
秋瑶瑶嘻笑着突然扭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蛋闻了闻:“真香真嫩啊!”
小小姑娘楞住了,她几时被人如此轻薄过?尤其还是个女人……看着小姑娘双眼茫然失措,即将盈盈欲滴:“咳咳咳,小凤,你瑶瑶姐就爱开玩笑,时候不早了,小红姐,麻烦你带西门小宫主先去休息。”
小姑娘红着脸庞,撅着嘴,一步一回头,极不情愿的随着小红走出了书房。
“这次抓到军师后,咱们必须还得清除一些后患。”
秋瑶瑶脸色一整,转身取出几份秘信给江星,神情萧瑟。
“嘶……我的天呐!这是要……”
江星脸色大变,低声惊呼,极其不安,从那一世的宫延剧里就已得知,自古皇族无亲情,至尊宝座往往是血腥、杀戮、阴谋诡计……等一切污浊肮脏的缩影,说是人间至毒至恶不为过。
“爹的意思是局势没有稳定之时,咱俩绝对不可进入帝都……”
“嗯,这好办,先趁着这股东风清理围剿周边的水寇山匪,然后是修罗会,长生殿,接着火麒麟蒋百石那里咱们把他老巢去给剿了,这样可忙活好一阵子了,最后大不了咱们去趟北方……瑶瑶,我认为许九说的情况非常非常重要,你提醒咱爹让他务必引起重视,我有预感,北方那块土地稍有不慎,会成为咱们的心头大患,所以要从现在起未雨绸缪,如果可以的话,任务结束后我们去一趟那里,太昊门太重要了。”
“嗯,我会告诉爹爹…呸!还不是你爹”
“呵呵呵,先叫着熟口……”
“不要脸!哦,你放走的那个针魔一个人已经走了,方向是泰洲地区”
“随她去吧,明天我觉得先从这里开始……”
“那就这样吧,现在我就走。小姑娘留下和你有个照应,白灵也留下,我一个人方便。”
“多加小心,我等你回来……”
带着万千嘱咐叮咛,江星踏入了深秋漆黑冰冷的夜幕中,义无反顾,没有回头。
突然,墙头有个矮小的黑影快速闪烁,身法滑溜轻盈,沿江星消逝的方向尾随而去,几息后,又一个人影缓缓而现,朝着同一方向疾闪而去。
看着隐入黑暗中的一前二后的
三个人影,秋瑶瑶手掌紧握,指关节已经泛白尤自不知。嘴里喃喃道:“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声音细微但清晰的回响在书房里,在秋雾里夜空中,一声声宛若一个个祝福,让人心神平和,给人以希望和憧憬。
华容县城,洞庭湖东北岸的小城。远远地,便看到城左右的黄湖山与小墨山。
黄湖山在县西南两里左右,山高林密,此时逢深秋,正值橘红果黄之季,亦是一年当中农夫忙着收获之时,山上山下皆是如此。山峰东侧有三座小池:日月池、砚池、浣华池。
林木葱笼,景色如画。
站在山巅的点星台向西望,蔼蔼烟涛浩渺的洞庭湖,朝阳投下万道彩霞,金红色的霞光下帆影片片,万千倦鸟翱翔向岸飞,一目千里,白岩翠坞点缀于碧波之间,好绚丽的锦秀山河!“出来吧!”江星叹了口气,抱着哈托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姑娘像是到了青春叛逆期,竟然连夜尾随至这里,霜重露寒的,江星心软了。“哥?我……”身后数丈外树后,小姑娘女扮男装,但卸除了易容药物,清丽秀逸的面庞,充满灵气的大眼,很难令人相信,她是一个挥剑如神的女英雄,外表完全是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好了,即然来了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然就是把你送到你娘那里……”“咯咯咯,就知道哥最疼我了,哥,我饿了……”
官府衙们也在忙着收获。一天天过去了,穷搜山区缉捕逆贼的官兵陆续返回各驻防地。他们捉不到逆贼,但小有所获,清点结果,云梦洲两府出动的成千上万的官兵丁勇乡兵,共捕获了一百廿二名有案的强盗、山匪,水寇、逃犯……
而另一批莫名身份的人,随即陆续进入山区,形迹诡异。
同时,一些可疑的牛鬼蛇神,也悄然出现在山林深处。
千百年来,云梦泽周围数千里洞庭湖水区和沼泽山区,从来就没安静过,是亡命者的避风港,化外之地。
