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手都不行吗？”
    “不行。”欧阳晨把她的小手包裹进自己手心，“我没砍了李然的手，已经算是很仁慈了，所以，你懂的。”
    “你这也太霸道了吧？”歆瑶轻哼一声，眼角余光瞟向树林深处，这下，李然应该成功逃脱了吧？
    以后他的命运如何，只能看他自己怎么选择了。
    “我是霸道，但是，你也可以对我一样的霸道。”偶欧阳晨没有错过她的小心思，他心里有数，并没有戳破她。
    “我该怎么对你霸道呢？”
    歆瑶想了想，“难道我让宫女不能服侍你？这不太可能吧？等你顺利登基之后，还有后宫佳丽三千，等着你呢！”
    她与她牵着手，园路往回走。
    “我不会有。”欧阳晨一脸的肯定，“我的后宫，永远只会有你一个人。我不会选妃，也不会让宫女来服侍我，服侍我的，只会是太监。”
    “哦。”歆瑶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差点我就信了。”
    就算他真心这么想，但是以后他身居高位，归为一国之主，要考虑的，就不仅仅是个人的儿女情长了。
    他得为自己将来的社稷考虑，为自己的下一代考虑。
    不选妃子，不纳后宫，太不现实了......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驿站，此时士兵已经褪去，驿站又恢复了平静。
    欧阳晨这次没再去忙政务，留在了她的房间。
    “晨哥哥，天色已晚，你不去睡觉吗？”歆瑶看他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有些疑惑，“你要在这里守着我一晚上？”
    欧阳晨颔首，“我不能让刚才的事再发生。”
    “晨哥哥，你放心吧！就算真的有人潜入，以我的武功，没人能伤到我的。”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你最近看起来有点憔悴，赶紧去休息吧！”
    “好。”欧阳晨点头，站起身，离去。
    歆瑶原以为他真的离开了，没想到刚走没多久，他又折返了回来。
    他刚才好像是洗澡去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清香的气味。
    “阿瑶，我放心不下你，我必须守着你，我从安心。”他语气低沉，虽然只是寥寥几个字，却隐藏着他内心的不安和担忧。
    他怕的不是有人掳走她。
    谁敢掳走他的女人，他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她追回来....
    他更害怕她消失....
    消失了，哪怕他权势再大，还是找不回她....
    “好吧。那你上床来睡。”歆瑶没辙，只能妥协，又心疼他，不想他累倒了。
    欧阳晨脱去外衣，上床侧身抱着她，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
    烛火熄灭，他在她耳畔轻轻地道，“阿瑶，嫁给我可好？”
    歆瑶心中一软，顺势道，“那你为我立个誓言，可好？”
    欧阳晨不假思索，一脸坚定，“我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歆瑶一人，如有二心，我，欧阳晨，不得好死！”
    歆瑶眼眶一酸，一时没有说话。
    虽然，她想要的不是这个誓言。
    但是，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内心。
    “你不信吗？”见她不说话，欧阳晨直起身子，低头与她认真对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说到做到！”
    “我相信你。”歆瑶轻轻地说了一句，随即又安静下来。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立下永不屠城的誓言。
    最要命的是，一旦他立誓了，她就会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好像他理解的仙子身份，重新回归到了天上。
    “原来你想要的不是这个承诺。”欧阳晨的心思敏锐，幽深的眸光掠过她深思的小脸，立刻反应了过来。
    “阿瑶，你想要的誓言，我不会给你的。”
    “你.....”
    歆瑶蓦地瞠目结舌，又惊讶，又诧异，“你怎么....”
    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明明她才是穿越过来的人好吗?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地知道她的想法的？
    “傻瓜。”欧阳晨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我肯定知道了。不过我很开心。”
    “为什么？”歆瑶更加听不懂了。
    “我很开心，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伪装，我才能看透你。你是很相信我的，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我感觉到了。”
    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真的很可爱。我的阿瑶。”
    “真的吗？”歆瑶还是觉得很诧异。
    他真的，把她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了吗？
    “你是指的哪一句？可爱吗？当然是真的啦！”欧阳晨薄唇微勾，笑了笑，“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可爱的姑娘。”
    “油腔滑调....”歆瑶嗔他一眼，“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回想七年前，他还是个青涩，不谙世事的少年。
    那时候，他张口闭口都是，“你滚开！”“我绝对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对女子没有兴趣，更加不会爱上这世间人任何一个女子”
    而现在，他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情种，张口闭口都是动人的情话。
    “当年年纪小，不懂事。”欧阳晨轻笑，低头吻了她的唇一口，“现在懂了，还不算太晚。”
    “晚了。”歆瑶推开他，翻身滚到床的另一侧，“我困了，想睡觉了。”
    “即使你依旧停留在16岁的年纪，也可以嫁人了。”欧阳晨一伸手臂，重新把她揽进了怀里。
    歆瑶不满地嘟了嘟嘴，“不想嫁。”
    她把脸贴在他胸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
    他已经靠着聪明的脑袋，把想知道的都探索清楚了。
    即便她现在开口索要永不屠城的誓言，他也不会说。
    因为他知道，一说出来，后果他没法承担——永远地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