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姜眠肯定不缺钱。
    其次，她不缺发达的机会。
    那她还有什么能要的？
    祁砚想了半天，犹豫地说道：“嫂子，你放心，以后只要你有能用我的地方，你就说话。”
    他觉得自己这句话还是比较值钱的。
    但，姜眠不想要。
    她笑着摇头，抬起手，大拇指搓着食指和中指，“再实际点。”
    这个手势祁砚有什么不懂的。
    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要……钱？”
    姜眠咂了下舌。
    这人情商真特么低。
    见姜眠面露不悦之色，也不说话，祁砚意识到自己情商有点低了，赶紧补救，“嫂子，我会向你送上我最真挚的感谢。”
    话落，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现在立马给我送张支票过来。”
    他命令电话那头的人。
    姜眠嘴角一抽。
    司煦实在看不下去祁砚犯蠢了，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挂断以后扔到了沙发上。
    “怎么了？”祁砚彻底懵了。
    “祁少，你那个会所我看着不错。”
    姜眠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祁砚瞪大眼睛，瞬间炸毛了，“你该不会想让我把会所送给你吧，我告诉你，绝对不行，那可是我的……”
    “你的孩子。”姜眠打断他，笑容莫名。
    祁砚用力点头。
    “放心好了，我不会抢走你的孩子。”
    祁砚松了口气，“那你是要……”
    “会所所有会员的信息，还有我要联网会所的监控。”
    祁砚眸光一闪，没有说话。
    姜眠也不急，淡笑着问道：“很难答应吗？”
    “嫂子，如果会员信息从我的会所泄露出去，被人知道了，我以后就很难做生意了。”
    “不被人知道不就可以了？”
    “如果你能做到。”
    姜眠意味深长地笑了，“好。”
    祁砚着急处理赵梓婷，之后急匆匆离开了。
    司煦坐到沙发上搂住姜眠，问她，“你想找什么人？”
    “当然是找跟赵胜海有关联的人。”
    “赵胜海并不常去祁砚的会所。”
    不常去就代表了他不会在这里见很重要的人，商议特别隐秘的事，所以司煦没让人特地去会所查。
    姜眠淡淡一笑，“碰碰运气吧。”
    司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联欢会开始前十分钟，周莞给姜眠发微信问她现在过不过去，姜眠推开快长在她身上的男人，去秘书室找周莞了。
    两人一起去了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是开全体员工大会用的，一年到头用不上几次，其中一次还是用来举办联欢会。
    会议室空出一半的地方摆放长桌，上面都是公司提供的食物和饮品，员工们自取，吃没了会再补。
    周莞进去就开吃开喝。
    姜眠吃完午饭来的，不是很饿，吃了一块儿小蛋糕以后就坐到椅子上看着周莞吃。
    “姜眠，你过了年有什么打算？”
    周莞浅浅填了肚子，舍得说话了。
    姜眠摇头，“还不知道。”
    此乃谎言，她可有太多打算了，多到都不知道先做哪件事情好了。
    “是不是不回南城？”
    “不回。”
    “那挺好，你刚做了这么大型的手术，先别急着工作了，多休息一段时间。”
    姜眠笑了笑，“是。”
    周莞没再问什么，继续狂吃。
    她中午没吃饭，就等着来会议室吃呢。
    公司准备的这些吃的喝的，可都是她平时根本舍不得买的。
    会议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进来也都是先吃。
    周莞吃完以后拉着姜眠去了前面坐，等着看节目。
    她搂着姜眠胳膊，满脸幸福地说道：“真好，我可以早点过来。”
    其实大家都想早点过来吃东西，吃完以后占个前排的位置看节目。
    但，各部门领导都喜欢在放假之前给员工们找事干，主打一个只要你不离开公司，就别想舒服一刻。
    联欢会还有一分钟开始的时候，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姜眠没有注意，所以等她看到司煦的时候，司煦已经坐到她旁边了。
    男人臭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谁惹他了。
    姜眠怕被影响心情，想了想还是问他，“遇到什么事了？”
    “听到有人说我坏话。”
    司煦声音里带着怒意。
    姜眠实在憋不住‘噗呲’一声笑了。
    一旁的周莞也把脸扭到一边，捂着嘴偷偷狂笑。
    “很好笑吗？”司煦目光森森地盯着姜眠。
    姜眠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在笑？”
    “我喜欢笑。”
    司煦脸色更难看了，他用力握住姜眠的手。
    姜眠完全不疼，笑着嘲讽道：“司总是没吃饭吗？”
    “是有点饿。”司煦凑到她耳边，“回去了我会好好饱餐一顿的。”
    姜眠可不会单纯认为他饱餐一顿是吃饭，她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不闹了，就算你没亲耳听到员工们说你坏话，应该也知道他们平时肯定会在背后骂你。”
    当老板哪有不被员工们在背后骂的。
    司煦冷笑了一声，“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确实。
    姜眠没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礼服的女人走到了台上。
    她手里拿着麦克风，应该是主持人了。
    说了一大堆新年祝福，以及没什么营养的话后，第一个节目开始了。
    “这是最近很火的新生代小花，花了大价钱请过来的。”
    周莞在姜眠耳边介绍第一个上台的女明星。
    她长相甜美，并且很有特点，背后运作团队厉害的话，火是必然的。
    她上台就唱了一首歌。
    之后上场的几位明星也都是正当红。
    要不是碍于有司煦在场，员工们怕是没办法保持安静，早就疯狂尖叫了。
    在又一位女明星上场以后，周莞说道：“从她开始往后都没给出场费了。”
    而这些没给出场费的明星都有点糊，所以她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会红的机会。
    如果能给司煦看中，成为了珠宝品牌代言人，多半是能火起来的。
    就是火不起来，也能拿到相当高的代言费，糊咖的收入太少了，很多都没办法维持生活。
    可是，司煦根本不可能选糊咖做品牌的代言人。
    花钱总要用最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