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小姑娘和司煦在闹别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姜眠果断离开。
    她出去以后，言佑眼泪巴巴地说道：“阿煦，你要是心里还有姜秘书，我愿意成全你们。”
    司煦眼皮一抬。
    钢笔在他手中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桌上。
    “那就太好了。”他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脸上露出了似是而非的笑容。
    言佑面色一白，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看男人不似开玩笑，神色惊慌地跑过去抱住他：“不要，阿煦，我错了，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跟她和好。”
    “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
    “瞧你吓的。”司煦抬起小姑娘精巧的下巴，漆黑的瞳仁仿佛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让让无法探查到他的情绪：“我也是开玩笑的。”
    “阿煦！”
    小姑娘嚎啕大哭。
    她真是脑子坏掉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万一他真跑去跟姜眠和好了怎么办？
    司煦任由她哭。
    仰头盯着天花板的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焦躁之色。
    半个小时后，姜眠被言佑叫进了总裁办、
    小姑娘坐在司煦怀里，眼睛红肿得像只兔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姜眠说道：“姜秘书，我刚才跟阿煦闹了点别扭，不是故意凶你的的。”
    姜眠垂眸，“言小姐言重了。”
    “代言视频怎么样？”
    姜眠递上了平板。
    言佑点下播放键，兴奋地摇司煦地胳膊：“阿煦，你快看。”
    男人往平板上瞥了一眼。
    视频开头就是言佑穿着一身洁白的欧式长裙躺在花海里，像是花精灵一般美丽，而她脖子上的粉色钻石项链闪着耀眼的光芒。
    “很好看。”男人给出言佑爱听的评价。
    “是我好看吗？”
    “当然。”
    言佑欢喜的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阿煦也好看。”
    三分钟的代言视频很快就播放完了，言佑很满意。
    姜眠拿着平板离开，去找财务给拍摄工作室付了钱。
    回到秘书室，她刚坐到工位上，司煦又把她叫去总裁办。
    言佑不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司煦没抬头地吩咐道：“明天晚上我要带佑佑去参加一场宴会，你下午陪她去造型室。”
    “是。”
    “把这份文件送到项目部去。”
    姜眠走过去，伸手刚要接过，男人突然手一松，文件掉到了他脚下。
    姜眠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俯身去捡。
    司煦唇角微勾，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用力一拽。
    太突然了。
    姜眠身体不受控制地趴到了他身上。
    “姜秘书，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男人语调缓慢，夹杂着戏耍的味道。
    姜眠不说话，快速从男人身上起来，只是起到一半她就起不来了。
    她的头发跟司煦的衬衫纽扣缠绵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姜眠突然想到那天在医院，言佑的头发也是跟男人的衬衫纽扣缠在了一起。
    只是她明显没有言佑那么好的待遇。
    司煦扯了半天没把她头发扯开，出言嘲讽道：“姜秘书，你的头发未免也太枯燥了。”
    “确实。”
    “司总以后还是换一家店买衬衫吧，纽扣做的实在不怎么样。”
    司煦又扯断了姜眠的一根头发。
    他露出白森森的牙一笑，刚要狠心把女人的头发一把扯下来算了，门外响起了言佑甜甜的笑声：“阿煦，我回来了。”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司煦扯开缠着他衬衫纽扣的头发，把姜眠摁到了办公桌下面。
    姜眠坐在地板上，脸上难得出现了呆滞的表情。
    进来的言佑没有察觉到异样。
    她怀里抱着一只娃娃，欢快地朝男人走去，“阿煦，你看我买的这个娃娃好不好看？”
    “你站住！”
    “阿煦？”言佑愣住了。
    司煦轻咳了一声，保持着镇定：“我突然想喝你亲手泡的咖啡。”
    “那我去给你泡。”
    言佑喜笑颜开地出去了。
    司煦把手伸到办公桌下面，抓住姜眠的胳膊把她拉了出来，目光森冷地看着她：“滚出去。”
    姜眠刚要走，言佑去而复返。
    她看着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一个人，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了。
    姜眠面不改色，从她身边离开了。
    反正该头疼的人不是她。
    回到秘书室没多久，姜眠看到言佑从秘书室门口跑了过去。
    “她是哭了吗？”
    “跟司总吵架了吧。”
    姜眠听着其他秘书们的议论，淡定的继续处理工作。
    下班之前，言佑回来了。
    她走进秘书室，到了姜眠的工位前。
    “姜秘书，我想跟你谈谈。”
    姜眠合上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眼睛红肿的言佑，“好的。”
    她跟着言佑去了楼顶天台。
    小姑娘走到天台边上，转过身：“姜秘书，你知道阿煦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吗？”
    姜眠紧抿着唇，没吭声。
    “肯定比他在你心中的重要程度还重要。”言佑流泪：“你跟他分手还可以好好活下去，但阿煦要是不要了，我会活不下去的。”
    姜眠轻叹：“言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能不能离阿煦远一点？”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小姑娘哀求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姜眠无奈一笑：“言小姐，你代言的事情处理好，我就会去分公司了。”
    “况且，我和司总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抢走。”
    言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可是你心里还爱着他。”
    “言小姐，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至少在我的人生中不是全部。”
    哪怕是跟司煦在一起的时候，姜眠也没有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
    她尽力调查姜家为何会破坏，努力在事业上拼搏。
    爱司煦只是她人生很多要做的事情当中，其中的一件罢了。
    这就是她能如此平静放下司煦的原因。
    言佑咬了咬唇，并没有完全信姜眠的话。
    “那你们刚才在办公室……”
    “言小姐，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姜眠捏了捏鼻梁：“我捡文件的时候，头发不小心缠到了司总的衬衫纽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