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凯尔疑惑。
    “信仰之力！”狄拉克吐出四个字。
    “……”
    凯尔也猛然醒悟。
    他当然知道信仰之力，这是独立于圣光元素之外的力量。
    “你没有信仰之力怎么发动圣引神术？哦，或者源质也行。”狄拉克表情有些怪异。
    是啊，没有信仰之力怎么发动圣引神术？凯尔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对！
    “大队长，我确实能发动圣引神术，我无比确信。
    “你有源质吗？”
    狄拉克问出一个超出凯尔认知外的问题，凯尔无法回答。
    源质这个词，他已经听到过不下一次，刚好有人作答。
    想到就问：“大队长，源质是什么？”
    狄拉克犹豫了片刻，沉声说道：
    “源质是一种采集世界之核的本源物质，具体是什么你不必知道，我也说不清楚。
    总之他是嫁接圣徒和光辉之主的纽带。
    圣引是区分圣徒和普通职业者的标志，源质是完成圣引的最基本条件，和信仰之力是唯二能施展圣引神术的力量。”
    狄拉克说的很认真，凯尔听到也很认真。
    “每两年才会给予一些源质种子为那些完成圣引构造的信徒。
    就比如明年你们盛辉学院毕业的那一部分完成圣引构造的同学。”
    凯尔知道毕业圣引，但关于源质的事情他并不清楚，他还以为只有毕业时完成圣引构造就可以了。
    凯尔想到一种可能：
    “大队长，您说我身上会不会有源质？”
    狄拉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源质没有经过特殊的转化，是不能被利用的，就比如审判令就是其中一种转化装置，这里边有一个最基本的逻辑。”
    狄拉克似乎说上瘾了，凯尔适当的表露出请教的姿态：“什么逻辑？”
    “不到一级，没完成圣引构造，是不能获得和利用源质的，没有源质就不能激发圣引神术。
    不能激发圣引神术，审判令就没办法激活对接。
    审判令不激活就获取不到源质馈赠。
    你告诉我，你怎么具有源质？”
    “那我之前怎么施展神术的？”
    “我怎么知道。”狄拉克越来越觉得凯尔出现了错觉。
    凯尔百分百确信，他的确施展了垂天之翼。
    “大队长，我杀死了邪恶生物，有没有可能获得源质？”
    “和你说了，你审判令没激活对接，不可能得到馈赠的，你怎么这么轴呢，不信你看审判令。”
    凯尔当即取出昆士兰怀表，审判令和传教令也出现在手中。
    入手冰凉，凯尔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与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唉，这可咋整？吹都吹出去了可没有证据，有点尴尬了。
    凯尔目光从审判令上离开，看向狄拉克想要说些什么避免尴尬。
    额？
    他看到狄拉克的目光正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审判令。
    “大队长？狄拉克队长？”
    “哦……哦！沃特！凯尔！你！”狄拉克反应过来，一边握着凯尔的手。
    “大队长，您怎么了？弄疼我了……”凯尔吓了一跳。
    “你！你的审判令已经激活了啊！沃特！你还没晋升一级啊。”狄拉克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
    他回身看向诺基亚，莫拉两位队友，想从他们身上得到自己眼花的答案。
    然而，他的几位伙伴同样一副见了亡灵的神情。
    “呼……凯尔，你知道吗，在我一百五十多年的生命中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甚至是第一次听说。”
    “大队长，您老人家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
    “凯尔！别转移话题！你说你怎么做到的？”
    “额，我如果知道还问您吗？队长，我怎么没发现审判令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呢？”
    “……”狄拉克再次深呼吸：“你不会用心神查看吗？”
    “啊！沃特！”凯尔感觉自己有点白痴。
    他急忙再次聚焦在手中的审判令上，调动心神。
    这一次，凯尔发现了不同。
    在心神感知中，审判令形状没有变化。
    只是不再是灰黑色的物质，而是变成了一块散发着淡蓝色的半透明光幕。
    整个屏幕从上到下一共分成三部分。
    最上方的一部分写着一段信息：
    圣教裁判所，塔尔教区，洛安城邦，德诺森第三所，第五大队，第二小队队长，凯尔卡修斯。
    源质：470.9单位。
    圣引神术：垂天之翼。
    神术等级：3级。
    队友：0。
    中间部分有三条信息：
    第7纪，6547年12月11日21点28分19秒，消灭深渊焰翼恶魔，灾难等级2级高阶，获得源质馈赠49.31单位。
    第7纪，6547年10月27日22点16分35秒，消灭未知邪恶生物，灾难等级2级初阶，获得源质馈赠21.56单位。
    第7纪，6547年10月24日20点02分20秒，消灭未知邪恶生物，灾难等级2级高阶，获得源质馈赠499.99单位。
    最下边分同样有一段信息：
    任务：消灭坐标6654，489144空间通道降临的深渊恶魔。
    奖励：3000金德尔和和价值1400金德尔的标准物资。
    状态：目标已清除，可以提交任务。
    凯尔仔细查看这些内容。
    其中蕴含的信息量之大远超凯尔的预计。
    “凯尔？凯尔醒醒，凯尔！”
    随着凯尔的心神撤出，双眼瞳孔恢复焦距，手中的审判令又恢复成灰黑色。
    “啊！大队长，这审判令它……”
    “凯尔，你的审判令激活了，看了十分钟看出什么了吗？”
    狄拉克似乎已经从凯尔激活审判令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反而此刻的凯尔有些把持不住。
    “十分钟？过去这么久了？”凯尔有些错愕：“大队长，我看审判令变成了一块光幕，有三部分，记录着许多信息。”
    “你真是怪胎，你说有许多信息是什么意思？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也有信息？”狄拉克连忙追问。
    “恩，您看不到吗？”
    “我只能看到你是裁判所的一员，和身份信息，其他的都看不到，别说是我，就是其他任何人都看不到，这是圣教至高圣器之一的圣痕和审判之泉生成的级别规则。”
    “哦，第二部分有三条信息，记录了我杀死了三只邪恶生物，第三部分信息记录着一条任务信息。”
    “沃特？你杀死了三只邪恶生物？”
    “对啊，我……”