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大早的紧急来电，吴雨咒骂两句接了电话：“大哥，你能不能让我睡个懒觉，每天都这是这个点，我都快被你整焦虑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李抱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啊，今天是真的有个好地方带你去。”
    “好吧，半小时楼下见！”
    挂断电话，他伸了个懒腰，昨天累了一天打了三场架一点没睡好，现在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来到楼下，像往常一样，老李已经停车等候。
    吴雨上车第一句就是：“你说你这个人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比闹钟都准时。”
    老李憨厚说到：“陪领导都要起早，习惯了。”
    “看来当领导也不轻松……”这几天就让他受不了了，他庆幸自己只是临时工。
    车子刚拐个弯，竟然就到了。
    “油费不用钱吗？”还想在车上睡一觉，一脚刹车直接把吴雨惊醒。
    “这不显得有牌面嘛！”老李笑了笑，下车开门。
    吴雨也没多余的精力跟他贫嘴，只默默跟在他后面，心想着老李每天带他去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案发现场，要不情色酒吧，这次不懂又是什么鬼地方。
    老李带着吴雨走进一栋办公楼，楼里的上班族多到排队等电梯，他们在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中按了下行的按钮。
    电梯好不容易到达，却只有他们进了电梯。
    关门前队伍里骂声传来：“大白天进地下室，生儿子没腚眼！”
    这戾气让吴雨都面露尴尬之色。
    “你说你这不是纯心找骂吗？”
    “如果这破楼地下有停车场，我也不至于白遭这诅咒，还是以后努力生女儿为妙。”
    两人到了地下室，果然这只是一个杂物间和下水道检修的入口。
    吴雨感觉总不至于带他进下水道吧，于是摇了摇杂物间的门口，想法子开门。
    此时一股异味传来，发现老李已经把下水道检测口的门口打开了：“走这边！”
    他低声埋怨了几句，捂着鼻子跟了进去。
    进门就是一根排污管直通远处的黑暗，常年没人清扫的过道发出阵阵恶臭，一些老鼠惊慌地四处逃窜。
    这地方一看平常就没啥人来，很多地方淤泥喷射在墙上结成了硬块，很显然那些都是修补过的地方。
    “摸完屁股摸尸体，现在难不成带我来摸泥不成？”
    “别着急，这就到了。”
    刚说完，老李就停在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砖墙面前，他上下摸索这怎么，最终找到一块砖轻敲了两下，靠近对它说了句暗语。
    没过多久，那砖墙摇晃起来往上渐渐升起，抖落一阵碎石跟灰尘。
    待尘埃散尽，这才看到原来砖墙背后竟然是一道暗门，进入暗门，里面的情景瞬加让吴雨目瞪口呆。
    这哪是什么下水道，映入眼帘的大大小小的商铺。
    闪着灯带的招牌上面写着些什么金莲毒药、拉登枪械、周某二手电瓶之类的违禁物品。
    路边的一些角落甚至有人在兜售着些什么催情药、阿三神油之类的东西。
    这妥妥一个地下黑市。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黑市里的摊主不仅仅是些地下商人，甚至有行色各异的妖兽。
    “我滴个乖乖，这地方你都有所涉猎，要说还是你老李有本事。”吴雨新奇地看着各式各样的禁品，不由得佩服起眼前找个人来。
    “哪里的话，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嘛。”
    穿街过巷，还没看过瘾，老李就带他走进一间卖壮阳药的小店。
    “黄老板在不在？”老李倚着柜台，对一个女孩子脸蛋的羊角妖兽问到。
    “老板……老板在里面睡觉……”那妖兽指了指柜台后面的矮门。
    “谢谢你，小妹妹！”老李笑了笑往里走去，一句小妹妹还把那妖兽弄脸红了。
    吴雨忍不住调侃一句：“你不会有这癖好把？”
    “你可别乱说啊！”老李摆摆手，“做人圆滑一点才能在黑市混得开，别看那妖兽害羞的样子，凶起来那可要命呢！”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话说这黄老板是什么人物？谭寅的下线？”
    “这黄老板可不简单，是个做大生意的人，我们要找线索，可离不开他。”
    穿过矮门，他们来到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微弱的灯光下，吴雨看到一个肚子圆碌碌的胖子正躺在摇椅上，仰面呼呼大睡。
    口水已经流到了耳朵边。
    “黄老板！”老李突然一声大吼，配合一个巨响的鼓掌。直接把那黄老板从椅子上惊到翻起来。
    一时没把住椅子，整个人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这滑稽的画面惹得在场的两人放声大笑。
    那黄老板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你这混蛋吓老子一跳，大清早的好不容易做个美梦都给你吵醒了！”
    老李赶紧迎上去摸摸他鼓胀的肚皮：“别生气嘛，黄老板，这我不是带个人找你办事吗？”
    “办事？”听到来生意了他才瞬间兴奋起来，上下打量着吴雨，“就这人？”
    “可不是嘛，人家可是带着大单子来的！”
    他有点不相信，转身坐好慵懒地说到：“你要点什么？”
    “啥？点东西？”吴雨没听懂。
    “你没跟他说清楚我这是干啥的？”黄老板瞬间有点不高兴起来。
    这时老李才想起没跟吴雨说过，他赶忙跟黄老板道歉，转头悄声说到：“这人神通广大，你想知道的上到妖王哪天摆寿，下到总部哪个领导的小老婆住哪，他都能搞到消息。”
    “这么神奇！你怎么不早带我来！”吴雨一听，瞬间兴奋起来，他走到黄老板面前，低头就问。
    “我就想知道是哪个妖兽在跟总部暗中交易！”
    那个黄老板眉毛一挑，脸上肚子上的肉都震了一下：“你要调查这件事？那可是要大代价的！”
    “你开个价，要多少钱！”虽然吴雨钱也不多，但是兴他开价还不兴自己讲价么。
    “钱？哈哈哈！”那黄老板竟哈哈大笑起来，转头跟老李说到，“看来你还是没说清楚。”
    只见老李突然收起了笑容：“他不要钱，他要的是别的东西，比如人命啥的！”
    “什么？”吴雨瞪圆了眼睛，“用人命换？”
    “你先别吼这么大声，兴许人家最近没有要杀的人呢！”老李赶紧拦住要转头走出去的吴雨。
    “你小子运气好”黄老板翻了翻身旁的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似乎在看有什么难办的事情，“最近还真没什么大人物要杀！”
    两人在一旁耐心等待，只见黄老板反到了几乎最后那几页，才露出笑容。
    “我想起来了，这还有个几十年来没人办得到的事情，正好你这朋友来，要不你们给办了！”
    说完他把那本子提给老李，两人凑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是一张照片，看到照片老李直接愣在原地，一时说不出话。
    吴雨接过来一看，照片上只是看似普通的一颗栗子大小的白色发光珠子。
    “这是啥？”
    黄老板露出邪恶的笑容，满口金牙闪得晃眼：“深海人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