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图拉马瑞还有一段距离,冯尧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直接进入了灵渡瑜伽所描绘的那种非想非非想的状态。
他看到了自己的脑域。
松果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四周的噪音迅速远去,周围一切都进入了绝对静谧的状态。
那个巨大的八芒星再次出现在面前,它依然在缓慢地逆时针转动,就像那天夜晚,他和里斯第一次看到时的那样。只是这一次,它分成了两个区域。
星外层层叠叠布满了不同的图像,有大有小,布满了条纹,就像有很多张图像叠加在一起一样,伴随着八芒星旋转,难以辨认清楚。
而星内就是这个机舱。只是整个机舱也像是由无数幅图像叠加在一起。
总而言之,除去八芒星清晰可辨之外,星外星内都似乎在随着星芒的转动而含义莫名。
他看着还在转动的八芒星,从脑域中注入一束意念,那个巨大的图案果然停止了转动,所有的图像都顿时清晰。
刚才还空荡荡的机舱内坐满了乘客。
每一个乘客的面容清晰可辨,有些人的脑域之间还有不同色彩的波束相连。
他如同幽灵一样在整个机舱内徘徊,有时一不小心碰触到了链接乘客之间的波束,他几乎在瞬间就洞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和交流内容。
眼前这个坐满乘客的机舱竟然是前一班航班的情景。
冯尧一愣,往机舱外望去,果然发现飞机正在反向飞行。
他想起了那颗逆时针转动的八芒星,逆向意味着时间倒流?
我靠,那真要感谢麦朵,感谢彭先生,让我能获得如此机缘。
他用意念拨动着八芒星,每一次轻微的转动,机舱内就会出现不同的情景,不同的乘客,不同的关系,不同的磁场波束。
他抽走意念,八芒星又在随机转动,眼前再次出现叠加的图像。
他越来越明白,眼前出现的这些图像是不同时空的混合叠加,用意念驱动八芒星时,才会定格某个固定的时空,出现特定的景象。
冯尧想起了那天夜晚,八芒星中那个女声所说的话,“我无处不在,时间只是错觉。”
他似乎也理解了为何昨天会被传送到悬崖,而不是璎珞身边,因为八芒星所指向的图像是不同时间的地域叠加,里面隐含了不知道多少区域,只是当时他还没有能力看清楚。
他不知道这样的推理对错与否,也许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分辨和掌握。
自行车还需要学习动态平衡呢,更何况是时空跨越?
看来,所谓天赋,或者超能也是会逐步进化的。
正当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开启了又一层秘密时,眼前的星芒如砂尘一样崩塌,整个世界陷入了混沌,露出了现实世界的本来面目。
噪音一下子重新回到耳际,他从入定中被拽回当前。
眼前仍然是没有几个乘客的空空的机舱。
一瞬间,他感到疲惫如涨潮般袭来,没有任何过渡地陷入了沉睡。
……
冯尧吃了整整一只南斗士烤鸡和一大盘薯条,又灌进去一大杯可乐,才止住了饥饿。
简直比三天不睡觉准备期末考还累上十倍。
也是,他刚刚修习冥想不到两分钟,就直接进入玄奥状态,操纵时空变换,所以大脑根本难以承受这样的负荷,没有瞬间宕机、崩溃,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冯尧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走了一遭。
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自从发现自己的天赋以来,他一直在各种危险边缘行走,这也算是家常便饭,习惯了。
他突然想起昨天还有一封邮件没看,取出手机才发现早已失电关机。
我靠,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联系不上他而愤怒或者担忧呢。
现代人真是片刻离不开这种身外之物了,也许正是因为可借助的工具太多,才造成大脑被冗余信息塞满,阻塞了大脑进化吧。
冯尧下定决心,一定要及时清扫垃圾,时刻保持清醒和平静,化解情绪于无形。
谁说入定只能在特定时刻,或者特定环境呢?
冥想可以随时进行。
不过说归说,当充好电的手机接到伊南娜事务所的offer之后,他还是油然而生一种欣喜,伴随着一种难得的成就感。
过去这个周末,也就是两天后,他将准时成为伊南娜的助理。
不过这两天,他不准备给自己放假。
他查看了里斯发来的邮件,是最近六个月以来伊南娜三张信用卡的对账单和她两部手机的联系人清单,再结合萨拉提供的资料,他发现不苟言笑的伊南娜活得远比他要精彩。
伊南娜一人、一狗居住在普兰区一处高档寓所内。
这六个月以来,她平均每个周末都要参加3个以上的公众活动或者party,竟然是个十足的partygirl。
另外,还平均每个月都飞到国外一次,具体活动不明,足迹从约翰内斯堡,一直到圣保罗。
但她从来没有回过祖国,波斯。
她喜欢居住在豪华野奢酒店,拥有singita、andbeyond、安曼的会员资格。
从账单上可以看出,她还乘坐飞机俯瞰过纳斯卡,到过一次普玛彭古。
她去看过各种艺术展、奢侈品展。
还是雅拉射击俱乐部的会员,拥有持枪执照,精通各种枪械,成绩优异。
我靠,这娘儿们不像好人啊。
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极度不安分和狂野的心。
她是单身,上大学时交往过一个男朋友,阿根廷人,为此,她还专程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求学了两年,但其中有一年都呆在巴塔哥尼亚。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这个交往四年的阿根廷人分手,来到伦敦,待了5年,获得心理学博士,回到墨尔本后,开办了伊南娜心理咨询事务所。
伊南娜事务所从开办那天起,就只为高级圈层的人士服务,有5名注册医生,三女两男,客户来源极为稳定和忠诚。
这个事务所不事张扬,但在业界非常知名,而且遭来圈子中的很多嫉恨。
伊南娜最亲密的朋友有三个,分别是妮蔻、艾美和亚历珊德拉。
这三人中,妮蔻是成功的律师,艾美是牙医,而亚历珊德拉是名美食博主,投资过不少风格鲜明的餐厅。
她们除去社交饮酒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这简直就是土澳版的“欲望都市”啊。
这样的女人是很容易激起那些寻芳猎艳的花花公子的兴趣的。
“我能见一下委托人吗?”
