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清晨居然能被他二人闹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这也算是种发疯的天赋了，更癫的是他们兄妹两各自冷静了一下，擦干眼泪，还继续像没事人一样出门了。
    她坚持我行我素，依然穿了百褶短裙，哥哥也是情绪上来了自个儿悄悄黯然伤神去了没有再管她，没想到到目的地刚下车她就老实了——一阵冷风迎面刮来，不仅冻腿，还冻逼。
    “好冷，你不能开到地下停车场吗？”她挽着他，手裹在袖子里打了他一下，跺着脚小声抱怨。
    江彧叹了口气，手搭在她背后，速度非常快的把她重新塞回了车里。
    “你不是说喜欢这家的粤式茶点吗？一大早上就又是哭又是闹的，我怕你等会儿先把自己饿晕过去，实在嫌冷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家换衣服吧。”
    “……哈哈，别回去了，来都来了。”祝清柠摸了摸鼻尖，讪笑一声。
    她还真饿了。
    点完菜等餐的时候，她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暖和一下，等到冻得哆嗦的身体逐渐回温，她又不老实起来，故意分开一点大腿，然后用腿缝夹住哥哥的手，这一切都是餐桌底下进行的，餐桌上她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意思很明显，你有本事就收拾我啊。
    谁料哥哥只是蹙了一下眉，甚至把手从她腿间抽开了，说：“别闹。”
    “哥哥……”她不依不饶的凑近他，靠在他身上，发出那种类似于小猫撒娇般的细微声音：“小逼好痒……好想就在这里用骚穴夹着哥哥的手指自慰……藏在裙子下面，没人会发现的。”
    哥哥不为所动，她就得寸进尺的继续去牵他的手，拽不动，她就低下头亲亲他的手指，舔舔他的手掌心，对上哥哥视线的时候眼神亮晶晶的，无形的尾巴在她身后晃动：“汪。”
    “隔壁桌的人在偷偷看我们。”江彧只是淡淡说，他甚至用另外一只空余的手端起茶水杯抿了一口：“具体一点说，有人在看你。”
    毕竟她的举动放在公共场所还是太猎奇了。
    她脸开始红了，却还是扑到他怀里，像是把脸埋在他怀里就能隔绝掉所有视线一般。
    “哥哥……我想……”趴在他怀里一会儿，祝清柠只觉得脸越来越热，扭捏着说。
    “你不想。”
    “……”
    “为什么。”她感到委屈：“你操我已经操烦了吗？你已经开始厌倦我了？”
    江彧再次叹了口气。
    “哥哥心情不好。”他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轻声说。
    点的餐陆续上来了，他无比自然的顺手就开始一口口喂她吃，比较烫的粥类还会小心吹凉了再喂她。
    两人在外人眼里简直是一对黏腻到恶心的情侣。
    可兄妹二人在屏蔽他人信号的能力上可以说是出奇的一致，他俩只会活在只拥有彼此的世界中，不在乎其余的任何人。
    “哥哥，我真的吃饱了，不吃了，你别只顾着喂我呀，你也吃一点。”她甜甜蜜蜜的接受完投喂，又用叉子挖起甜点，转过去喂他。
    “抱歉……我不想吃。”哥哥皱着眉说。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吃正常食物的感觉，更何况，江彧他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
    祝清柠也是忍不住叹气了，她放下叉子，说：“哥哥，你别不开心啦。”
    “我都害怕跟你吵架了，每次一吵架，你就开始一直在那里忏悔自责，我是你的神父吗？吵完了你还要不开心好久，是我的存在让你不开心了吗？哥哥，我好想要你能够快乐，哪怕代价是让我消失。”
    “不、不是的……”江彧神色慌张起来，他把她搂进怀里，急忙向她解释：“哥哥只有跟你在一起才会觉得快乐……哥哥只是很讨厌自己……”
    “为什么讨厌自己。”她在他怀里，静静的问。
    “……因为哥哥本来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江彧轻轻说：“从小都是这样，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配拥有，只有用卑劣的手段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小柠，要是哥哥不做这些，你现在应该不会留在哥哥身边了吧，你会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恋人，总之都不会再有我……”
    “不会的。”她说。
    “我的生活里必须要有哥哥，除了哥哥外我可以放弃一切，哥哥，你干嘛老是说自己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呢，在我眼里……”
    她抬起手，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眼泪却流了出来：“……在我眼里，哥哥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哥哥是我的守护神，小时候只有被哥哥抱着，我才不会在黑夜中感到害怕，哥哥很聪明，字也写得好好看，你还记得有次我作业写错太多被老师骂吗？你心疼我就全部帮我写了，结果我把作业交上去又被老师骂了，因为你的字太好看啦，即使你有在模仿我的字迹，但是也明显比我工整漂亮太多，没有任何一个错字。哥哥你还长得那么好看，从小都很好看，你的优点让我说叁天叁夜都说不完。你知道班上那些女生找我给你递了多少次礼物和情书吗？都被我扣下来了，我就是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就觉得酸酸的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哥哥，我爱你……”
    “我爱你……”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
    “哥哥，亲我一下好不好？”说着这句话，她却主动凑近，吻上了他的唇瓣。
    这是一个漫长而咸涩的吻，直到临近结束，她才恍惚的发现，哥哥也流泪了。
    怎么回事啊，哭泣也是会被传染的吗？
    想到这里她觉得有点好笑，眼泪也不流了，只是抱着哥哥，继续问那些问过了千遍万遍的问题。
    “哥哥。”
    “我在。”
    “你爱我吗？”
    “哥哥好爱你。”
    “我可以每天都问你好多遍吗？”
    “可以。”
    哥哥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要问好多遍，但是她想了想，还是主动解释道：“因为我要确定你每天都是爱我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是爱我的，如果我不问，那我就不知道。”
    真的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宝宝。
    江彧真的好怜爱妹妹现在这个样子，他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不管什么时候问都可以，就算哥哥睡着了也可以把哥哥叫醒，哥哥爱你胜过所有的一切……宝宝，宝宝……”
    他忍不住亲她飞上红晕的脸颊，然后夸她：“好漂亮的乖宝宝。”
    他抱着她，一直望着她，认真的补充说。
    “哥哥现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