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吧!就算查不到她的名字,就算开幕式里根本没有种花家女单选手,就算她好得比梦幻泡影还梦幻……她是真实存在的!
但她为什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羽生结弦强迫自己回归冷静。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漆黑的眼中思虑重重。
半晌,他放下蛋糕,又去敲海盗的门:“师兄,我没有手机,借我一下你的电话!”
“……那蛋糕能不能给我多吃两口。”海盗睡眼惺忪地重新开门。
“那个不行。”下意识拒绝完,羽生结弦也有些歉意,“你想吃的话,明天分你个其他的。”
反正霓虹冰协也会给他这个摇钱树准备蛋糕的,不过上面肯定没有金牌和top1就是了。羽生结弦划过手机,默默记住上面的信息。
第二天,许闻音醒来,眼前是方曼寒如刀一般的目光。
“昨晚去哪里野了?怎么是个霓虹人联系原浩才把你送回来的?”方曼寒斥责道,“胆子肥了啊,蛋糕这种没营养、高热量的东西也敢买?”
而许闻音只说了一句:“好困,倒时差没睡好,手脚乏力。”就把方曼寒全部堵上了。
“那你再睡会儿。我待会叫你起来。”方曼寒谨慎地把蛋糕拿走,不过把中间那块金牌巧克力留了下来,“上场前吃,补充能量。”
“算了吧。”自己一个人待着,那不是得一直想他?
青年组女单自由滑今天要比完,许闻音翻身起来:“去化妆吧。”
新的自由滑《the white crow》,考斯滕贴合白乌鸦的主题,设计得犹如一幅流动的黑白画卷。领口处,洁白的羽毛轻轻拂动,如天空的泪滴,直直坠入黑金色的森林中。在裙摆部分又重新渐变回白色,层层叠叠,轻盈如羽毛。黑与白的间隙露出点点肌肤,像伤口,又像水墨画中斑驳的笔触,营造出深邃而纯净的冲击感。
许闻音的头发被归拢为古典的编发发髻,遮在脸前的黑色手套左右打开,眉目楚楚,哀愁似梦。
《the white crow》的序幕缓缓拉开,钢琴琶音轻轻拨动,仿佛在月光下的湖面上撒下一层薄薄的雾霭。小提琴的旋律宛如低语般的抽泣,温柔而带着无尽的哀愁。许闻音以阿拉贝斯姿态舒展双臂,在冰面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周。她与音乐融为一体,沉浸在那份深深的忧伤之中。
第二幕以钢琴的渐强开启,小提琴急促的琶音织出深沉的哀伤。攀在铁丝网上手指用力地勒出红印,求索不得、求告无门,许闻音捂住额头,做了一串翻腾的滑跪。重音一个个落下,许闻音仿佛提线木偶般被迫跳出连跳,裙摆旋转,如乌鸦的羽毛在风雨中仓皇凌乱。
钢琴渐弱,重回月光般的静谧幽深,小提起奏出如月上云雾丝带般的咏叹调。许闻音随着旋律做出联合旋转,从平行的甜甜圈一点点提高成优雅的水滴贝尔曼。中提琴勾勒的湖面线条中,小提琴如跃出水面的鱼群,时不时闪现粼粼的波光。许闻音的身影随波光摇曳,如命运长河中一只不由自主的舟。
曲终,她结束在一个仰望天空的跪姿。全场掌声雷动,将她拉回现实。
她一直无法完全展现《白乌鸦》的沉静忧愁的情感,纯粹因为考斯滕太好看而同意了换曲。
没想到今日却是完全地理解了。在无尽的痛苦中,她表现出了痛苦的万分之一。
她苦笑着向观众鞠躬,起身时手指拂过眼睛,借机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而全场观众的掌声久久不息。他们的眼光锁住这位柔弱而坚韧,创造了艺术品一般的花滑节目的小女单。时不时有人低声询问她会不会参加明年位于此处的冬奥会。
大奖赛青年组女子单人滑,许闻音凭绝对的情感感染力夺冠。
但她婉拒了后续的晚宴邀请:“水土不服,感觉要感冒了,想休息。”
入梦时分,冰场中央的身影挺立如竹。羽生结弦睁开眼睛,眼眸中情绪复杂。
“我有个猜想。”他向凄风苦雨中卷过的白乌鸦伸出了手,“你们那,上届奥运冠军是谁?”
第21章 平行世界
“上届奥运冠军?”许闻音迷茫了,“你说女单吗,温哥华冬奥……是韩国的朴烟行。”
“我们这是韩国的金妍儿,我们的男单冠军是埃文·莱萨切克……但说实话,我觉得金牌应该属于普鲁申科,或者挑战四周跳的高桥前辈。”
“……说实话我不看男单。”许闻音虚伪地笑起来,马上补充,“只看教练的节目。”
“男单上届冠军是哪个国家的?这总记得吧。”羽生结弦无语。
他查不到许闻音,最开始是因为许闻音在种花家属于异军突起,又是青年组,查不到也情有可原。后来是因为害怕承认她是幻想朋友,固执地不去查。
但许闻音不知道男单里没有他,完全就是没查好吧!这个小懒猫,有时候做事真的很离谱。
“……熊国的,名字是什么夫还是什么斯基,不大记得了!”许闻音马上想起来,“熊国冬奥三连冠了,还是师兄弟三连冠,之前原浩一直说这届可能要四连冠,所以我才记得的。”
“埃文·莱萨切克是美国人。再上届才是普鲁申科。哦对了,普鲁申科是我的偶像,你查查你们那个世界有没有他?”羽生结弦进一步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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