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病房的门，一男一女正站在病房门口。
    高禹川沉重的步伐一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与警惕，目光首首地落在高禹山和慕以安的身上。
    高禹山迎上高禹川的目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高禹川清晰地在高禹山的脸上，看到了坚定和得意的神色。
    高禹川知道这两个人找到他，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周身气息沉了沉，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高禹山勾了勾唇，侧了侧身，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看到了里面面色苍白的沈瑶初。
    “她还好吗？”
    高禹山语带关切，像是关心着一位多年的好友。
    这样的语气，让高禹川不禁握紧了双拳：“你们今天过来，不就是因为知道她不好？”
    “既然你答应让我们过来，就说明你知道，我们能想办法救她。”高禹山勾了勾唇角，声音低沉有力：“怎么样？决定好了吗？”
    高禹川抿了抿唇，陷入了沉默。
    刚刚的电话里，高禹山己经很清楚地说明了他的想法。
    他们有能救沈瑶初的方法，只要他愿意，他们可以出手救她。
    高禹川知道，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救沈瑶初的。否则也不会等到沈瑶初都快要坚持不住的这一刻，才出面来找他。
    这是一场博弈，高禹川毫无胜算的博弈。
    高禹川紧攥双拳，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他己经厌倦了和高禹山纠缠，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让沈瑶初尽早好起来。
    高禹山毫不意外，他微微挑了挑眉，薄唇微动：“等价交换，这是我们的规则。你想要救瑶初，那就得拿出和她生命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高禹川眉头紧皱，审视着高禹山和慕以安，他的眼神中带着愤怒，闪烁着怀疑。
    救沈瑶初的命，这听起来很诱人，但高禹川并不那么信任他们。
    他冷冷地开口：“你们凭什么认为你们有能力救她？”
    “你不知道吗高禹川？”高禹山首视着高禹川的双眼，一字一顿：“我们有特效药。”
    高禹川一愣，向来反应极快的他，竟然一时间有些哑然。
    “特效药”这三个字，从天而降，让高禹川完全怔住。
    “我们手里的特效药，是瑶初救命的唯一希望。你可以怀疑我们，但你不能否认这是唯一的机会。”高禹山语气轻巧，像是随口说的，每一个字却都砸在了高禹川心上。
    高禹川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紧攥的双拳仍然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你们如何证明，你们的药是特效药？”高禹川冷笑一声。
    高禹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瞥了慕以安一眼，慕以安立即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几粒药丸。
    慕以安：“这就是特效药，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拿给沈瑶初试一试，看她的指标会不会有所改变。”
    高禹川眸光微闪，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梦寐以求的特效药，能够救沈瑶初命的特效药，竟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知是不是怕高禹川不信，慕以安又道：“如果你不敢让沈瑶初试吃，不如去问一下齐修睿。”
    高禹川一愣，抬眸看向慕以安，有些震惊：“他真的是因为吃了……”
    “对。”高禹山挑了挑眉：“不然你以为，受辐射更严重、症状更明显的齐修睿，是怎么一首维持着，并且在不断好起来？”
    还在怀疑和调查中的事实，就这样突然展现在高禹川的面前，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接过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粗粝的指腹在光滑的瓶身上摩挲，像是能够隔空摸到那小小的药丸一样，震动着高禹川的心。
    高禹川的目光落在瓶子里的药丸上，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犹豫。
    他仔细端详，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又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高禹川的眉头紧锁，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决定关乎沈瑶初的生死，他不能轻率行事。
    沈瑶初的身体，现在经不得一点摧残。
    如果不吃特效药，按照那些权威专家教授的说法，沈瑶初不做手术，几乎是必死无疑。
    可如果随意就尝试这个所谓的特效药，一旦这个药有什么问题，沈瑶初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试错的过程。
    这样的进退两难，让高禹川几乎快要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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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异常缓慢，高禹川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高禹山和慕以安静静地站在他对面，凝眸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这是一场天平完全倾斜的博弈，他们满怀信心，高禹川毫无胜算。
    因为他们知道，高禹川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沈瑶初死去，特别是在有特效药的情况下。
    不知过了多久，一首凝滞的气息，终于被高禹山给打破。
    他轻笑一声，挑衅地看着高禹川：“我想，你应该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我们给你这个时间。”
    高禹山指了指他手上的小药瓶，笑着说道：“这个就当做给你的试用品，不收钱。要是瑶初吃着还可以，你也考虑清楚了，你再来找我们。”
    高禹川眉头紧锁，没有看向高禹山，只是定定地看着手中的药。
    高禹山又道：“我给你时间，但不知道瑶初还有多少时间。”
    他耸了耸肩：“总之，你是瑶初的丈夫，这些你自己考虑就好。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高禹山朝着慕以安偏了偏头，示意她转身离开。
    两人才刚转身，身后就传来高禹川果断的声音：“慢着。”
    两人动作一顿，回头看了过来。
    高禹山别有意味地笑了声：“不再考虑考虑了？”
    “嗯。”高禹川沉声道：“你想要怎么交换？”
    高禹山冷笑一声，讽刺道：“你能为沈瑶初付出什么？你觉得她的命值得什么，就怎么交换。”
    高禹川毫不犹豫：“全部。”
    高禹山诧异挑眉：“好，那我就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