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团队里有人告诉她？是明航那边的人？她眨着眼睛思考片刻，一时理不出头绪，感激地看了李明曦一眼，轻声说：“你这条渠道对我很重要，你继续同他们保持下去，有关于马主任或者我的各种信息立刻告诉我。特别是周桐、肖涵柔、郁达骏传出来的信息。”
    还有周桐，李明曦一阵紧张，上次让自己写了一次对周桐的举报信，周桐应声倒下，看来举报的内容是真实的，不知周大师同主任有什么过节。李明曦也一直没看出周桐被处分后有什么特别不满的言行，风轻云淡，依然顾我。李明曦和团队里绝大部分同仁一样与周桐没有什么来往，周桐的清高恰使自己变得越加莫测高深，李明曦还是敬重这位业务高手的。主任让自己关注周桐，难道周桐与肖涵柔是一路的？现在搭进一个郁达骏，这好理解，肖涵柔与郁达骏已经成为一体了。李明曦语气认真地答应说：“我知道了，主任。”
    李明曦走后，许晓婕默默地想了半天，搞不明白明航区的信息怎么会这么快就让肖涵柔知道了，马元峰带助理车晓丹去做高端客户的业务了，只能等他回来后再分析。
    冯薇捧着资料走进隔间，将资料放在桌上，转身来到许晓婕的身边，低声说：“昨天下午郁达骏和李明曦帮赵晓祥去打架了。”
    许晓婕很惊讶，刚才李明曦没有跟自己说这事，“他们跟谁打架？”
    “跟乐安保险公司的人打架，”冯薇嘴角挂着笑意，还是太年轻，动不动就打架。
    “为什么事打架？”
    “好像是乐安公司的人先欺负赵晓祥，强占赵晓祥的摊位，他们帮赵晓祥把摊位夺了回来。”冯薇脸上含着笑意，觉得这事像小孩子吵架。
    许晓婕这下明白了昨晚他们四人为什么一起喝酒，这也挺好，李明曦与郁达骏、赵晓祥的关系更融洽了，来往更密切了，郁达骏更把李明曦当自己人了。
    冯薇又说：“听说李明曦昨天把对方打得挺惨，还真没看出来，李明曦平时不声不响，打起来人来挺狠的。”
    许晓婕听在心里，没说什么，心想你没看出来，我可早就看出来了，他本来就是一个狠角色。
    临近中午，马元峰和车晓丹一起回来了，车晓丹一身修身的职业西装套裙，棕色的高帮皮靴，齐耳的短发，简洁又时尚。越来越漂亮职业了，许晓婕上下端详她，心里赞赏地说。她高兴地问：“车晓丹，马主任呢？”
    车晓丹愉快地走进许晓婕的隔间，“主任在下面跟人说话。”
    许晓婕悄悄地问：“签成功了吗？”
    车晓丹连连点头，敬佩的无以复加，“主任是神吗？你没看到那些大款见到主任别提多么客气恭敬，连我都频频受到礼遇，”她套着许晓婕的耳朵轻声说，“他们以为我和主任关系不一般呢，神经病。”她笑着斜睨许晓婕。
    许晓婕被她的话、她的神情逗乐了，有这么跟主任未婚妻说话的吗？也只有你车晓丹了，心中没鬼。
    车晓丹继续她的激动，“今天是五个土豪坐在一个小会议室，主任依然从容高雅的形象，喝着咖啡，同他
    们侃侃而谈，”她指着职场里说，“哪有这里的人，都急吼吼的，跟客户说话都死乞白赖的。”
    许晓婕平静地看着她，听她叙说，这些情景许晓婕已经很熟悉，当初还是自己与马元峰一起策划的，自己还放下主任的身段做他的助理，一起参与了与高端客户的交谈。但许晓婕还是愿意听车晓丹的介绍，大脑里浮现自己丈夫与社会高端精英平起平坐，触膝交谈，那优雅的举止，从容的神态，许晓婕心里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
    “姐，很奇怪，主任同那些土豪很少说保险的事，更多的是说股票，那些人还特别认真地听，没有一个不敬佩仰慕主任的。”车晓丹张大眼睛十分不解。
    “你主任浑身都是财富，人家当然待他如上宾，你想投资吗？你要投资就找他，准发财。”许晓婕神情愉悦，两眼充满热情。
    车晓丹敛起笑容，揶揄地说：“我可没钱，我的钱都在你们包里，还没发呢。”
    许晓婕忍不住笑出了声，嗔怪地说：“你前几年没攒钱？那你将来怎么嫁人呢？”
    “一靠父母二靠姐姐和姐夫了。”她正视着许晓婕，没有笑，一本正经地说。
    车晓丹的真性情让许晓婕乐不可支。
    马元峰走了进来，见许晓婕满面笑容，高兴地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许晓婕指着坐在旁边的车晓丹说：“车晓丹说了，她嫁人的嫁妆靠你和我，我自己的嫁妆还在发愁呢，还要给她准备嫁妆，”许晓婕后仰着身子，笑个不停。
    马元峰也乐得笑了起来，爽快地说：“行，车晓丹坚持这样干个两年，嫁妆算什么？”
    车晓丹走后，许晓婕把李明曦通报的情况告诉了马元峰，皱着眉头问：“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肖涵柔这里了，而且很详细。”
