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死了？”云海不可置信地问。
    苏嫣然眸底划过暗芒，“云海大人，一切皆是我亲眼所见。”
    云海寒眸紧盯着苏嫣然，神识扩散，仿佛要看透苏嫣然的灵魂。
    其他人都不记得小孩出现后的景象，唯独这个和凤倾染敌对的苏嫣然记得……
    况且苍老的实力是何等强大？
    怎么可能就被一个小孩给杀死了？
    苏嫣然对上云海质疑的目光，竖起三指，言辞凿凿道：“云海大人，我以无极道长徒弟的名义起誓，我的话若是有半点虚言，师尊此生的修为将永远不得精进！”
    洛无极听到苏嫣然用他的名义发誓，眸色渐暖，小徒弟会这样说，代表对他的信任。
    云海寒眸锐利，周身散发着恐怖的威压，“凤倾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强劲的虚神威压袭去，凤倾染依然凌风立于剑上，衣裙飘飘，未曾受到一点影响。
    凤倾染杏眸闪过吃惊之色，面对赫赫威压，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没有借用任何力量，为何能不惧虚神的威压？
    正在此时——
    闻人九霄陡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一身的气质妖异邪魅，令人不敢直视。
    “哟呵，谁惹云海大人不高兴了啊？这脸怎么拉的老长？”闻人九霄踏空而立，语气戏谑
    云海看向闻人九霄，寒眸幽暗深邃。
    闻人九霄闪身到云海身旁，手臂搭上云海的肩膀，“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闻人九霄大胆无礼的行为，令昊灵州的几个弟子目露惊骇。
    云海面具之下的脸色铁青，闻人九霄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人，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
    无人发现，墨惊鸿早已悄无声息的立于凤倾染身旁。
    墨惊鸿一身玄色锦衣，丰神俊逸，墨发半扎半束，随风飘舞，通身气质更显矜贵无双。
    云海还在思考如何处理这种场面？
    除了苏嫣然的一面之词和发誓之外，没有任何人看见凤倾染做了什么，而且云海内心不愿意相信苍老的死了。
    他初入百里家的时候，差一点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士。
    还好苍老保下了他，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之后为了让他摆脱死士的命运，直接让他跟在百里渊默身边。
    有他们的双重保护，他才有幸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
    虽然忠士不配拥有情感，但在他心底早就把苍老当成父亲一般的存在。
    云海一生向往自由，也因苍老的存在，心甘情愿被束缚在百里家。
    “别太悲伤，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闻人九霄眼角微微上扬，妖异的紫瞳勾魂摄魄，好似看透了一切。
    云海喉结滚动，寒眸微微发红，“谁干的？”
    苏嫣然的话不可信，但闻人九霄还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胡言乱语。
    苍老是真的死了！
    不管是谁害死的苍老，他云海必定要为苍老报仇！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迟暮之年的修士，大多都会选择闭关突破，你说苍老为什么还要出来奔波？”闻人九霄压低声音，凑到云海耳旁道。
    同时，闻人九霄黑瞳闪过一抹紫色，鲜艳的唇角微勾。
    果然，有软肋的人更好掌控和蛊惑。
    “不可能！”云海立刻反驳道，失了之前的沉稳。
    苍老掌管着百里家所有的死士和傀士，家主怎么可能对苍老下手？
    “小云海，你清楚你效忠的家族是怎么培养死士和傀士吗？还有你确定你认识的苍老，是一个正常的修士吗？”闻人九霄声音魅惑，传音道。
    “你什么意思？”云海寒眸射出冰芒。
    “给我一丝你的魂印，我告诉你所有真相。”闻人九霄妖瞳闪过幽光，令人捉摸不透。
    “不可能！”云海微微愤怒道，魂印是一个人灵魂上的印记，得到魂印，相当于可以对这个人为所欲为。
    当然只有心甘情愿献出的魂印，才能被人得到。
    闻人九霄对上云海的眸子，传音道：“只要你把魂印给我，我就帮你取出忠诚蛊、消除精神介质……”
    闻人九霄的话语微顿，看向斗灵场不远处，顺手把一张特殊的传送符塞入云海手中。
    “你迟早会来找我的。”闻人九霄意味深长地说完，身影消失在斗灵场。
    闻人九霄离开还不到一息，无数道强横的气息把整个斗灵场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