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想将手中的半截演草纸递给马歇尔，只是手中什么都没有。
    “呵呵，灵魂迷宫构建成已经有几十年了，绝大部分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已经消退，很正常。”
    “导师，这里是哪里？”
    凯尔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额，你不知道？”
    “学生不知。”
    “好吧，这里是意识体内空间的具现，二重空间。”
    “啊，意识体内还有空间？”
    凯尔是真蒙圈了。
    他也有显性意识体，只是还不曾知道。
    他只以为意识体就是一团承载着生命体核心信息的冥冥蒙蒙。
    “那，意识体在心神空间，这里在意识体空间？”
    “呵呵，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心神空间是生命能级强大的基础，是意识体成长的养料。
    而这里，恩，你可以理解为更抽象化的地方，它不具有展露于外的威能。
    只是作为承载，包括记忆，身体密码等核心的地方，明白了吗？”
    “大致明白了。”
    “你还没见过意识体内的情况？”
    “没有。”
    凯尔说着就想要去感受。
    “停下！”
    导师的声音突然刺入耳中凯尔本能的停止了刚刚升起的念头。
    他疑惑的看向导师。
    “意识体内的空间严格来说不存在，当你不想的时候它就不存在。
    你现在的意识体是一个整体，一旦去将它抽象出来。
    加上你现在正处于属于我的二重空间中，三重空间的出现，会让我的本能，将你的意识体瞬间瓦解。
    至少在我这个层次还不能承载三重空间，我还救不了你。
    所以，这里你一定不要去抽象具现你意识空间内的一切。”
    冷汗瞬间从凯尔每一处毛孔渗出，如果他的意识体还有毛孔还能出汗的话。
    自己晋升一级后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就会瞎搞，差点将自己给搞死。
    “那个，导师，要不我们离开吧？”
    凯尔是真的怕了，这种涉及到空间以及比空间更隐晦的抽象，还是应该保持足够敬畏的好。
    “恩，走吧。”
    马歇尔也怕了。
    声音刚落，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纯净乳白的空间里。
    而在两人离去的瞬间，空间内的一切就都已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凯尔的意识体没有出现在马歇尔导师的心神空间中，而是直接来到了外界。
    “时间已经够久了，再长恐怕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伤。”
    多久了？
    在心神空间以及二重意识体空间里，凯尔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似乎很久很久。
    念头一动，意识体回归到心神空间，心神剥离，漩涡形成。
    凯尔恢复了身体的感知。
    整个身体好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心脏好像大功率发动机，重新开始泵血。
    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重新运行。
    凯尔晃了晃脖子，手臂，手指，甚至全身都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