    马元峰也觉得有些奇怪，肖涵柔和周桐是一起的，周桐来过明航的职场，但这具体的人数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抬起头神情镇定地看着窗外的天空，默默地思考片刻，说：“我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明航内部有他们的人，其实，你仔细想想从市区过去的六个人，哪一个是值得注意，值得怀疑的呢？似乎都不可能，余敏文是柳可欣的人。”
    “路丹会不会呢？她性格直爽，”许晓婕眼睛含着疑虑。
    “路丹与郁达骏他们很熟络，但她与肖涵柔不可能有联系，现在听来，是肖涵柔透露消息，郁达骏也不知道，显然跟路丹没有关系。”马元峰条理清晰地分析。
    许晓婕连连点头，分析得很有道理，“你说得对，看来肖涵柔是从另一个渠道得到的信息告诉郁达骏等人，这另一个渠道应该就是周桐告诉她的。”
    马元峰赞同地说：“应该是周桐告诉她的，周桐怎么会知道招募人数的？”他困惑不解地看着她。
    许晓婕轻声说：“周桐很积极认真地在关注你在明航的工作，你可能又踩到他的尾巴了，侵犯他的利益。”
    马元峰右手抚摸自己的脸颊，低头沉思，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处处设防，他却处处进攻。这仗不应该这么打。”
    周末，
    柳可欣和李默涵一起逛商场，柳可欣帮李默涵买了几套平时休闲穿的服装，李默涵穿来穿去都是西装，都视觉疲劳了。
    床上，柳可欣闭着眼睛还沉浸在刚才的心潮激荡里，李默涵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轻声地问：“陈炳南那里你去了吗？”
    片刻后，柳可欣才呐呐地说：“还没去呢？这二天很忙。”
    “再过一个星期他要去欧洲旅游十天，你要抓紧一些。”他关心地说。
    “嗯。”她闭着眼睛。
    他侧过身，呵护地说：“你就我介绍的这些人做做就可以了，还那么辛苦做干吗？效率还很低。”
    柳可欣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地说：“没办法，保险就是这么做的，不练好这些功夫，以后没法带队伍。”
    李默涵心想还是带队伍好，有点含金量，“买两本营销的书看看就差不多了，以后你就靠着我提供的客户，保证每月个人业绩不滑坡，队伍么主要还是靠嘴里说说，洗脑子。”
    “现在是原始积累阶段，自己肯定要辛苦一些，在事业的初创时期，谁不是这样拼命工作？”柳可欣婉转地说。
    “哥爱你，哥一定帮助你成功。”李默涵贴近她的身体，亲吻她美丽的脸庞，郑重地说：“那个陈炳南你要重视的。”
    柳可欣知道凡是李默涵叮嘱的客户都是特别要在意的，不仅仅要做他们的保险，而是要尽可能与他们建立人际关系。她困惑地说：“涵哥，这些人非荣即富，我与他们打交道很没底气，感觉自己手里没什么牌。”
    柳可欣的这个想法很正常，自己手里没有能吸引对方的东西，人家凭什么要与你建立关系？李默涵理解她的话意，切中要害地说：“营建你自己的人脉资源，人脉资源就是你手里的资源。”
    柳可欣张大眼睛注视李默涵，急切地说：“你再说得详细一些。”
    他淡淡一笑，进一步解释说：“攀高枝，助众人。什么意思？就是你要努力结识高层次的人士，辅助较低一阶层次的人士，你帮助了别人，别人自然知道你有背景，手里有人脉，对你也就另眼相待。”
    “这说起来容易，做却很难。”她畏难地说。
    他握着她细软的小手，说：“慢慢来，你很聪明。”
    万事开头难，李默涵要柳可欣尽快与陈炳南见面，柳可欣一直在思考怎样与陈炳南交谈，如何引起陈炳南对自己的兴趣？首先，要找到能让陈炳南感兴趣的话题，回到家，她手托着额头想了半天，没想出很妥帖的话题。
    第二天，她来到马元峰的隔间，马元峰正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资料，桌上摊着 四张写满字的纸张，他手托着下颌。很专注地查看数据。
    这数据派什么用？跟他的高端客户群有关系吗？柳可欣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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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亲，今天三更，将近一万字，凌霄过去一天最多创作六千字，现在要写出一万字的作品内容，确实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凌霄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