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地方够黑,否则...
女人下蹲着身子,靠在柱子后边,这里是她起初躲藏的位置。
故技重施般,她又是露出一只眼睛,向怪人离开的方向偷窥去。
没成想在柱子的另一边,也同样是有人露出半截面,几乎是与女人同一时间抛撞在一块,两头眼睛对视成线。
“啊!”女人失声大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连连后退着。
“不!不要!不要杀我!”女人抱头大叫道,她已经退无可退,身后留给她的是一堵冰冷的墙壁。
露出的半截面,便是方才只离开女人视线一会儿的怪人。
女人坐地上闭着眼,将身子缩到了膝盖里。
“不要...别杀我...”女人连续的失声叫语,使嗓子变得沙哑了不少,也没有力气再大声喊叫。
怪人从柱子的另一端走了出来,她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径直朝女人走去。
即便是光着脚,这步伐声对陷入危机,竖直起耳朵的女人来说一样是清晰不已。
她心脏就快提到了嗓眼处,脚步声戛然而止。
很明显,怪人停在了她面前,而且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女人的内心依旧是惊恐着,可好奇心同样驱使着她想要做出一些行为。
她想抬头看看是什么一个情况。
不行!这么做我一定就看到她了!
可是如果要对你动手的话,至于这么久也不行动起来吗?
女人内心起了矛盾,好似有两个人在她脑子里窃窃私语着,权衡接下来将要做出危险行为的对错。
别吵了!我...我一定要看看!
低着头也是死!
顷刻间,女人的脑子里失去了惹起纷争二人的声音,一切平静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尽力止住发抖的身子,头微微从双臂怀拢的狭小空间里抬起。
“呼...”
眼睛有些模糊,还未能从闭眼许久的状态下恢复,黑暗的环境让她不得看清面前的景象。
直至她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她才撑大着眼睛。
虽然答案已经很明显,可当亲眼所见怪人就在自己面前,她仍是怵目惊心。
“你...”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女人哆嗦的开口。
“我是主人的孩子。”女人的话语刚落,怪人逐回道。
怪人竟能像常人一样说话,这不免让女人诧异。
既然如此的话,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女人心生念头,而后道:“我...我也是主人的孩子...”
“所以你...你不能够伤害我!”女人像是警告一般的口吻,说道。
怪人皱紧眉目,打量着女人全身上下。
被怪物这么盯着,即使这怪物长着一副人类的面貌,女人难免也会发毛。
“不,你不是主人的孩子。”
“你是主人的敌人!”怪人在打量女人一番后,神色勃然大怒。
糟糕!触怒了她!女人顿足失色。
双脚打岔,被识破的她不知是想朝哪处逃脱,不料脚底打滑,一双脚竟向怪人身上蹬去。
怪人被女人无意的攻击,身体稍微失去了平衡,向后踉跄了一下,便又很快站住。
编出来的借口被识破,外加上攻击了怪人,这让女人万念俱灰,找不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女人愧疚的开口,眼中尽是惧色。
怪人向前,愤怒的朝女人蹬去一脚。
女人见状,却是一脸惊慌失措的蹲下了身,竟躲了过去。
戏剧性的一幕,怪人这一脚并未因为女人的蹲下而止停下来,反而是蹬破了女人身后的墙壁。
看似厚重的墙壁,没能抵挡的住怪人的攻击,被怪人在上边留下了一个蛛网状的裂痕,落下许多的石块,恰巧尽数砸到了蹲下身子的女人。
“啊!”纷乱的石子像一个个拳头,注灌到女人的头壳上。随即,女人痛嚎了一声,便失去意识的昏了过去。
怪人愣了一愣,没想到女人的下场竟是如此,被她无意蹬落的石块砸中,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过后,怪人似乎想起了什么,逐抬起脚,打算朝女人刚刚才遭创的头颅砸去。
“噗...哈呼...哈呼...”
“噗...呼忒!”
怪人脚下的动作中道而止,她听到身后,有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随后她收起了将要下坠的脚,转过身,从黑暗的柱子后方走了出来。
“你...还在这里?”
“该死啊!”
