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计证啊。”媛媛刚说完，门口便传来大哥的声音，因为已经准备下班了，所以我们把空调关了，玻璃门打开着透透气。
    “大哥过来了啊，快过来坐，喝杯茶。”我们店面现在已经装了空调，摆放了一张长方形玻璃桌和一套小的功夫茶具，主要是方便客户过来的时候聊生意的时候用，而我们正在喝茶：“我们在聊免税期快到了，要认真地做账目了。”
    “账目的事情确实要做清楚，免得到时候检查出现问题相对比较麻烦一些。”大哥也是坐下来接过刚泡好的茶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想问下你们，就是县政府已经决定要对公务员进行轮流的计算机基础培训了，这个以前听小夏有说过，所以县政府这边一出台相关政策我就帮你问了一下资质要求，我们县还没有正规的培训学校，也只有你这边有培训业务，所以想问一下你们能不能接下来，这也算是矮个子里面选高个子了。”
    “培训规模有多大？我们几个月前就在准备了，不过现在个人电脑培训这块一直只有十几个人，所以我这儿只有六台电脑，培训肯定愿意接的，所以才会提前和大哥说帮忙关注一下。”
    “不过这次培训的经费是属于财政拨款，有可能会竞标，但是也可能不会，毕竟要去外地的话差旅费成本就要高很多，现在政府的基本方案是先看一下县城的三家电脑公司愿不愿意做，如果愿意就在这边做。”
    “县城三家电脑公司，真正有挂牌做培训业务的只有我们，另外一家和政府关系比较好，不好说会不会加入，拐子那边有可能会参与竞争，但是我们不担心，政府这块的的培训哪怕不赚钱我都愿意接。”
    “怎么说？”大哥有些好奇地问。
    “这个就和我们网吧联营计划是相似的，培训其实不仅仅是与最终的潜在客户直接建立了密切联系，大哥你想啊，如果这些人都在我们这里培训的，网吧现在又都是我们的广告，这些人到时候买电脑肯定第一时间选择我们这里，而且认识的人也会介绍过来，而这些单位参加培训的人几乎就是第一批大规模接受培训的人了，这就当时和我们做媛媛同学网吧的生意一样的道理，只要抓住第一批了，后面的影响力就自然扩展开来了。”
    “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县政府这边的预算在120到150之间每人，如果在县城以外的地方培训县政府也做过调研，还是有机会找到愿意承接的，不过也比较难，但是如果县城以外培训就得增加二十左右一天的差旅费成本，一个月下来相当于多了好几百，所以有人提议给县城这边三家电脑公司三个月的税收补贴，价格初步预算是150，这样县政府的差旅费就可以节约下来了。”
    “一百五一个人确实是没有多少利润的，一百二基本上就是成本价格了，我以前做过这块，我们那边当时的财政拨款是一百八一人，主要是场地、人工、电脑折旧比较快，哪怕是用二手电脑，一个月至少也得折旧一百多一台进去，一台电脑一天最多培训三到四批，甚至两批人，这个还要看县政府怎么安排，也就是说摊到每个人头上就差不多是五十左右的成本了，场地租金虽然不高，但是要做培训就是长期的，另外最大的一个问题是要增加电脑投入，所以我觉得这个价格另外两家愿意接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还好，本身就已经在做培训业务，另外也有二手电脑业务，另外两家是没有这两块业务的，让他们去重新采购二手电脑，然后做完这批政府的单这些二手电脑还得低价处理掉，还得租场地，这种成本他们承受不起。”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这个价格你也不愿意接？”大哥有些疑惑地问，“你前面说不赚钱也做。”
    “没有，我只是习惯性地分析一下，这个价格我肯定接的，哪怕一百一人我都接，不过一百一人就真的可能会稍微亏点了。”因为是大哥我也直接说。
    “一百肯定不至于，价格不会低于120，这个县政府也派人做过调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120-150之间你们三家电脑公司低价者得。”大哥喝了口茶才道：“成本虽然我不清楚，但是县政府调查过肯定基本上知道的，所以亏本不至于，但是利润不会高。”
    “有利润就成，甚至没利润我也愿意做的，就当是是做广告投入了，而且这个还是和政府搞好关系的一个行动。”我也喝了口茶才一边思考一边说：“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公务员参加计算机基础培训以后按我们那里的经验是要颁发正式的结业证书的，我们没有培训学校的资质，电脑公司的证书无效的。”
    “这件事情是教育局负责的，刚好对口，你到时候提出来就好了，具体的我也不懂，我这次过来只是和你们通口气，其他忙也帮不上你，不过培训资质这块一方面教育局应该会开绿灯，另外有必要的时候我倒是可以使上一些力。”
    “那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培训的规模，看每个批次培训多少人，我们需要准备多少电脑。”
    “全县公务员五千多，35岁以下的二千多人都是强制性参加的，35岁以上的自愿参加，我估计会在三千到四千之间，初步估计是轮流培训，预计分一年到两年之间完成。”
    “那这个规模比我当时在老家的时候大，我们那个时候只是从教师开始的，当然后面应该也有在陆续做。如果有三四千人，哪怕一百一人我都接了，这样一年以上的周期，我二手电脑的成本基本上能消化差不多，而且我电脑是可以淘换的，所以哪怕一百一人都是勉强能做的，关键是这么大的广告群体值得我不惜代价地拿下来。”我也是最后表态。
    “那估计问题不大了，按你的分析另外两家估计下场的可能性不大，关键是按你说的他们下场的成本比你高不少。”
    “嗯，我用网吧淘汰的二手电脑，以无盘网络来做，单机成本在1200到1500之间，这样哪怕是用一年，培训这块我们也基本上把成本消化掉了，而且我最大的优势就是我现在几乎控制了网吧市场，这些淘汰的电脑我有第一时间选择的权利，成本比去二手电脑公司采购肯定要便宜些，无盘网络只有我和拐子两人在做，另外一家估计是暂时不会的，如果用有盘电脑他的单机成本要比我们高出二三百。”
    “行了，你这些我也听不明白，你心里有数就成，估计这几天教育局就会以约谈的方式和你们沟通，如果有必要你和他们分析一下就行。”
    当然，当天大哥一家在我们这边吃饭，吃饭的时候稍微再聊了一些细节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