华容县城两面环山,一条北通许市镇码头,过江至岳州城的驿道穿城而过,转了个弯西通益洲府的南县。县城由沼泽芦苇荡堆积而成,至今还有两个完整的渔码头,坐船东去可达岳州城的城凌叽码头,向西直接益洲府的三江四水,十分便利。县城周围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如果天公赏脸,一年的温饱没有困难,但平时过得还是苦哈哈的日子。而在正大街十字路口的春和楼,一席山珍海味盛筵,需要一百两银子左右,可天天生意兴隆,高朋满座,有钱有势的人真多。
春富楼的东主谢富春,他那弥勒佛似的大肚子,已明白表示出他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钱像流水般流进他的地窟大金库,脑满肠肥整天笑呵呵。
而春富楼的附近,乞丐流民之多,可媲美两处地方:帝都收容院和帝国惠民局。惠民局看病的人多,收容院请求救济收容的人多。
春富楼三天前来了一位佳宾,在城外南门孟家大院作客的自在公子,他可是江湖三公子之一,是天下风云人物,青年才俊。三天之内,每天筵开十席,宴请东道主铁臂神熊孟浩,与及孟家的亲朋好友。
洞庭湖北岸的县城,几乎每座城都小得不象话。以府城来说,包括附廓县城的衙门在内,城周只有六里左右,只有三座城门,并不比大都会的一座市镇大多少。
铁臂神熊孟浩的大宅院在城南门外,本来距城门足有三里左右,可是城外日渐增多的简陋房屋,形成小街小巷,而且日渐向外扩张,逐渐膨胀,将要伸展至孟家大院了。
为了这件事,孟家大院的人很不高兴,曾经扬言谁要是敢再向外建屋,就要派人一把火烧掉这些贫民窟。铁臂神熊是本城的豪绅,他自己拥有广大的田庄,又住了几任粮绅,所以是地主、豪绅、兼土霸。
同时,他也是江湖朋友众所周知的地方大豪,早年曾经在江湖闯荡过一段时日,扬名立万有声有色,干过私枭,也做过保镖,很难把他清楚地列为那一道的人物,非白非黑又白又黑,总之,他什么都是又不是。而他是本城的大豪,却是有目共睹的不争事实。
要成为一个豪绅,必定明里有朋有友,暗里交通官府,拥有一批爪牙,具备足够的财势,才能呼风唤雨,才能受到尊敬或者被人所畏惧。
铁臂神熊就是这种人,花了不少岁月和心血,才能获得今天的地位。自在公子在孟家大院作客,使他这个东道主深感光彩。
三天盛宴,真花了三千多两银子,手笔和气派,让铁臂神熊也感到自叹不如。
孟家大院回复清静,客人不再劳动主人相陪,自在公子带了仆从,独自前往各处寻幽探胜。
华容县城可寻可探的幽胜处所并不多,除去山水,附近唯一值得一游的,是北面城头上高挑的飞云楼。
连铁臂神熊也有点不解,这位江湖中有名的豪奢公子为何要在华容游玩?这里根本就没有名胜古迹值得一游,要游该往云梦洲或是益洲府花花世界去享受一番才是。
一早,江星带了小侍女小风,随从谢勇,进城观光市区。小风细皮嫩肉,面容俊俏,谢勇身体魁梧高大,是马夫兼随从,早晨三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进了城,早市刚散。三人不走北大
街去游飞云楼,施施然穿越西大街中段,穿越腥味刺鼻的菜市场,绕至祈福坊的惠民局。
县城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大都会来的豪门公子,在本城花天酒地,在春富楼上宴请了三天宾客,一掷数千金毫无吝色,的确引起不少人的愤怒和怨恨,自在公子成了诅咒的对象,也成了受注目的人物。
惠民局前挤满了来求医的人,全是些穷苦的升斗市民。
全帝国的惠民局普遍闹穷,普遍缺乏合格的医师(行医必须考试及格,取得医士或郎中资格领有文凭,才能挂牌悬壶行医,私下行医会受到取缔的)。再就是药物缺乏,根本就没有稍珍贵的药材。
惠民局名义上是官立的,仅收取象征性的诊费,药费须由病患负担,只是比市价便宜些而已。