满是残遗的血液的八笼之地,原先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森林与李灿若二人竟苏醒了过来,他们在瞅见到怪人从角落里出来的一刹那,破口斥道。
怪人缓缓向他们走来,面上提起不悦。
王森林与李灿若二人亦踉踉跄跄的站起身。
两人周身尽是残存的血迹,面上一沓,头上一沓,这些挂在身上的鲜血甚至可以用手揪在掌心里,可似黏物拨弄。
“好在...剑还在手里。”李灿若往王森林那露出侥幸的笑容,说道。
王森林见状,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来去,“该死...什么都没有了。”
李灿若望去周旁那倒地,生死未卜的卫兵身上,朝王森林说去:“去新生者身上找吧,他们或许还带有一把两把的。”话语间似有责备。
王森林亦看去卫兵那,脸上同样露出侥幸的笑容,不作回话,当机立断的赶到了其中一人前。
而此刻,怪人已经来到了李灿若的面前。
“臭家伙!受死!”李灿若夺步上前,怪人仍未反应及时,逐胸口处受创,被划了长长的一口子。
鲜血喷涌至李灿若身上,溅射到眼中。
可李灿若却毫不在意,他趁胜追击,妄想再去攻击。
怪人这下是反应了过来,朝旁躲闪过去,随后攥掌作拳,击在了李灿若的剑身上。
剑如一张薄纸,竟被怪人一拳击在中心,便上下分离,折断成半,砸落,碎散一地。
眼下的景象实在夸张,令李灿若因为如此而险些楞在原地,而后差些被怪人如鞭迅狠的腿劲击中。
好在弃剑后撤去,躲过一劫。
这鞭腿劲道,将李灿若原先位置旁的笼子踢中,整个铁栏杆断坏入笼,笼子的半边凹陷入内。
看到此景,李灿若一脸侥幸,心想如若被她那一腿抽中了,得躺地上醒不过来了。
怪人自知踢错了对象,眼睛死死盯着李灿若,恼羞成怒。
手上没有武器了,李灿若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心中苦涩。
脸黑的怪人冲了上来,冲刺的速度极快,李灿若根本反应不来。
怪人在将要抵挡李灿若面前时,丝毫不减弱速度的支起膝盖,朝李灿若腹部顶去。
顿然,李灿若被怪人膝盖冲击到的腹上皮肉,此刻往里凹陷。
其背部如弓,身体的各处好似不受控制的朝后奔去,李灿若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眼睛快从框里跳出。
怪人强大的冲击撕裂了面前的空气,响起刺耳的破空之声。
“糟糕...”一旁的王森林在找到武器后,刚一抬起头,便瞅到李灿若倒飞出去,取代他原先位置的,是那怪人。
从卫兵身上拿到一剑一匕首,不知是否合用,但眼下并无其它办法了,王森林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这时他好似发觉到了什么,眼睛朝旁瞥去,回想起方才怪人竟从柱子那头过来。
那么便是,所谓的“看不见的墙”已经消失了?
王森林灵光一现,如此一来,想必不用在这狭小的地方与之交战了,他心想着。
可...灿若在另一头,怪人正当时的目标便是他。
灿若摆明是没有与之一战的能力的,大家同为凡人,血肉之躯、手执寸铁,又怎能对付呢?
如果自己离开了,灿若只会是一个结局,那便是死路一条的。
不成...我不能离开!
王森林握紧了双手的剑与匕首,咬紧牙关,冲上前去。
王森林原想杀个措手不及,趁怪人前去李灿若那处的空隙,偷袭其背。
但未料怪人一直在竖起耳,能聆知周旁各物,王森林那琐碎的脚步轻而易举便让其察觉到。
怪人转过身,直直瞪去王森林一眼,地上那残留一地的鲜血此刻好似能受怪人的控制,朝王森林蜿蜒游来。
而王森林在半途中突然猛地提升了速度,因此在怪人未反应来的情况下已经先行一步赶到了怪人面前。
“死亡吧!”王森林手上的剑贯入到怪人的胸膛,刺穿了其中的一颗心脏,剑尖从其背部露现。
“呼呼...”王森林溅上了一身血,他望去怪人脸庞,他的面上依旧是先前那副恼怒的神情,恨不得活吃了王森林一般。
“主人要来了...”
“你得死去!”怪人怒嗔,随即四周窜行在地的鲜血竟好似蛇样,缠在王森林身上,使他不得动弹。
而方才从怪人身上溅出的鲜血,亦缠在了王森林身体各处,宛若细丝的触须。
其脸庞亦夹杂着怪人的鲜血,那些鲜血如绳子一般,勒紧了王森林脸上周遭,扭曲成团。
“该死的!这是什么啊!”王森林很想用手去撕扯开这些让他痛苦不已的鲜血,可四肢被上锁的死死的,鲜血就像一捆捆锁链,令他如同进入了“鲜血监狱”。
“啊!!!”王森林的眼睛被鲜血钻进里头,妄图从框里挑出,剧烈的痛苦让他不得不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这些鲜血灵活的就像是怪人的第三只手,为他所用。
灿若...你还能起来吗...
救救我...眼下...只有你可以了...
王森林的意识逐渐模糊,强烈的痛意卷席着他的大脑,令他的大脑已经疲惫不堪,受不了折磨了。
就像是快要熄灭的烛火,油尽灯枯,眼瞅着要见底。
“嘭!”好似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
缠在王森林身上的鲜血暂时的松开强劲,使得王森林模糊的意识又缓缓回过来,他又能看到地上那残存一部分的火焰了。
“怪物...我操拟吗...”只见李灿若捂着腹部,缓缓从漆黑的一处地方走出,布满着鲜血的脸上强作一副不忿的表情,嗔道。
李灿若的手上攥着一块如其拳头般大小的石子,话音落后,又朝怪人脸上砸去。
“嘭!”这下可是砸的个结结实实的,怪人的脸上青了一块,看来李灿若砸去的这一下,力度可不小。
“灿...若...”王森林耸拉着眼皮,呢喃着,而后身躯感到一阵的疲软无力,向后倒去。
其身上的鲜血在此时已经无暇再“照看”着他了,从其身上剥落,流淌在地,打算朝李灿若那处去。
李灿若亦耸拉着眼皮,他的身躯同样也是走到了极限,强大的意志力迫使他重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在刚才就已经被腹部那股令其痉挛、生不如死的疼痛,摧残毙命。
“你还没死?”怪人有点诧异于李灿若的情况,方才重创他的那一下,换作其他人早已一命呜呼。
为什么他还能站起来?
然后怪人又瞥了一眼身后的王森林。
想起来这家伙亦在之前受过她的重创,也同样站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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