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年少的争执都可以一笑泯恩仇,被前桌笑着骂了句:“楚兆年!哪有你这么求和的?”
楚兆年撅撅嘴,边挪回自己位置边小声说:“我没有求和。”
但前桌没听见,听见了也不会信,气就这样消了。
楚兆年总是幸运的,他的朋友们都真心爱他。
“什么?你要去当练习生?”转眼高二,梁渔双手推开楚兆年,一脸难以置信。
楚兆年点点头,“嗯……对不起啊,不能陪你一起备考了。”
他们本来说好要一起去首都上大学的。
“为什么啊?”梁渔有些不高兴。
楚兆年摸着他的肩,以示安抚,“你知道的,我学了很多年hip-hop,我、我很喜欢跳舞,也很喜欢舞台。”
梁渔沉默了很久,才给他一个兄弟间的拥抱,“喜欢就去吧。”
练习生的第一年,很苦很累,要一边备考一边跳舞。周末发手机的时候,楚兆年总是第一个给梁渔打电话,跟他哭诉自己有多么苦。
后来,梁渔告诉他,自己去当传媒生了,他们还是有机会上同一所大学的。
生活好像从此多了很多期待,他们隔着几千公里距离,共同努力着,等待重逢的那一天。
第20章
吻我老婆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高考放榜的那一天,楚兆年回到学校,和他最最最好的朋友一起查成绩。
两个人互相把手都搓红了,紧张到发抖。
“啊!”成绩页面显示出来的那一刻,梁渔仰天长啸,险些哭出来。
“考上了呜呜呜,我们又能在一个学校了!”
楚兆年笑得很开心,虽然他们都知道,哪怕在同一所学校,见面的机会依旧很少。
大学第一年,楚兆年打电话给梁渔说他们队来了个坏家伙,总是欺负他,还给他取花名。
“很讨厌吗?”梁渔刚上完表演课,累得半死,有气无力问。
楚兆年中期十足:“非常讨厌!他老是黏着我。”
梁渔失笑:“有你那么黏人吗?”
“梁渔!你欠扁啊!”
楚兆年总是那么生机勃勃,让梁渔觉得苦和累都算不了什么。
他说:“看来他很喜欢你,想跟你做好朋友。”
“那不行,我的好朋友只能有你一个。”楚兆年忿忿道。
梁渔又被逗笑了,劝了楚兆年几句,对方很快就被叫去练舞。
后面的事开始变得玄幻,楚兆年在几个月后出道了,并且在出道那天神神秘秘地给梁渔说:“小渔,我给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喜欢上那个坏蛋了。”
刚听见那会儿,梁渔差点没吓昏过去,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连说十几个:“等会等会等会……”
小心脏几乎要被吓到自爆,他深吸几口气才说:“兄弟,我挺你。”
刚出道第一年,楚兆年的那个团并没有做出很大的成绩,国内c-pop发展慢,关注的人并不多。
后来不知是不是公司开了窍,把每个艺人都往rapper方向培养,创作的歌曲也越来越有批判性,走出了8th power 独特的风格。
就在第二年,他们第二张正规专辑横空出世,直接爆火。
这一红,楚兆年更是忙得神龙见头不见尾,后年梁渔也开始接触老师推荐的剧本,他们的联系便更少了。
记得快毕业的时候,有一夜,梁渔在片场休息,刚好接到了楚兆年的电话。
他正想打趣一下这小子,假装责备他这几年不常联系,可接起电话的那瞬间便噤声了。
楚兆年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像小孩子那样。
“别哭别哭,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梁渔听得揪心,自己也想哭了。
他匆忙跟剧组请假,幸好他戏份不多也不太重要,导演想了想,还是放人走了。
最后,他是在学校最高的建筑天台找到楚兆年的。
“你当时也是坐在这种围墙上,小鼻子小眼都哭红了。看见我的时候,居然哭得更厉害。”梁渔笑道,他手痒,又想抽烟,但看见楚兆年铁青的面色,还是忍了忍。
“你当时跟我说什么来着?”他抬起头看潮汕的夜空,好像和那天也没什么不同。
啊,想起来了,那时楚兆年哽咽地告诉他:“妈妈没了。”
“下来了,别这样。”与少年截然不同的成熟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梁渔定定注视楚兆年,明明模样没怎么变,气质却完全不同。
梁渔摇摇头,“我当时是怎么劝你的?”
楚兆年急了,想上去拉他,又不敢太靠近。
“你说,我劝的了你,怎么就劝不住我自己呢?”梁渔低声含糊地说了句。
“嗯?”楚兆年没听清,但他直觉很不好,正想一鼓作气把梁渔拉住。
谁知,梁渔竟然自己跳下来了,拍走掌心的灰尘,笑说:“惹,你想什么呢?我是你那种脆弱的小可爱吗?”
“你到底怎么了?”楚兆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问道。
梁渔说得很随意:“还能怎么了,公司逼我跟那谁炒cp呗,戏都不给接了。”
“烦死了,我当初就不该演那部煞笔腐剧。”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接着把手搭在楚兆年肩上,“走啦,去吃烧烤,肚子好饿。”
他现在没有楚兆年高了,搂肩特别吃力。下楼梯时不方便,只好放开,反被楚兆年拉住:“要不要给你换公司?”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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