萨拉回答得非常明确,“不能。”
“身份呢?起码让我知道委托人老公是谁吧?有什么证据在怀疑她老公和伊南娜有染呢?”
“也不能。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们接到的匿名案子,这是我们提供的一项定制服务,对委托人绝对保密。而且此案需求很简单,就是要查明伊南娜和什么男人有亲密关系,报酬丰厚,而且提前支付了全款。”
“我靠,匿名委托?”
“每年都会有这样的匿名委托,不奇怪,我们只要拿到确凿的影像记录就等于完成了委托,上传到云盘,就可以了。”
“感觉有些诡异。”
“习惯就好。”
……
冯尧摁响了里斯的门铃,这厮果然在家中。
他和里斯的奶奶打了个招呼,便直截了当地对里斯说,“告诉我最简单的解除家用警报的方法,别说你不知道。”
“我靠,你要非法入室?”
“是的,而且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哦,那我就放心了……能不能带上我?”
“……不行。”
“我很失望。”
“习惯就好。”
在里斯的眼中,除去金库和保险柜,民用安全措施在他眼中形同无物。
原来,很多民用警报的加密算法十分简单,而且都具有初始密码。原因是入室抢劫的几率远远低于屋主自己忘记密码的几率。
里斯甚至还给了他一个便携的单片机,所有低迷级警报一招治愈。
不过这厮的确黑心,张口就要了800刀,在冯尧阴狠的目光注视下,以650刀成交。
等到冯尧来到普兰,找到伊南娜的高级寓所时,已经快5点了。
这是一幢两层townhouse,和邻居家有共用墙。
室内虽然静悄悄的,但他将心神深入到墙内时,果然感觉到有一只中型犬已经支起了耳朵,全身警惕。
一瞬间,他都想放弃,转身离去了。
他摸了摸胸口,稍微沉静下来,排除一切杂念。随即拿出一把简易的开锁器,深入到锁孔,一拨即开,然后闪身入屋,在10秒内输入警报器初始密码,解除警报。
然后就在那只拉布拉多已经急速窜起,同时张口就要狂叫时,将一缕暗示没有任何顾忌地射入这条狗的脑域之中,“我他么是你主人的主人。”
拉布拉多从空中一跳而下,瞬间从愤怒变成了呜咽,不停地嗅着冯尧的鞋和衣裤。
冯尧用手摸了一下狗头,拉布拉多温顺地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冯尧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如果说狗在屋中,那么警报压根就不会被设置。
自己太紧张了,连如此简单的逻辑都没有想到,说明自己还是没有到达非想非非想的境界。
站在门口,冯尧这才有心认真地观察着伊南娜的居室。
她的居室装饰极为简约,但不显简陋,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壁画、挂毯之类的装饰。
一进门是一间宽敞的会客厅,两小一长一组白色真皮沙发,白色的茶几下面铺着一张黑色地毯。下面是浅白色凯撒石铺设的地砖。
一道走廊连接着会客厅和巨大的loungeroom,走廊的左侧是楼梯和一间工作室。工作室里面只有一台跑步机和悬挂在墙上的电视。右侧是卫生间、淋浴室和洗衣房。
开放式厨房和lounge合一,色彩稍显柔和,虽然主调仍然是黑白,但因为地板上那块名贵的波斯地毯,陡然增加了一丝温馨和异国情调。
在墙角处摆放着一间用原木做成的木屋,,里面放着一块毯子,外面摆放着不锈钢的盆,空荡荡的,旁边一个饮水器。
他走进厨房,从厨房后面那间pantryroom中取出一个风干的猪耳朵,放在盆中,那条乖巧的狗立刻流下来三尺长的口水,再也不跟着冯尧团团转了。
在lounge的后墙是一排落地玻璃门,门口摆着一幅画架,画布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画风古典细腻,颇有波斯细密画的特点,画的是池塘边的一棵燃烧的树。
“拜火教?有意思。”
玻璃门外面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和一棵鳄梨树,木质栅栏和邻居相隔,上面开满了红黄相间的蔷薇。
冯尧转身来到二楼。
二楼楼梯两侧有三间卧室,其中两间客房共用一个宽敞的卫生间,那两间卧室里面空空荡荡,连张床都没有,壁柜里面也是纤尘不染。
卫生间似乎压根就没有启用过。
看来能够搜查的也只有主卧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楼下那条狗猛地从lounge窜出,狗蹄子叭叭作响,奔跑到了门前,同时,他听见钥匙的声响。
伊南娜回来了。
29end
第二十九章 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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