医师称为官医,待遇差,病患多,所以连官立的惠民局也普遍缺额,八科郎中能有三两科已经不错了。大多数医师都成了全科医生,比方说,小方脉兼治金创、眼科、儿科、甚至兼内科,骨科,明知违法也硬着头皮干,真苦,受不了的人只好卷包袱走路,自己开业赚多些钱餬口养家。
岁月无情,千百年后的今天,这种现象与制度仍然存在,只不过今天的郎中地位,比千百年前提高了百倍千倍而已。
千百年前,医士郎中的社会地位,比一个木工石匠高不了多少,列入医、
卜、星相下九流。
五百年风水轮流转,昔日的郎中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其实,直至清末民初,郎中们的地位,仍然与千百年前他们的老同行一样,一直没受到应有的尊重,有些病人宁可到庙里抓把香灰或是请江湖骗子跳跳大神来治病,也不去找郎中。
江星穿了一袭水湖绿长衫,小凤不再像野丫头穿两截衣棠,而改穿鹅黄色衣裙,梳了双丫髻,清丽绝俗像个观音菩萨前的玉女女,谢勇则是一身劲装,威猛彪悍。
三个出色的人出现,引起一阵骚动。厅堂中挤满了求诊的人,江星找到一位惠民局的伙计,耳语片刻,伙计将他引入内堂。
转眼间,小凤和谢勇不见了,与那些求诊的人混在一起,将带来的糖饼,
逗弄那些瘦弱无助的儿童,似乎把主人忘了。
说巧真巧,今天县城里的正科大人恰好来巡视惠民局。这位大人姓周,管医学的起码官,有官衔而没有俸禄,穷得要命,但却是有口皆碑的大好人,仁心仁术的回春妙手。
江星似乎早就知道周大人要来,背着手,笑吟吟地一头闯入招待贵宾的私室。
周大人正在审核一大批公文,愁眉苦脸正感焦躁,一看闯入一个衣着丽都的陌生人,立即火往上冲。
“你,我认识你。”周大人自己也感到奇怪,怎么今天火气这么旺:“你就是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什么自在公子,你来干什么?该不是有病跑惠民局吧?你一桌酒席的钱,可以叫来一百个郎中。”
“呵呵!先别冒火好不好?你是行家,该知道火气大会老得快,会中风,会得胃气痛。”江星嘻皮笑脸,拖过一张四脚凳往案旁大马金刀一坐:“你看我,红光满脸,满面春风,龙行虎步,气壮声粗,会像个需要郎中的人吗?”
“你……”
“我是专诚来找你的。”
“哦,为何找我?”周大人火气仍旺。
“看你把外面那上百个穷病人怎么办呀?”
“我能怎办?”周大人火气消了,牢骚却来了:“我自己本来就是光办事没钱拿的人,我自己主持的回春堂赚的钱仅够餬口养家。时令不正,人祸横流;田地荒芜,民穷则尽,我……我我……”
“好,不谈这些丧气的事,多吃红烧蹄膀多喝糯米酒,免谈时政,可以多活几年。”
江星突然放低声音:“怎样,大嫂还好吧?去年听人说,你添了两个小壮丁。”
“咦!你……你……”周大人一怔。
“提一个人。”
“谁?”
“游西元。”
“咦!你……你怎么认识他?他在燕京……”
“在燕京尚佳门宝善寺悬壶济世,是我两年前结交的好友,我叫他游大哥。”
“哦!他是我的同门师弟,同拜在华青道长门下,同攻大、小方脉,他……”
“他很好。”江星打断对方的话:“所以,我称嫂夫人为大嫂,没失礼吧?”
“应该,应该。”周大人笑了:“你为何不到回春堂找我?你……”
“到回春堂找你,你将有大麻烦。”
“什么?”
“在这里找你,我就会名利双收,呵呵!”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
“周大哥……不,我还是叫你周大人,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我认识游大哥的事,你最好守口如瓶。今后,会有人来找你,调查我的一切动静,所以你必须装作不知道我的一切底细。现在,言归正传。呵呵!我在贵县,成了不受欢迎的豪奢子弟。”
85.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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