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她自己喜欢作死。”
    办公室里的职员们又说起了闲话，姜眠也开始从小姑娘嘴里打探消息了。
    小姑娘叫周绮思，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眼睛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她实习期还没满，就被姜眠看中做她的秘书，跟中了彩票没什么两样，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姜眠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只是，她对公司的了解并不多，姜眠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不再问了。
    到了人事，办了转职，姜眠又把她领回了项目部。
    “你把目前所有正在进行的项目的详细资料整理好送过来。”
    在办公室门口，姜眠给周绮思吩咐了第一个工作。
    周绮思点头，干劲十足地说道：“我保证尽快完成。”
    姜眠忍不住笑：“去吧。”
    她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查有关分公司的新闻。
    有不少，而且还都是与赵端雅相关的。
    其中一篇新闻里有赵端雅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鹅蛋脸，明眸皓齿，一袭白色连衣裙，看着如同仙女一般美丽非常。
    一家上市公司的女性总经理，拥有出色的外表，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她身上的话题度自然不会低。
    姜眠又看了几篇新闻，算是对赵端雅这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父亲是金融圈里有名的职业经理人，母亲是舞蹈家，家庭背景也是不俗了。
    有几篇新闻提到了沈重这位副总经理，说他虽然是公司的副总经理，但其实更像是赵端雅的助理，对赵端雅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说直白了就是赵端雅的一条狗。
    姜眠滑着鼠标滚轮，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收集信息收集差不多了，关上网页的时候，周绮思来送资料了。
    姜眠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有些惊讶。
    好快的速度。
    姜眠接过文件，翻开看，眼里逐渐露出了赞赏。
    她现在无人可用，选中周绮思主要是看她不合群，也没指望她有多大能力。
    可从这份资料的整理度来看，她还是个可造之材，这就太好了。
    “不错。”姜眠放下文件，看向周绮思：“你很有潜力，好好干。”
    对这种刚毕业的大学生，只要随便夸一句，他们就能干劲满满。
    果然，周绮思满脸激动。
    “姜经理，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
    姜眠笑了笑：“去学习一下如何做一名优秀的秘书，有事情我会叫你的。”
    “是，姜经理。”
    周绮思干劲满满地出去了。
    姜眠看了一上午的项目资料，快午休的时候，周绮思来敲门。
    “姜经理，赵总和沈副总来了。”
    姜眠挑了挑眉，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出去看到并肩站在一起的俊男靓女，姜眠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赵总，沈副总。”
    “姜秘书，哦，不对，姜经理。”赵端雅朝姜眠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久仰大名。”
    姜眠面色依旧，与她握了握手：“我才是久仰赵总大名，如今能在您手底下做事，我感到非常荣幸。”
    赵端雅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哪里，你可是司总最器重的私人秘书，你能来我们分公司就职，才是我们分公司的荣幸。”
    她特意强调了‘私人’两个字，暗示了什么再明白不过。
    姜眠笑了笑，没接话，结束了这没营养的冷嘲暗讽。
    赵端雅看她这么沉得住气，脸色有点不好。
    能跟司总这么多年的人，确实简单不了。
    不过就算她再不简单，也只做过秘书，项目上的事情她能懂多少？
    思及此，赵端雅笑着说道：“姜经理，之前的项目部经理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问题，处理起来会有点麻烦，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把这些问题完美解决好。”
    上一任项目经理留下来的问题都是大问题，这些大问题导致目前所有的项目都停滞不前，这就是公司有钱耽误得起，换了别的公司早就倒闭了。
    赵端雅带着沈重处理了大半个月都没能把这些问题处理好，一个只做过秘书的姜眠能处理好？
    姜眠淡笑：“赵总这么看好我，我真是受宠若惊，不知上一任经理留下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赵端雅看向沈重。
    沈重把手里的文件递向了姜眠。
    姜眠看了他一眼，接过文件翻看。
    赵端雅说轻了，这处理起来岂止是有点麻烦，简直是相当麻烦，全都是令人头疼的烂摊子。
    姜眠一目十行，看完以后合上文件：“确实有点麻烦。”
    “姜经理这是全看完了？”赵端雅诧异地问道。
    这份文件没有个四十分钟可看不完。
    姜眠想了想，笑着摇头：“这么多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完，回头我会仔细看的。”
    赵端雅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等她都看完了，恐怕会灰溜溜地逃回总部。
    不过，她逃回总部，司总恐怕也不会要她了吧。
    想起听到的那些传闻，赵端雅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把姜眠放在眼里了：“那你看完以后，一定要尽快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不然公司就要赔很大一笔钱，到时候司总肯定会大发雷霆，我们谁都好不了。”
    这是在给姜眠施压。
    同时也在传递一个信息，姜眠若是真解决不了这些问题，导致公司所有人受罚，她就是那个罪人。
    姜眠把文件抱在怀里，平静地说道：“赵总请放心，我会尽快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好的。”
    赵端雅忍住想笑的冲动：“好啊，那我就恭候姜经理的好消息了。”
    之后，她带着沈重离开了。
    姜眠回了办公室，打开文件看第一个问题。
    在所有问题里这是最大的。
    度假村开发项目，目前停滞在要建设阶段，无法开始建设的原因是开发商买地钱不够，只能选择承担拆迁费用，在办土地出让手续时，将相应费用从土地出让金中扣减了。
    土地手续办完，跟恒泰签了合作合同，拿到了项目款项，这笔项目款项就是拆迁费，只是这笔款项被开发商的人卷跑了，到现在人都还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