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如果真是我们司家害了姜家，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司煦的双手从她肩膀滑下，最后握住了她的双手，“司家怎么样，哪怕是破产我都不在乎。”
    姜眠瞳孔微缩，满脸不可置信，“你疯了？”
    司煦笑了笑，“你就当我疯了吧，总之无论如何，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为什么？”姜眠声音有些发颤，“你总要给我个理由，不然我没办法相信你。”
    “我离不开你。”司煦没有丝毫不好意思，非常认真地说道。
    姜眠：“……”
    真是疯的不轻。
    司煦抬起右手，轻抚她的脸，“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会向你证明的，不管需要多久。”
    “我不是让你给我这样的理由。”姜眠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无奈之色，“你为什么对司家是这样的态度？”
    司煦眼眸一黯，嘴角勾起似是而非的笑容，“我没有把司家当成家看待过，这个理由够吗？”
    姜眠蹙眉，“一直都是吗？”
    “是。”
    司煦脸上没了表情。
    对他来说，只有她母亲在的地方才叫家。
    而且，司楠和沈芳平的家怎么能算是他的家。
    姜眠盯着他半天没说话，脑子多少有点乱。
    她思考了良久，抬眸看男人，“可是你之前没日没夜工作，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和心血才把公司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如果他不在乎司家，不在乎公司，这又是何必呢？
    司煦勾唇一笑，“看来你是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司家和鼎荣才那么拼命工作的。”
    “那是为了什么？”
    姜眠发现她和司煦之间虽然朝夕相处了七年，但他们好像都并不完全了解对方。
    司煦挑眉，“当然是为了赚钱。”
    姜眠：？？？
    司煦看姜眠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抱住她，鼻尖在她脖颈上轻蹭，“鼎荣发展得越好，我口袋里的钱不就越多？”
    姜眠一时间无法反驳。
    也就是说，鼎荣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赚钱的平台，或者说是工具。
    他没把鼎荣当成他的东西，所以就算这个赚钱的平台塌了，他也觉得无所谓。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姜眠：“什么？”
    “在我母亲没去世的时候，司楠出轨了。”司煦眼眸里凝聚起寒冰，“而且还不止一个。”
    姜眠淡淡点头，“我知道。”
    司煦失笑，“也是，这件事情很容易查到。”
    姜眠在鼎荣工作了两年，手里攒了一些钱后，开始雇人监视司楠和沈芳平，同时调查这两个人以前都做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然后，她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司楠在与傅瑶结婚以后的第五年，出轨了一个也有丈夫的女人。
    而在傅瑶车祸去世前的一个月，他又出轨了沈芳平。
    同时，他与那个有丈夫的女人依旧保持着情人关系。
    一直到他和沈芳平结婚前一个月，他才跟这个女人断了联系。
    而这个女人是言佑的母亲赵云岚。
    当然，这还不是最炸裂了。
    最炸裂的是沈芳平和赵云岚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在某天晚上，她们一前一后进入了司楠所在的酒店，一直到早上才一前一后从酒店离开。
    姜眠知道这些以后，就想过司煦是不是也知道这些。
    看来，他果然是知道的。
    “我母亲绝对不是死于意外。”司煦眼神有些阴郁。
    姜眠眼眸一黯。
    她的父亲也绝对不是自杀。
    司煦眉眼低垂，目光温和地看着姜眠，“我们合作吧，毕竟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好。”姜眠答应的痛快。
    司煦肯定掌握着她不知道的信息，反过来也是如此，如果能把他们知道的所有信息整合到一起，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再谈。”司煦手指摩挲着姜眠带着一丝倦意的脸，“去洗个澡就睡觉吧。”
    “嗯。”
    姜眠去了浴室。
    司煦走到床头，拉开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部手机。
    这是他工作之外用的手机。
    早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他按了下亮屏键，手机屏幕没亮。
    是没电了。
    他插上充电器，走到衣柜前换睡衣。
    换完，手机也开机了。
    他走回床头，拿起手机查看未读短信。
    当看到姜眠发来的短信以后，他眼神冷了冷。
    “司煦，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跟你谈谈。”
    司煦都不用想，姜眠发这条短信的时候，心里肯定想的是跟他做个了结，以后再见面就是敌人。
    他冷笑了一声，回复了姜眠的这条短信。
    姜眠洗完澡出来，冲男人淡声说道：“你去洗吧。”
    司煦点头，随后进了浴室。
    姜眠走到床边拿起枕边的手机，转身离开了房间。
    既然他们之间现在是合作关系了，那目前的某些事情就要发生改变了。
    比如，可以不用同床共枕了。
    当司煦洗完澡出来，看到房间空无一人，出去一问佣人，得知姜眠去了付玲玲房间，并且今晚跟她一起睡以后，他的脸黑的都快滴墨了。
    他忍了又忍，最终没找过去。
    付玲玲房间。
    付玲玲平躺在姜眠旁边，满脸兴奋的表情，“姐姐，我现在好高兴啊。”
    “高兴什么？”
    “跟你一起睡觉。”
    姜眠失笑，“只是一起睡觉有什么好高兴的？”
    “就是高兴。”
    “快睡吧。”
    姜眠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了灯，随后打开手机，睡之前看看有没有没回复的消息。
    看到有一条短信，她点开了。
    “你别想逃。”
    短信内容就这么四个字，司煦发来的。
    姜眠看了眼时间，是半个小时之前发来的了，那这就是在回复她下午给他发的那条短信。
    但此刻躺在付玲玲床上才看到这条短信，便有了一种一语双关的感觉。
    姜眠笑了笑，返回主界面打开了微信。
    有来自顾择溪的未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